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帝國時代造反實錄 > 第二百三十六章 自己給自己獻禮
  大事都敲定了之后,具體的操辦雖然都是下面的人去忙活。

  尤其是于成龍這位首任理政大臣牽頭的立國大典籌備小組,沈墨具體需要做的事情基本上沒有多少。

  但饒是如此,每天還有很多事情下面的人都要向沈墨來請示稟告,找他拍板。

  有些一時難以拍板的還要召集相關人員再度商議才能做出最終決定。

  畢竟是立國,哪怕沈墨一再的強調要求簡約一點,很多事情可以先把架子搭起來,以后再慢慢完善。

  但是他就給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時間緊,任務重,再簡約,也是千頭萬緒的。

  幾天下來,饒是沈墨精力旺盛,也被這些事情搞得有些疲憊。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歷史上那么多昏君了,當明君實在太累了。

  所以很多皇帝國君前期還挺英明勤政的,但是到了后期就開始驕奢淫逸,變成了昏君。

  當一時的明君容易,當一輩子的明君可相當不容易。

  想到這些,他就更佩服朱元璋老爺子了。

  當了三十一年皇帝,真的是三十一年如一日,精力旺盛,簡直是皇帝里面的超級勞模。

  這天,沈墨剛跟于成龍等人開完小會,審議于成龍提交的六部衙門的職位設置和崗位職責,從用完早膳一直開會開到了午后才審議完,最終拍板。

  中間還順便吃了個工作餐,一邊吃一邊討論。

  新興勢力也沒那么多講究。

  等到于成龍等人走了以后,沈墨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回到屋子里的時候身上就有些粘糊糊的。

  如今正是仲夏時節,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稍微動一下都是一身汗。

  饒是沈墨的身體被系統給強化過,也照樣怕熱。

  南方的夏季雨水多,空氣濕度大,所以人身上總是粘糊糊的容易出汗。

  這也是南方人喜歡洗澡的根本原因。

  而北方雨水少,氣候干燥,除了夏天最熱的時候,平時一周洗一次澡都很正常。

  沈墨前世是北方人,這一世成了南方人,還是有點不適應南方的氣候。

  “讓老戴過來一趟。”

  沈墨對一旁的司坤吩咐了一聲。

  王夫之的次子王攽已經通過了沈墨的初步考察,如今已經開始在沈墨身邊做秘書了。

  正經的職位是內閣舍人。

  這個職務最開始沈墨是想叫內閣秘書的,但是后來于成龍和王夫之覺得還是叫做舍人更妥當,沈墨也就從善如流了。

  雖然王攽的職務是內閣舍人,但是內閣是為國君服務的,所以他這個內閣舍人其實就是沈墨的秘書。

  只不過他現在處于一個實習期,還要司坤帶著熟悉一段時間。

  至于司坤,等到立國大典結束之后,肯定是要外放為官的。

  他的前任柳斌也是外放當官了,如今是零陵縣的知縣。

  干的也是有聲有色的。

  在領導跟前當過秘書的,起點都很高,以后外放至少都是知縣起步。

  等到司坤外放之后,王攽就正式轉正了。

  司坤得了命令,立刻派人去請戴文勝。

  沒多久,戴文勝就趕了過來。

  “戴指揮使,君上正在里面,吩咐說您過來之后直接進去。”

