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初二點點頭，意思就是，審問的機會只有一次。
經過初二的審問，慕染發現，紫微宮的勢力范圍一直集中在中州，惡鬼盟雖然深入四國，也只為斂財。
近一年來，才開始在四國境內招兵買馬，最近半年又秘密煉制了大批蠱人。
司燁寒提審完犯人，從暗牢深處走出來，遠遠就看到媳婦站在一處牢室之外：“怎么到這里來了？”
“出診。”慕染往冷玉所在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冷玉剛被問道是否知道皇甫雄的去向，猛然從操控術中掙脫出來，人卻有些怔愣。
初二還有幾個問題沒問到，只覺得可惜。好在緊要的問題都有了答案，連忙上前跟主子回稟。
司燁寒牽著慕染往外走，初二跟隨主子的腳步，爭分奪秒地說了審問結果。
在暗牢里呆了一會兒，再見到陽光居然覺得刺眼，慕染瞇了瞇眼睛。
司燁寒讓十五把馬車趕過來：“到車里去，就不會晃眼了。”
“好。”慕染鉆進車廂，人有些呆呆的。
“在想什么呢？”司燁寒戳了戳慕染的額頭。
“我就是有些想不通……”慕染腦袋一歪，靠在司燁寒肩頭，“對方給冷玉下毒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要她閉嘴，應該下劇毒才是……為什么要用慢性毒藥？”
“自然是她還有利用價值，不想她馬上去死。”司燁寒關注的點與慕染不同，他在意的是——居然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對冷玉出手了。
究竟是防守出現了漏洞，還是身邊有內鬼，“能查出她是什么時候中毒的嗎？”
“嗯，我看一下。”慕染仔細地分析了報告數據，“應該不超過五天。”
“如果不解毒，她還能活多久？”司燁寒眉梢微挑，那就是他們從青牛山返回的路上了。
“活是可以活很久，就是清醒的時間會越來越短。”慕染根據檢測報告，給出合理推測，“再過十天左右，就沒辦法與人進行正常有效的溝通了。”
“初二。”
“屬下在。”初二單膝跪地。
“派人盯緊她，看看是什么人接近她。”司燁寒討厭這種尋不到根源的‘漏洞’。
“主子放心，暗牢的守備屬下已經重新布置過了，獄卒也換成了暗衛。”初二倒是沒想過有內鬼這種可能，覺得賊人是從外部下手的。
馬車駛入皇宮，十五降低了馬車的速度。
馬車停到寢宮前，瑄兒剛好散學，看到長兄和嫂嫂回來，恭恭敬敬立在門前迎接。
慕染摸了摸小團子的腦袋：“今天散學這么早？”
“今天學完了《商君書》，我不但能通篇背誦還能釋義，先生就提前散學，說要準備新課了。”瑄兒晃了晃慕染的手臂，“嫂嫂，咱們什么時候去看白老虎？”
“后日吧，明日我得出門去呢。”小白公子拒絕現馬上‘變身’，慕染也不知道它要準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