“你，不介意嗎……霽雪說的那些……”慕染小心翼翼地看著司燁寒。
“地宮里是你救了我，湯池殿里是你救了我，在那山谷里還是你救了我……”司燁寒唇角彎出一抹溫柔的笑，“就算你不是南戎公主又如何？我跟她又不熟，要介意什么？”
“……”司燁寒的態度，讓慕染松了口氣。她覺得應該跟司燁寒解釋一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穿越這事駭人聽聞就罷了，關鍵是，她自己都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什么都不要說。”司燁寒記得小時候，聽嬤嬤講過一個故事。故事里的仙女被凡人揭穿了身份，就回到天宮里去了。慕染的來歷被崇圣寺方丈說得那般縹緲難測，司燁寒很怕慕染有什么不可告知凡人的身份，若是被人知道了，也會離開。
“……”慕染挑挑眉，她發現司燁寒是真的不想她說，怎么還有些害怕呢。
頓時來了捉弄人的心思，看向司燁寒的眼眸閃閃亮亮的，還帶著些狡黠：“其實我是天上……”
‘掉下來的林妹妹’幾個字被司燁寒用唇舌堵回嘴里，他看向慕染的眸光兇狠中帶著幾分惶恐，用目光警告慕染——不許說！
司燁寒這表情像極了奶兇奶兇的小狼狗，跟他平素波瀾不驚的神情相差太大，簡直就是反差萌啊。
慕染覺得自己要窒息了，用力推著司燁寒堅實的胸膛。司燁寒看小丫頭的臉都漲紅了，只得將她的櫻唇松開，卻還不忘警告：“不許說話。”
慕染的頭現在都暈呼呼的，眼淚汪汪地大口呼吸著。等喘勻了氣，剛要開口。
司燁寒捧住她紅紅的臉頰：“你要敢亂說，為夫會再給你堵回去！”
想起司燁寒剛才那狠勁兒，慕染真不敢造次了。
慕染抬手撫平司燁寒微蹙的眉：“你……在怕什么？”
慕染不知道司燁寒腦補出她的來歷，可比‘穿越’還離奇，什么落入凡塵的仙女、山林間修煉大成的小妖精……總之，腦子里僅有的幾個奇人志怪的故事，都編排了一遍。
“怕你會突然不見。”如果是人力所為，司燁寒是不怕的。但慕染太特別了，不說她有沒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單是進到那一方空間之中，他就無處可尋了。
“我又不是神仙鬼怪，怎么可能會突然不見……”慕染頭上掉線一排黑線，“最近在看志怪話本子嗎？”
司燁寒欲蓋彌彰地極力否定：“你當然不是神仙鬼怪！”
“額……”慕染怎么覺得，司燁寒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是說——你就是神仙鬼怪，千萬不可讓人知道懂不懂！“我真的不……”
司燁寒忽然看開口：“晚膳想吃什么，讓董嬤嬤給你做芙蓉蝦球，如何？”
慕染扶額，這話題轉得也太生硬了吧？司燁寒不尷尬，自己都尷尬了呢……
“好。”慕染點點頭。
慕染不止一次想過，司燁寒如果懷疑自己，該怎么辦。可怎么都沒想過，司燁寒會是這種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