  王攽這個秘書的位置在沈墨處理公務的房間外面,看到戴文勝進來立刻站起來恭敬地說道。

  王攽雖然第一次出仕,但是顯然很適應官場這個氛圍,做事很干練,待人接物也很有分寸感。

  雖然是飽學之士,但是卻絲毫沒有那種許多讀書人身上清高自傲的臭毛病,所以眾人對他印象都很好。

  雖然沈墨私下一直叫老戴,其他人私下稱呼戴老板,但是王攽卻很規矩地按照官場上規矩,稱呼戴文勝的職位。

  殿前司指揮使。

  而且稱呼沈墨的時候也是稱呼君上,而不是其他人那樣稱呼主公。

  這里面就體現了一個分寸的學問。

  其他人那是沈墨的嫡系,所以稱呼上更隨意親近一些。

  但是王攽卻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就是臣子。

  而且楚國馬上就要立國,該有的規矩都得有。

  而且作為文人,王攽天生對于殿前司這種類似于錦衣衛的組織有一種本能的抵觸,所以表現出來就是對戴文勝很客氣。

  戴文勝一開始對于這種客氣微微有點不適應,但是很快他就習慣了。

  殿前司作為沈墨的耳目和尖刀,注定是要站在百官的對立面的。

  只要能完成沈墨交給他的使命,其他人的態度他并不在乎。

  對王攽點了點頭,戴文勝舉步向里面走去。

  里屋是一間面積很大的屋子,還是套間,既有里面休息的,也有外面辦公的,甚至還帶著一間小小的會客廳。

  戴文勝在門口稟報了一聲,然后推門走了進去。

  進去之后看到沈墨的背影,正背對著他站在一副巨大的輿圖面前出神。

  戴文勝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一會,沈墨轉過頭來,看見戴文勝,招手示意他過來。

  戴文勝走過去,站在沈墨旁邊,跟他一起看著那副巨大的輿圖。

  那副輿圖是最新的一副天下輿圖,是沈墨集合了眾人之力繪制而成的一副地圖。

  雖然精準程度肯定跟后世的地圖沒法比的,但是天下各省府州縣基本的方位以及主要的山川地理都在圖上體現了出來。

  至于比例尺,那就別想了,那玩意可不是現在的技術能做出來的。

  沈墨看著輿圖,忽然問道:“老戴,你說鐵牛和程凱這兩個家伙現在在想什么?”

  戴文勝一愣,瞥見沈墨嘴角淡淡的笑意,靈光一閃,笑道:“他們肯定在想要在立國大典上給主公獻禮的事情。”

  沈墨又問:“那你覺得他們會送給我什么禮物?”

  戴文勝道:“按照鐵牛的性格,應該是會再打下一兩個州府作為禮物。程凱的話,應該想法也差不多。但是他比鐵牛心思要細一些,多半會不太一樣。”

  沈墨點點頭笑道:“戴老板果然是戴老板,跟我心里想的一樣。不過,老戴啊,他們都想著送禮,我也想給自己送個禮。”

  戴文勝有點不明所以,自己給自己送禮是什么操作?

  但是他眼睛跟著沈墨的目光往輿圖上那么一瞅,立刻明白過來。

  “主公,你想打長沙府?”

  沈墨點點頭,看著戴文勝笑道:“知我者老戴也。”

  說著用手指點了點地圖上衡陽上方長沙的位置,道:“我總覺得咱們現在雖然要立國了,但是只拿下一個衡陽府,作為湖南首府的長沙卻還在清廷手中,總感覺有點排面不夠。如果能拿下長沙府,那基本上整個湖南都在咱們的兵鋒之下了。況且,洞庭湖這里還有清軍的水師,留著他們,始終是一個禍患。”

