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司燁寒語調微揚。
“經判定，你是在招蜂引蝶。”慕染哼了一聲。
云親王殿下求生欲很強，馬上板起臉，誰敢看他，就一眼瞪回去——證明冷面煞神的名頭，絕對不是白得的。
慕染對司燁寒的表現還算滿意，決定放他一馬。
走進大殿，各位長老率弟子候在殿中：“尊主。”
尊主腰板挺得筆直，今天不但寶貝徒兒都在身邊。而且，還帶了徒婿回來。以后，他還有小徒孫可以炫耀……
哎？寶貝徒兒已經成親一年多了，為什么他還沒有小徒孫，難道是那小子不行？！
尊主忽然頓住腳步，想馬上給司燁寒診脈瞧瞧。
但想想家丑不可外揚，決定一會兒回去再說。
司燁寒覺得莫名其妙，這怪老頭，看自己的眼神為什么這般復雜。
慕染發現，無論是殿內還是殿外，一眾弟子穿的衣裳都是青色或是紫色，只有自己、司燁寒和師兄的衣裳是月色。
一道清冽醇厚的聲音緩緩念起祝文，將慕染漂游天際的思緒拽了回來。
師兄念祝文的語調比平時說話要沉緩一些，似乎有一種魔力，可以讓浮躁的心緒漸漸沉寂下來。
君澈念完祝文，一個身穿青色錦衣，頭戴蓮花冠的女子出列，唱起頌文來。
唱誦告一段落，由尊主開始，依次上香。之后，又唱誦了另一篇頌文，祭祀結束。
由于凌云峰一派過年的喜慶樣子，今天又是除夕，各位長老試探性地給尊主拜了年。
尊主覺得他們還算上道，欣然接受，順便還指點他們，可以把青云峰也裝點一下。
長老們連連稱是，讓門下弟子趕緊張羅起來。
慕染初來乍到，誰是誰根本分不清。看師兄已經出了后門，扯扯司燁寒的衣袖，也決定溜了。
兩人剛走到門口，只見剛才唱頌文的女子從廊下走出來，清清脆脆的聲音婉轉：“澈師兄。”
君澈停住腳步，看向那女子：“何事？”
“璃茵最近在修習《陰符經》，有些地方不甚通透，不知可否向澈師兄請教一二。”
璃茵的蓮花冠垂下兩根絲帶，末端綴著兩朵銀質的小蓮花，此時一根垂在胸前，一個落在身后，看著比剛才唱誦文時要嬌俏許多。
“沒空。”君澈款步往臺階下走去。
璃茵是大長老的入室弟子，平時被人追捧慣了的，現在被君澈拒絕的這般直接，臉上實在下不來。
轉身進大殿找師傅，剛好看到慕染和司燁寒，頓時惱羞成怒。
本想要發脾氣，但看慕染和司燁寒都穿著月色錦衣，便知道他們是凌云峰的弟子，便不敢太過：“你們身為凌云峰弟子，偷聽他人談話，做如此小人行徑，令人不齒！”
慕染被懟懵了，司燁寒劍眉微蹙：“我們只是路過。”
璃茵也知道這里是門，有人進出很正常，但還是覺得是對方有錯：“即便是路過，作為正人君子，也應該回避，不是嗎？”
“這位大姐，說話要講道理，我們避入門內不算回避？那要如何才算回避？”慕染的小火苗蹭蹭往上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