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也就聽聽不拆穿。
鐘順美看著底下一團亂糟糟的樣子,深吸一口氣讓張星暉走上臺來做自我介紹。
“星暉,這是為你專門舉辦的宴會,你可不能太低調,來上臺上跟大家說兩句,好好介紹介紹自己,畢竟在場的各位將來可都是要好好照顧你的叔叔阿姨。”
鐘順美眉眼帶著一絲寵愛。
不愧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長的玉樹臨風,又很會討小姑娘喜歡。
能力各方面更是出挑。
張星暉笑了一下,很快就得意洋洋地繞過溫訴白走上臺。
手上握著話筒,一點一點介紹著自己。
“雖然我還并沒有接手很多的家族事業,但是我相信我絕對不會比任何一個人差!”
張星暉說著又看一眼溫訴白。
“之前沒有得到很好的培養,今后我一定不會辜負張家以及父母對我的期望。”
鐘順美很滿意他這些發言,她握著兒子的手,眼角流下鱷魚的眼淚。
“你能夠回到我身邊,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諾大的張家這輩子都要毀在別人手上。”
這個別人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跟大家伙介紹介紹你,我記得之前高考的時候,你好像在全國排名第幾來著?”
“我兒子這么優秀,當然要所有人知道。”
鐘順美無比驕傲地等待著周圍人羨慕的眼神。
張星暉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演講詞。
“其實我之前也沒有特別厲害,省內考試排名第二十一。全國排名第742。”
“可惜后來因為身世的事情,導致我高考沒有專心參加,最后沒有得到一個理想的成績,這也一直都是我的遺憾。”
“學過一些小提琴和鋼琴,也拿過一些獎項,不過這些都不值得一提。”
“小的時候老師夸獎過我,在音樂方面有很高的天賦,若是能好好培養,肯定也是新一代的音樂家。可惜年少時生活的苦,養父母沒有能力給我準備很多資源。”
張星暉在惋惜自己的天賦就這么消失。
惋惜自己的未來。
鐘順美聽到這兒,更加怨念地看一眼溫訴白。
如果要不是溫訴白占據著兒子的身份,恐怕兒子能夠走到更高的地方!
溫訴白里面真的就沒有一點自責和內疚嗎?
而溫訴白從始至終就只是安靜地聽。
他懶洋洋地垂著眸子,拆一顆草莓糖果塞到嘴里。
諾大的草莓味在唇齒之間蔓延開,壓住原主內心的苦澀。
鐘順美直接安排人在這時把樂器給端上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給大家表演一個你最拿手音樂的怎么樣?”
“今天大好日子,咱們不要提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張星暉雙手互搓著掌心,自然答應。
他還格外謙虛:“那我就跟各位獻丑了!”
音樂確實動聽,狐貍精拖著腮幫子瞧著。
雖然是沒有見過的樂器,但是為什么感覺那么奇怪?
每一種樂器都有屬于自己的旋律,更不用說,溫訴白曾經更是音樂界的鼻祖。
稍微研究一下就能感覺出來,張星暉確實是在彈,但是展現出來的音樂跟不上。
012趴在少年的肩膀上,忍不住的笑翻了:“我丟,剛才聽他吹的挺厲害,結果崽崽猜阿爸在臺上發現了什么?”
溫訴白疑惑的看著它。
“他剛才彈鋼琴的那個音,可是提前錄制好放出來的。沒本事就沒本事唄,裝什么裝呀?剛才他那副吹牛的樣子,爸爸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呢。”
012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沒本事裝叉的人。
作為一個系統。
012最了解的就是任何的高科技產品。
讓這群人剛才兇崽崽。
012也不是吃素的。
直接利索的搞了點破壞。
忽然,現場出現很大一聲呲啦響。
現場的氣氛安靜下來。
大家的臉上都寫著大大的兩個字。
尷尬!
張星暉還在裝模作樣的彈琴,如今聽見那一聲響,嚇一跳,停下動作。
結果音樂還是正在照舊播放。
丟人!
實在是太丟人了!
鐘順美這會兒也不想呆在臺上,臉色已經看不出喜怒。
傅時禮還率先伸手鼓了鼓掌,“不錯,這個音樂確實不錯。”
放的音樂不錯,而不是彈奏的人不錯。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周圍的一群人笑著尷尬地接著氛圍。
“確實,一聽就知道是好音樂。”
“才華嘛,確實也有。”
“表演的還是不錯的。”
在大家面前,第一印象直接被破壞。
弄虛作假的人,沒人會喜歡。
鐘順美臉面蕩然無存。
她微微深吸一口氣,直接假裝自己剛才什么都沒聽見。
“我記得訴訴之前不是也學過彈琴嗎?上臺來給大家也表演一段。你總不能還比不過你哥哥吧?”
只要溫訴白更加丟人,那么眾人的輿論就不會落的張星暉頭上。
鐘順美打著一手好算盤。
料定這個少年不可能會當眾拒絕她。
小狐貍精當然會。
可是他不想。
他才不要給這些人撐場面呢。
溫訴白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我不會。”
回憶一下劇情,嗓音淡淡的。
“而且你記錯了吧?我從小到大,可沒有任何人教我學樂器。”
“早年的時候,張家工作比較忙,直接把我丟到鄉下。我平常沒事就是幫著村里的居民種菜挑花。怎么可能會有時間學這些?”
“后來我長大了,被接到張家,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幾天榮華富貴的日子,就被發現身世不對,趕出家門。”
溫訴白坦坦蕩蕩,直接揭露張家的丑聞。
“其實我還挺羨慕張星暉的,他的養父母家庭或許比不上現在的張家,但是從能供他學音樂上來看,就知道原生家庭也不錯。”
“而我小時候呢?沒有人照顧,沒有人關心,甚至打電話回家的時候都沒有人接。”
“或許你們認為我確實是占張星暉的便宜,但是你們能不能仔細想想,我占他什么便宜了?”
“如果我們兩個能夠交換身份,我去他養父母家,而他來過我小時候的日子,我覺得他未必比我好。”
“他的天賦或許還能夠被發覺,可是我呢?我的天賦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被人發現,就被牢牢的掐在搖籃中。”
“所以你剛才是怎么好意思把我叫到臺上表演的?為了掩飾張星暉的時候不足?為了襯托出來我有多廢物?”
“我吃過的苦未必比他少。”
溫訴白字字帶刀。
他直接擺爛,坦然說:“我就是個廢物,所以這個樂器,我不會。”
會也不給這些人彈。
因為他們不配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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