  戴文勝立刻理解了沈墨的意思。

  長沙府拿下來后,整個湖南剩下的幾個州府,基本上就等于唾手可得了。

  衡陽城雖然戰略地位很重要,但是論起影響力里肯定是不及長沙的,好歹長沙也是一省的首府。

  如果能在立國大典前拿下長沙府,那無論是對于即將誕生的楚國,還是沈墨個人,聲望和存在感都會極大的增強。

  而且正如沈墨所言,上次衡陽大戰的時候逃跑的那支清軍洞庭湖水師一直都是沈墨心中的一根刺。

  雖然實力根本無法跟蕩寇軍水師相抗衡,但是放任其不管的話肯定會重新成為洞庭湖周圍的一大禍害。

  道理很簡單。

  清軍洞庭湖水師提督阮南強的底細早都從被俘的清廷駐長沙八旗將軍烏梁海口中得知。

  阮南強原本就是洞庭湖上橫行的一支水匪的頭子,在洞庭湖上橫行無忌,四處禍害。

  只是后來被清廷招安,所以才搖身一變成了清軍水師提督。

  上次衡陽大戰的時候,此人見勢不妙,丟下后面運兵船上的烏梁海五千清兵,帶著水師掉頭逃跑,致使烏梁海全軍覆沒。

  烏梁海全軍被滅,水師又逃跑,致使清軍主力被蕩寇軍困在衡陽城里無法動彈,最后無奈之下出城決戰,最終清軍大敗,清軍主帥順承郡王,靖南大將軍勒爾錦兵敗被俘。

  說到勒爾錦,這廝命大,竟然還活了過來,而且已經醒了。

  沈墨原本以為這廝腦溢血發作,搞不好也是個植物人,沒想到命好竟然活了過來。

  不過一想,勒爾錦雖然面相看著老,但真實年齡也就三十多歲,恢復能力自然比老年人強一些。

  不過他肯定會后悔自己活過來的,因為沈墨已經決定立國大典上要用他和他手下的一群將領的腦袋來祭奠那些陣亡的蕩寇軍將士。

  活著的勒爾錦比死了的勒爾錦祭奠起來更有意義。

  犯了這么大的罪,別說一個水匪出身的阮南強了,就是真正的滿洲八旗將領,回去后肯定也會被康熙給砍頭抄家的。

  阮南強必然也很清楚自己的下場,所以回去之后立刻再次搖身一變,重新恢復了他的水匪身份,帶著人在洞庭湖周圍燒殺劫掠,重新做起了無本買賣。

  “主公,這個阮南強如今在洞庭湖越來越兇殘囂張,不僅打劫洞庭湖上的各種船只,殺人越貨。而且還經常帶著人上岸去禍害百姓。根據我收到的消息,這個王八蛋兩天前還帶著人將汨羅縣的一個村子搶完之后一把火給燒了,這個村子上百口子人幾乎都死光了。”

  說這話的時候一向見慣了各種陰暗行徑的戴文勝都有些咬牙切齒,可見阮南強做出的事情多么人神共憤。

  沈墨皺眉道:“這個王八蛋怎么突然這么兇殘?有種涸澤而漁的意思?難道他以后不打算在洞庭湖混了?”

  戴文勝道:“此人肯定知道我軍遲早要拿下長沙府。他又跟我軍打過仗,到時候主公肯定饒不了他,估計是打算趁著主公還沒打過去先瘋狂的撈一把然后跑路。”

  沈墨同意戴文勝的判斷,道:“既然如此,那就絕對不能讓這廝跑掉。我的意思你已經明白了,該做什么你應該已經清楚了。”

  戴文勝當然明白。

  沈墨既然要打長沙,那么他的殿前司就要提前打探各種消息,給大軍出兵做好準備。

  要打長沙府,首先就要拿下湘潭縣。

  湘潭縣是長沙城南邊的橋頭堡,湘潭縣被拿下,長沙城里的清軍就要直面蕩寇軍的兵鋒。

  其實,現在的長沙城里已經沒有太多清兵了。

  于成龍上任的時候,帶走了一大半來打永州,結果全軍覆沒。

  等到烏梁海帶兵駐防衡陽的時候又帶走了兩萬,最后都丟在了衡陽城下。

  現在,整個長沙城里能湊出一萬守軍來都很艱難了。

  可以說,整個長沙府目前最強大的武裝力量反而不是長沙的清軍,而是那個重新當回水匪的阮南強。

  “總之,你要放出消息去,要讓所有人都以為咱們忙著籌備立國大典,近期根本不會出兵。一定不能讓阮南強察覺到危險,這個人必須死。”

  沈墨最后鄭重叮囑道。

  戴文勝認真點頭道:“主公請放心,阮南強跑不了。不過我需要水師的配合。”

  沈墨道:“你去找老鄭,需要怎么配合你們自己商量。不過,我忽然有個想法。洞庭湖里的水匪肯定不止阮南強這一支,你跟老鄭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適合招撫的。當然,我的標準你們都知道,那種作惡多段的絕對不能招撫。如果能招撫一支熟悉洞庭湖情況的水匪,對于我們剿滅阮南強會方便很多。”

  戴文勝點點頭道:“主公的意思我明白,剿撫并用,其中的分寸我會把握好的。”

  兩人又說了幾句,然后戴文勝就離開了。

  沈墨一個人又盯著那副巨大的輿圖看了起來。

  只要拿下長沙府,剩下的常德府、辰州府以及岳州府等幾個州府基本上就沒有能夠跟蕩寇軍抗衡的力量了。

  擁有了整個湖南之地,他的這個楚國才算是名副其實幾分之一。

  為什么說幾分之一,道理很簡單。

  因為歷史上的楚國的疆域,可是包括了如今的湖南湖北乃至河南安徽等省份的一部分,面積大約一百五十多萬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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