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退婚后,錦鯉大小姐帶崽拽翻天 > 第257章 生產隊的母牛和小牛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嗎?”晏少離也不泡腳了,跑到顧月淮身邊,探頭往外頭看了看,看著聲勢浩大的長龍隊伍,有些震驚,也有些擔心。

  日子才剛剛平靜舒坦下來,可別又出什么事才好呀。

  顧月淮美眸微閃,說道:“少離,你和少棠待在家,我去看看。”

  這些天經歷了缺糧,被困等諸多事情,倒是把一些細枝末節給忘到了腦后,如果不是今天大隊太過喧騰熱鬧,她都要忘了生產隊母牛難產的事了。

  上輩子生產隊的母牛就是在下崽的時候難產死了,而牛崽子生下來時也病懨懨的,最終沒能熬過去,活活凍死了,牛死后,也都成了社員們的口中肉。

  晏少離應了一聲,擔心道:“你小心啊,早點回來。”

  顧月淮點了點頭,出門后,就加快腳步往劉二耳的住處去了。

  劉二耳臨近四十也沒結婚,算是打了一輩子的光棍,他住的偏遠,不是小院,而是罕見的窯洞,一共兩間,一間被他改成了牛圈,一間是他的住處。

  顧月淮趕到劉二耳家的時候,周圍圍了許多人,有些感性的甚至吧嗒著嘴巴擦眼抹淚,而劉二耳更夸張,抱著趴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母牛嚎啕大哭。

  大伙倒也能理解他,畢竟他作為隊里的飼養員,十里八村的放牛官,牲畜的草料頓頓都是他喂的,每天和牛待在一起的時候最長,對他而言,不亞于死了個老朋友。

  作為赤腳醫生的六叔也在場,他摸了摸母牛的肚子,從藥箱里拿藥往牛嘴巴里倒。

  顧月淮走到人群最前面,看著長吁短嘆的黃鳳英道:“黃主任,這是咋回事?”

  黃鳳英輕嘆一聲,搖頭道:“牛崽子養太大了,再加上位置不對,生不下來,母牛馬上就要憋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唉,造孽啊。”

  顧月淮抿了抿唇,上輩子她是沒到場的,自然不知道牛的情況。

  她倒是能夠輸送一些能量,讓牛好起來,但問題是她要用什么理由把圍觀的人群給散開?她的治愈之力會閃爍綠光,她并不能肯定旁人是否能夠看到。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這種超凡能力還是不能被人看到,否則會被人視作異類。

  不知過了多久,六叔站了起來,他看著眼睛都在流淚的母牛,心情也十分沉重。

  王福一看他站起來,連忙問道:“老六,咋樣啊?”

  六叔默了默,搖頭道:“不行,太遲了,牛已經沒力氣生了,牛崽兒在肚子里估計已經憋死了,該喂的藥也都喂了,剩下的咱們也派不上力。”

  聞言,四周一靜,所有人都不吭聲了,王福瞧著脊背更彎了。

  牛算是大隊最值錢的財產,忽然要死了,支書的心情自然好不起來。

  而且,大隊這兩頭牛都是從小喂大的,一輩子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也不知道給大隊拉過多少車,犁過多少地,真要說起來,它做的貢獻比所有社員都要大!

  眼看著母牛眼神陰翳,似乎已經要蒙上白霧了,顧月淮站出來,擰眉道:“支書,六叔,我以前在書上看過一些助產的辦法,或許能試試。”

  “小顧?”王福看了顧月淮一眼,原本升起的希望又熄滅了,啥助產的辦法,她一個沒結婚的小姑娘,能有什么辦法?

  這時候站出來,要是最后沒把牛給救回來,免不得得受人埋怨。

  他搖了搖頭,說道:“叔知道你是好心,但是牛已經不行了。”

  六叔也嘆了口氣:“小顧,該用的辦法都用過了,二耳還用了不少土辦法,不管事兒,行了,大伙也都散了吧,不早了,都堵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

  他剛說完,人群就是一陣騷動。

  未幾,有人遲疑著說道:“支書,牛要是死了,咋個分法?”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話一出,氣氛就變得微妙起來,原本因為牛難產而緊張的社員們面面相覷,都開始算計起來,按照以往的慣例,牛死了是要剝皮分肉給各家各戶的,這次肯定也不例外,那問題就來了,這么大一頭牛,沒家分多少?分啥部位?這都有說頭。

  王福和六叔臉色都難看起來,牛還閉眼呢,就都開始算計了?

  王培生有些惱,高聲道:“行了!都回去!”

  還有人不忿,想要討論出個所以然,卻看王福轉頭看向眾人,聲音不高不低,卻十分沉重:“王主任說的話你們沒聽見?都走!別擱這礙眼!”

  隊里的兩頭牛老實忠厚,性格溫馴,從來不攻擊人,在場的一些少年小時候甚至都是騎著它長大的,不知道這些人怎么忍心當著瀕死的牛說出這些話!

  眼看著王福和王培生都發火了,社員們才稀稀拉拉轉身離開。

  人群散的很快,劉二耳的住處一下子顯得寬敞起來。

  顧月淮看著母牛,說道:“支書,我真的學過一些助產的辦法,要不你們讓讓,我來試試?反正已經這樣了,還能有更壞的結果?萬一牛救回來了呢?”

  聞言,王福依舊有些遲疑,卻聽王培生道:“支書,要不你就讓小顧試試?”

  黃鳳英也說道:“是呀支書,小顧現在可是咱大勞子生產大隊最有出息的同志,說不準還真有啥辦法,真要能把牛給救回來,那就是咱大隊的大恩人了!”

  聽兩人這么說,王福終于點了點頭:“行,小顧,那你就試試吧,就算救不回來,也沒人怪你,別有壓力。”

  顧月淮唇角微彎,心頭有些暖。

  既然有人支持了,那她就不客氣了,便說道:“支書,是這樣,這個方法有點古怪,其中一條就是不能有人在旁邊看,說是土辦法,你看?”

  王福嘴角一抽,有些哭笑不得。

  他剛欲開口,這時,一直趴在牛身上哭哭啼啼的劉二耳卻是有些不滿:“為啥不能看著?牛是我喂的,它馬上都要死了,難道我還不能送它走?”

  聽到劉二耳的聲音,顧月淮眼神微頓。

  她看向其貌不揚的劉二耳,神情平靜,烏瞳湛湛,直把他給看的渾身一緊。

  顧月淮看了他片刻,才語氣疑惑地道:“劉叔,難道你不想讓牛好起來?你繼續耽擱的話這最后的土辦法怕是都沒用了。”

  劉二耳不服氣,還想說些什么,卻看王福雙手背在身后,拍板道:“行了,走,咱們都出去等著。”

  由王福帶頭,王培生,黃鳳英幾人都離開了牛圈窯洞。

  劉二耳一臉難堪地瞪了顧月淮一眼,卻也沒再說什么,慢吞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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