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你賣到清悅樓去，估計能賣一萬兩！”阿翎惡狠狠道。
“清悅樓是做什么的？這么闊綽？”慕染琢磨著，以目前的醫學水平也做不了器官移植，花一萬兩買個人回去，不得虧死啊！
“咳咳。”司燁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阿翎絲毫沒收到司燁寒的警告，不過，即便他覺察到了，也不會‘屈服’就是了：“清悅樓是皇都最火的小倌兒館啊，老沈說，請那里的花魁相公游湖賞景，一次就要千八百兩呢！”
“！”慕染睨了眼一臉無辜的老沈，“你挺了解行情啊。”
“嗯嗯。”老沈點頭如搗蒜，“前兒清悅樓的樓主來抓藥，我特意打聽的。”
“你想請花魁相公游湖賞景？”慕染看向老沈的目光，越發有深意了。
“不是……不是……”老沈連忙擺手，“是清悅樓的樓主看黃藥師長得好，要重金聘他去清悅樓，順便說了說價錢。
剛才，阿翎公子問我除了煉丹，怎么賺錢快，我就跟他隨便一說……”
“行了。”一圈繞得忒大，慕染覺得腦殼疼，“從今天開始，黃藥師白天去柜上抓藥，晚上煉丹，直到賺的錢還清一萬兩銀子為止！”
“就算加上白天去柜上做工，黃藥師要賺一萬兩銀子，也得幾十年了……”老沈覺得師傅這主意非常不靠譜，“咱們藥堂伙計月錢算多的，一個月也才五百錢呢。”
“今后，黃藥師單次賣出一百兩銀子以上的金額，可以抽一兩的提成抵債。”慕染揮揮手，“行了，都干活去吧。”
南星從前頭一路小跑著過來：“師公，之前那個圍帽蓋到腳的女人，又來瞧病了。”
“嗯？”慕染微微挑眉——沈碧池那造型，確實挺深入人心的。
據說，她前些日子跟被貶為庶人的五皇子合離了。難道……這么快就嫁了人，又要求子不成？
“行吧，我去瞧瞧。”慕染邁著四平八穩地步伐往藥堂走去。
“咦？”南星從月洞門那邊撿了一塊碎銀子，“這是誰掉的銀子啊？”
“我！”蚊子再小也是肉！皇甫夜覺得，債務能少一點是一點。畢竟，他總覺得，老沈和阿翎想合謀將他賣到清悅樓去！
南星也是無語：“黃藥師，您身上連個銅錢兒都沒有，是怎么掉出銀子來的？”
“……”皇甫夜面對南星的靈魂拷問，實在無法回答。
“給你買糖吃吧。”司燁寒跟南星丟下這么一句話，摸出面具戴好，拎著板栗跟著媳婦‘獻寶’去了。
剛才被他們一頓攪合，把正事都耽誤了。媳婦身邊這些鶯（妖）鶯（魔）燕（鬼）燕（怪），果然是最討厭的。
慕染從后門走進藥堂，就看到之前同款‘圓柱體’，已經很自覺地坐到了診察室里。
慕染一掀衣袍，坐到椅子上：“夫人有何不適？”
“我……最近食欲不振，總是頭暈……”沈碧池的尾音都在發顫，不難看出，她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