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施家家主這樣是他愿意的？”聽王妃這么說，那廝就是偏聽偏信罷了。
“即使不是自愿的，但也沒做任何反抗。”慕染攤攤手，“想要掙脫操控術很難，但在可以與外界接觸的條件下，擺脫‘洗腦’的控制并不難。”
“既然他都被控制了，那侍妾為什么不直接讓他交出施家的財產，反而要去控制管家？”司燁寒總覺得施家每個人都古古怪怪的。
“她或許嘗試過，但是失敗了。因為，無論是‘洗腦’還是‘操控’都是從心理防線脆弱的部分下手。
如果，那些‘財產’是施老爺最看重的東西，多半是不會成功的。”慕染微微一笑，“每個人心底都有一些以命相護的東西，不容任何人侵犯。”
“那就隨他去吧。”司燁寒原本擔心那老東西被毒蠱操控，會搞出什么亂子來。
慕染靠在司燁寒肩頭打盹，馬車停下的瞬間，便睜開了眼睛：“到了？”
“嗯。”司燁寒拿了斗篷披在慕染身上，“剛睡醒，當心吹了風，染上風寒。”
“哦。”慕染把斗篷后面的兜帽戴上。
司燁寒下了車，卻站在腳凳上。慕染用手戳了戳他的背：“你堵在這兒做什么？”
“上來，我背你回去。”司燁寒天天同慕染在一處，自然熟知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不用了，我能走回去的。”兩人在沒旁人的地方，親親抱抱舉高高慕染一點都不抗拒，但是在外面這樣，慕染還是會不好意思。
“快一點，不然抱你回去了。”要不是知道小丫頭比較喜歡用背的，司燁寒早就把人抱走了。
“哼。”慕染把兜帽拉得更低一些，才趴到司燁寒背上。
司燁寒款步走進府門，笑著說：“把臉遮上，別人就不知道是你了？”
“那是自然。”慕染自欺欺人地點頭。
“你這就是多此一舉，除了你，我還會背別人不成？”
“說不定，他們會以為云親王從街上搶了別人家的小娘子回來呢。”慕染摟住司燁寒的脖子，沖著他的耳朵吹氣兒。
“你再作怪，一會兒本王可要振夫綱了！”司燁寒咬牙切齒道。
“我好怕啊。”慕染立馬老老實實的，不敢‘作怪’了。
兩人剛說說笑笑地回到梅苑，周管家就來了。
“王爺，后日的祭禮咱們是自己帶著，還是送去禮部？”之前王爺從不隨圣駕去行迎冬禮，周管家只備好了東西送去禮部便是。
“往年怎樣便怎樣，怎么突然說這個？”司燁寒很是不解。
“今年皇上下口諭，讓您帶著王妃一起參加迎冬禮，之后還有宮宴么？”周管家一頭霧水，“下午張公公來傳口諭時，秦大人剛好也聽到了，就說去告訴王爺。后來秦大人一直沒回來，張公公看天色不早，怕宮門下鑰，就先回了。
莫非秦大人沒找著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