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仔細看了看，還真跟被信使扇飛的那棋局一模一樣，不由得嘴角直抽抽。
這小子的腦袋是怎么長的，算計自己的部署就罷了，怎么還能把別人的也記這么清楚！
眼見師傅被男朋友架上去下不來，作為乖徒兒，慕染趕緊給師傅搭梯子。
“師傅，我們這就要啟程了，得回去收拾行李，還有好些事情要安排，晚點再讓夫君陪您下棋哦。”
“行吧，你們先去辦正經事。”尊主很善解‘徒’意地點頭應允。
慕染拉著司燁寒往棲桐居走，還不忘批評教育：“尊老愛幼懂吧，以后讓著點兒師傅嘛。”
“好。”司燁寒也不是不通人情，只是想斷了怪老頭找他下棋的念頭。
尊主雖然年紀不小，卻是耳力驚人。聽到小徒兒教育徒婿，心情大好。
果然小徒兒還是向著自己的！
棲桐居中，阿鳶為主子收拾行禮，心下卻很擔心：“主子，真的不能帶著奴婢嗎？沒有奴婢在身邊，誰給您綰發呀？”
他們去中州，是要扮做卿煒先生的侍衛和婢女。不管怎么說，她得學會綰婢女的發式才行。
慕染坐到妝臺前，打散了頭發：“阿鳶，你這發髻怎么綰的，快來教教我。”
“奴婢這是垂掛髻，很好綰的。”阿鳶很快就給主子綰了個跟自己一樣的發型。
“哦，是這樣啊。”慕染看著是不難，但也只是眼睛學會了，真動手給自己綰，實在是慘不忍睹……
阿鳶又把自己的頭發散開，給主子看她怎么給自己綰發。
慕染也不知道，在阿鳶手里那么聽話的頭發，到了自己手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自己果然還是更擅長綰男子發髻啊……
慕染偏頭看向司燁寒：“要不，我扮成卿煒先生的小廝得了？”
“不可。”司燁寒給慕染分析，“卿煒先生登記上船的路引上你是女子，況且，寫成男子有諸多不便。萬一路上遇到搜身之類的，要如何是好？”
“好吧。”慕染可憐巴巴地垂下肩膀。
“我學會了，以后給你綰便是。”司燁寒對小丫頭綰女子發髻的手藝，還是心中有數的。
“哦，我家夫君最厲害了。”慕染頓覺自己逃過一劫。
然后，又安頓阿鳶，讓她之后跟著十五他們一起，在邊城等她回來。
轉眼就到了正月初三這日，慕染起了個大早。迷迷瞪瞪地坐在妝臺前，讓阿鳶幫她綰發。
司燁寒從外面走進來，手里還端了個托盤。
慕染聞到香味，偏頭去看：“是什么？聞著好香。”
阿鳶把慕染的腦在扶正：“您先等一下，馬上就好了。”
“湯面。”司燁寒將兩碗面放到桌上，自己坐下來等著慕染。
看慕染已經綰好了發，沖她招招手：“過來用早膳。”
“好。”慕染坐下來，還覺得有些奇怪，今天怎么是司燁寒端早膳進來。
拿起筷子只吃了一口，就驚訝都看著司燁寒：“面條是你做的。”
“嗯。”司燁寒認真地點點頭，“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