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起身要走，卻被司燁寒拉住了：“你不是怕蛇嗎？”
“不怕死的。”慕染淡定回答。
“……”司燁寒輕咳一聲，“讓暗衛檢查過再去。”
“玲瓏找起來才更快些。”慕染走出大帳，司燁寒也只好跟上。
剛好看到初二用劍戳著蛇頭，挑了兩條二尺來長的蛇出來。那蛇頭部呈三角形，身上有豹紋樣的花斑。
“嘖，居然是蝮蛇。”這蛇雖然劇毒，但去除內臟，全身皆可入藥的，“十五，你把這蛇的內臟去掉，盤起來烘干。拿去藥堂，能賣幾兩銀子。”
“是。”十五摩拳擦掌地從初二手中接過長劍，“一會兒我把劍給你擦得干凈哈。”
“……”顏昭白也是服氣，他家小九兒何時這般勤儉持家？
玲瓏附近搜尋一番，沒有其他發現。慕染又帶著玲瓏去顏昭白住的地方檢查，也沒查到什么。
“這是……沖我們來的？”慕染偏頭看向司燁寒，“難道是你指揮海威軍的事情暴露了？”
“不像。”司燁寒搖搖頭。
顏昭白思忖一下問：“這蛇是在哪兒發現的？”
紫草連忙進來回話：“早上膳房那邊送了半簍干鮮果品來，王妃要去看演兵，奴婢們忙著服侍穿衣梳妝，顧不上拾掇果子。
剛才想起來，就打開看看，沒想到簍子底下盤了兩條蛇……”
“嗯。”顏昭白點點頭，“這件事我來查，你們還是要多加小心。”
“好，我知道了。”慕染連忙應下。
由于第二天一早才啟程回京，剩下的半天時間，‘文帝’邀司燁寒入枕霞山狩獵，幾位皇子陪同。
司燁寒出現在山谷入口時，顏昭白的嘴角抽了抽——云親王殿下頭束紫金冠，身穿玄色勁裝坐在馬上。身前還帶著個穿紫色騎馬裝的女子，長發高高束起，臉上戴著面紗。
‘文帝’神情帶著些玩味：“云親王這是……”
“王妃沒見過狩獵，本王帶她瞧瞧。”司燁寒答得很自然，蛇的事情還沒查清，司燁寒根本不放心將慕染留在營地。
文帝每年舉辦不少的春獵秋獵，也會讓公主皇子隨行，但確實沒帶這個最小的女兒出游。司燁寒這么說，原本沒什么深意。但架不住‘文帝’多想，總覺得云親王是在打他的臉。
“入山吧，看看今日的收獲如何。”‘文帝’一馬當先入了山，身后跟著八名黯隱衛和十二名御林軍。
其他幾位皇子也帶著隨從，伴在‘文帝’身側。只有顏昭白同慕染他們一起，慢悠悠地往山里走，身后只跟著旬邑和常山兩人。
慕染不動聲色地將玲瓏和小白公子放出來，不一會兒，幾人就進了一小片樹林。
顏昭白從背后的箭筒里抽了一支箭搭在弓上，嗖的一聲射出去，射中了一只肥兔子。常山連忙上前將兔子撿起來，掛在馬側。
顏昭白好奇地看向司燁寒：“怎么不動手？”
司燁寒輕咳一聲：“怕嚇到王妃。”
顏昭白看了下那被射殺的兔子，似乎是有那么點而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