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放這里。”慕染拿出脈枕放到石床上。
皇甫夜將手放到脈枕上，模樣很是乖覺。從脈象上看，倒是看不出什么異常。啟動醫療系統做腦部核磁共振時發現，丘腦與內側顳葉之間有血塊壓迫。
“眼睛跟著我的手指看。”為了進一步診斷，慕染的手指在秋夜公子面前晃動著，他的目光跟得很不錯，行為能力應該沒問題，“好，握住我的手。”
皇甫夜剛伸出手，慕染的小手就被司燁寒握住，之后將她往后帶了幾步。
“……”慕染有些無語，“我在做檢查呢。”
“要怎么檢查，我來。”司燁寒擋在慕染身前。
“行吧。”慕染讓司燁寒伸出手，然后又讓秋夜公子用力握緊，“兩只手的力氣一樣大嗎？”
“基本一樣。”司燁寒點點頭。
“好了。”慕染讓秋夜公子松手，忽然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皇甫夜。”皇甫夜答得十分利索。
“你家住哪兒？”慕染接著問。
“家？沒有家……”皇甫夜的臉上，還戴著那張平平無奇的人皮面具，只是那雙狐貍樣的桃花眼，此時卻滿是單純誠摯。
“紫微宮在哪里？你們建立紫微宮的目的是什么？”司燁寒看他能回答問題，就問了幾個關鍵問題。
皇甫夜對司燁寒的話充耳不聞，只瞪著澄澈的眸子望著慕染，仿佛再說——你想知道什么，快來問我呀。
“噗……”這‘年畫娃娃’還挺雙標吶。
司燁寒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扔到刑房拷問。
“先讓我試試。”慕染給了司燁寒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緩緩開口，“你知道紫微宮在哪里嗎？”
“在鳳鳴山的山莊地下。”
“建立紫微宮，是要做什么呢？”慕染接著問。
“復國，重啟云夢帝國之輝煌。”皇甫夜的眼睛亮晶晶的，只差在在臉上寫：我答得這么好，你怎么還不夸我！
慕染有些意外，這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的節奏啊。她偏頭看向司燁寒，用眼神詢問——這是你家親戚吧？
司燁寒微微搖了下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你跟云夢帝國皇室有什么關系？”慕染對皇甫夜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我祖父是云夢帝國長公主嫡孫。”皇甫夜的語氣十分驕傲，看來是對自己這家世相當自豪。
“云夢帝國正統皇室乃是君氏一族，你不姓‘君’，復國師出無名啊。”這‘國’復得名不正言不順，細算下來，皇甫夜這枝的分量還不如師兄呢，就更不用跟司燁寒比了。
皇甫夜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一時竟被問住了。他的眼中帶著些迷茫：“不……不可以嗎？”
慕染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可以’或者‘不可以’的，對方只是想要登頂權力巔峰，至于長公主的什么孫子玄孫子的，不過是個由頭罷了。
“問他來東桓做什么……”司燁寒在慕染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