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怎么就‘老’了？”云皇陛下不滿地看向皇后。
“‘老’是重點嗎？”慕染被司燁寒這清奇的腦回路震驚到了。
“當然是。”司燁寒一本正經地點頭，接收到媳婦丟過來的白眼，才饒有興趣地開口，“趙家可不是挑釁這么簡單。”
慕染的眼睛瞪得溜圓：“那他們是要做什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司燁寒捏了捏慕染的鼻子。
“我現在就要知道。”
“那就無趣了。”司燁寒一臉高深莫測。
“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呢……”慕染使了激將法，可惜云皇陛下就是鐵板一塊，根本‘激將’不了。
第二天一早，云皇陛下攜皇后蒞臨‘槐序祭’，祝禱風調雨順。
阿翎沒穿莊重的國師朝服，只著一身月白錦袍，長發用銀色發帶束起，板起臉來清冷飄逸，很有世外高人的范兒。
阿翎這氣場跟師兄給人的感覺非常對盤，慕染微微頷首，今天的‘槐序祭’應該是沒問題了。
阿翎看到主人，眼角眉梢逐漸染上笑意。慕染連忙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讓阿翎維持師兄的高冷人設。好在‘槐序祭’在阿翎的主持下，進行得很順利。
慕染親手將一朵朵蓮花，放入象征風調雨順的銅鼎中。
“啊……”
“天吶……”
忽然，金色的陽光透過云層，形成一道道光柱，紛紛照射在慕染身上。慕染身著鳳袍，手捧蓮花身披萬丈霞光，宛如神女降世。
這樣的場景太過震撼，引得參加‘槐序祭’的文武百官紛紛跪拜神跡。
慕染仰頭看了看了看空中的‘光束’，給了阿翎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
阿翎擺出‘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模樣，揮了下衣袖，那些光柱漸漸散開。
城中百姓也都看到這神奇的一幕，紛紛議論靈虛觀上空金光乍現，是祥瑞之照。
沒有親歷這‘神跡’的百姓，很快也從靈虛觀小道童口中得知，是皇后娘娘獻花祈福，引得金光普照。
百姓又是一陣慨嘆——皇后娘娘怕不是下凡的神女吧！
‘槐序祭’結束后，慕染和司燁寒乘了馬車，低調前往大理寺，司燁寒要親自提審昨日新捕獲的幾個要犯。
慕染聽到百姓說自己是神女，一笑了之。云皇陛下這幾年惡補了不少志怪話本子，做不到如此淡定，總覺得泄露天機，他媳婦會出事。
“咳。”司燁寒可以確定，剛才出現的光絕不是幻術，“那些光柱是真的……”
“是真的哦。”慕染點點頭，開始了科普小講堂，“那是丁達爾現象，當一束光線透過膠體，從垂直入射光方向可以觀察到膠體里出現的一條光亮的‘通路’。
這種現象水汽比較充裕的環境下是很常見的，比如，有晨霧的山林。阿翎增加了空氣中的水分，就變成這樣了。
所以，并不是什么神跡。”
“嗯。”司燁寒點點頭，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楚沉舟知道陛下要過來，一早候在衙門口。看到皇后娘娘從馬車上下來，著實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