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想了一下，估計慕大夫所說的‘婦科’，就是‘千金科’。男大夫確實很少鉆研這一塊，太醫院擅長千金科的太醫也沒幾個。
吳側妃聽慕大夫這么說，暗暗松了口氣。自己這肚子什么情況，她還是很清楚的。之前這孩子偶爾還會動一動，最近，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王爺不必太過憂心，妾身覺得張府醫最近開的保胎藥，吃著甚好。”吳側妃撫了撫自己的肚子。
“也罷。”三皇子在沈聰的推薦下，買了一堆活血止痛的膏藥，預備著天涼腿疼的時候用。
三皇子與吳側妃各懷心思地走出藥堂，慕染也只能在心底同‘大買賣’揮手作別，這買賣太麻煩，她不想參和。
慕染看了看外面被日頭曬得白花花的街道，這么熱的天，男朋友還得爬山，真是太辛苦了。
晚膳給他燉雞湯補補，雞肉還能撕吧撕吧做雞絲涼面吃，完美！
用過午膳，慕染就沒去藥堂坐診。八公主來看診時，慕染正優哉游哉地吃著冰鎮果子，阿鳶還在邊上幫著打扇。
慕染覺得這夫妻倆一樣煩人，非得打擾她休息。但看在八公主是‘大客戶’的份上，還算積極地接診去了。
八公主這容貌，似乎比上次見到時，又憔悴了幾分。美顏霜的后遺癥雖然控制住了，但那改良版的‘一夢經年’還在兢兢業業地衰敗著她的容顏。
八公主這次求醫的態度十分恭謹，完全沒有了之前高高在上的模樣。慕染都在考慮，要不要收個百八十萬兩，就把那美顏霜的毒清了，只留‘一夢經年’給她解悶。
這次回南戎，慕染也算是搞清楚了，毒害原主母親的幕后黑手是卞皇后，八公主的母妃只能算是從犯，可以適當減點刑罰。
慕染一邊琢磨一邊寫藥方，并且告訴八公主，兩天之后來取新的拔毒膏。
“慕大夫，這美顏霜造成的衰老，如果不醫治，毀容的速度是不是會越來越快？”八公主幽幽開口。
“是。”慕染很肯定地點頭。
“哦。”八公主似乎對自己聽到的很滿意，很快就換了話題，“本宮……我……我知道，王爺今日帶吳姬來看診。依慕大夫看，吳姬這胎是男是女。”
上午只顧著研究吳側妃古怪的‘病癥’，慕染倒是沒注意性別。聽八公主問起，慕染調出上午拍的片子：“是……男胎。”
八公主臉色沉了沉：“我記得慕大夫曾經說過，如果吳姬長期使用那美顏膏，她的孩子就算生下來，也會有所缺陷。”
八公主的笑容帶著幾分期許和幸災樂禍：“慕大夫，吳姬腹中嬰孩現下如何？”
“此乃病患隱私，恕草民不能告知，望平王妃見諒。”慕染拱拱手。
“行吧，那慕大夫之前說‘有缺陷’那事，是真的嗎？”八公主決定換個委婉點的問法。
慕染差點笑場，自己看起來就傻到這種地步，連八公主換種說法套她話都看不出來嗎？
算了算了，早點打發了她去，自己還忙著吃果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