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昭白嘗了一下酸菜魚，頓時眼前一亮：“這廚子手藝不錯，今日起，我就住在軍中了，方便練兵。”
顏昭白此時干勁滿滿，只盤算著如何練好兵將，把設計精妙的鐵楠木戰艦收入囊中。
“我會交代下去，讓這廚子負責你的膳食。”雖然，也許、大概、可能，這廚子也就染兒教的這三道菜，能入得了顏昭白的眼。但是，他也算是想人所想，急人所急了。
“好。”有了‘人才換戰艦’的計劃，顏昭白看黑芝麻湯圓順眼許多。
司燁寒拆了一只螃蟹，將蟹黃和蟹肉剝出來盛在小碟子里，淋上一點蟹醋，放到慕染面前：“吃吧。”
“謝謝夫君。”慕染唇邊彎出淺淺的笑。
上輩子狗糧吃得夠夠的，天可憐見，這輩子自己也得了一個給她拆螃蟹、剝蝦殼的男朋友，終于輪到自己撒狗糧了……
司燁寒也唇角含笑，他早就發現了，這丫頭懶得很，常吃蝦仁魚片之類。帶殼帶刺兒的河鮮海鮮都吃的少，不是不愛吃，是不愛挑刺剝殼。
由于第二天一早，還要回皇都去，用過晚膳之后，慕染和司燁寒就準備休息了。
奈何這營帳單薄得很，慕染剛脫掉披風洗漱完，就冷得瑟瑟發抖。司燁寒摸了摸榻上的被褥，除了放著湯婆子的位置，其他地方也是冷冰冰的，不由得皺起眉來。
仔細查看了圍營帳用的毛氈，捉了披風給慕染裹上：“今晚去空間休息。”
“嗯。”慕染也正有此意，意念一動帶著司燁寒進了空間。
兩人在空間的藥田里慢慢地走著：“之前在西北住營帳也沒這么冷，當時已是初夏，但西北夜間的溫度也不算高。”
“西北軍的營帳都是圍了兩三層毛氈的，主將用的大帳，冬天還會加覆皮革，所以比較暖和。”司燁寒牽著慕染走進臥房，“這邊的大帳只有一層毛氈，營帳又搭得很大，就更冷了。”司燁寒面色變得嚴峻起來，“戶部估計沒少克扣水師的軍需糧餉。”
“這水師怎么像是后娘養的……”慕染倒是知道丹胥帝會克扣西北軍的軍餉，所以，西北軍基本是司燁寒自己在養著。
“水師的虎符在太上皇手里，主將也只聽太上皇一人號令。太上皇常年不在皇都，丹胥自然不會砸大把的銀子在這里……”
“這水師怎么說也有幾萬人吧？皇帝都不爭取一下嗎？”虎符不在丹胥帝手中，他就如此苛待水師。就算以后能拿到虎符，兵將早就與他離心了吧？
慕染相信，就算現在丹胥帝得了西北軍的虎符，也無法掌控西北軍。西北軍只認司燁寒一人，根本就不是虎符能控制的。
“他只擅長同文官勾心斗角，還覺得自己聰明絕頂。”司燁寒唇角勾起一抹嘲弄，“既然丹胥看不上，這水師的人心，本王就代替他收買了吧。”
“嚴冬就要到了，先讓白燊從北池那邊多換些毛氈皮革回來，把過冬的物資解決了才好。這江邊本就濕氣重，冬天肯定比別處都冷。”或許是從小受到的教育使然，慕染心中對保家衛國的將士，總是充滿了崇敬和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