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日就啟程去青川城吧。”早些出發，省的路上太趕。
“好。”司燁寒點點頭。
初一從書店取了書來，按照主子留下的標記，找到茶樓來：“主子，夫人。”
慕染看到初一手里沉甸甸的兩捆書：“辛苦了，這茶樓的云吞面不錯，你先去吃點再來。”
“啊？”初一有點懵，這都該吃晚飯了，夫人怎么還讓他吃點心呢？
司燁寒只一個眼神，初一就麻溜跑去吃云吞面了，關包廂門的瞬間，還聽夫人說讓他多吃點。
初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根據十五傳授的經驗——聽夫人的話把事辦妥就行，就算出了事，夫人也能把主子辦妥，他們只要聽話就沒事。
初一跟著主子跑了一天，也確實餓了。叫了三碗云吞面，唏哩呼嚕吃完，回包廂聽候示下。
司燁寒取出幾封信，有需要送給赫連決發出的，有需要用暗衛送出的。最后，主子還說，明天就要啟程去青川城，需要準備馬車，所有要回東桓的暗衛隨行。
初一內心對夫人充滿了感激，要不是夫人之前讓他吃了頓飽的，想要在天亮前將所有事安排妥當，是真沒工夫吃飯了。
初一領命去辦事，司燁寒認真翻看著那本《中州地形志》，慕染倚著窗欞，看對面的書院——現在天色已晚，對面的藏書樓卻燈火通明，還有人拿著燈籠火把，上書院后面的假山。
“這又是燈又是火的，也不怕把藏書樓給點著了……”慕染自言自語，“他們該不會是……在找我們吧？”
司燁寒抬頭往對面看了一眼，悠悠然開口：“是找書也不一定。”
“也是哦。”那書里還附著中州輿圖，應該是本挺珍貴的書，“我的眼光一如既往地好。”
“嗯。”司燁寒唇角含笑，將目光落回到輿圖上。
慕染也湊過去一起看，從輿圖標注的大小來看，整個中州差不多有海南島那么大，但氣候卻更為豐富。位于最南端的云陵城并不十分炎熱，而最北端的北地還有連綿的雪山，這還挺神奇的。
慕染他們正打算離開，茶樓里呼呼啦啦來了許多客人，都是對面書院的學子。仔細一聽，原來是書院今天出了大事，就連廚下的雜役都被派去搜山去了，書院飯堂沒人煮飯，大家只能出來解決吃飯問題。
“書院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們下午都是有夫子的課，都不知道出了什么……”
“據說……有人行龍陽之事，被告到學監那里了……滿書院找人呢……”
“我聽說是藏書樓丟了鎖在書庫里的書……才到處搜尋的……”
“書庫都是上鎖的，平時也不許借閱，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書，怎么偷呢？”
“應該就是捉龍陽的……下午夫子留了題目讓我們做文章，齊豫和溫湘兩個平日就鬼鬼祟祟的，不到申時就被山長叫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