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一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大銀子,整齊排列著,五大箱全是。
“這么多銀子,得合計多少呀?”向晚先是感嘆了一下。
許霜綃拿起一個銀子掂量著說道“這一錠銀子大概有十兩。”
一錠十兩?向晚比方才要更加感嘆,這意味著面前的五箱銀子不是小數目,一個侯府如何能有這么多銀子?
況且帆易侯單承襲侯爵,并無官職在身,如何能有這么些銀子?向晚望著銀子心里琢磨著。
一層有二十錠銀子,向晚粗測一下大約有7層,那么五箱就是七百錠,合約七千兩銀子。
這個侯府越來越不對勁了。
向晚把目光落在許霜綃身上,她的目光盯著銀子不知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許霜綃道:“沒什么其他的就先出去吧,不便久留。”
“好。”
向晚和許霜綃鉆出洞,兩人一塊商討著機關把洞口關上。
黑云已經從月亮的身上離開,月光照進枯井,比之前亮了許多。
“你是一個人嗎?”許霜綃在準備離開枯井前問。
“不是,凌云會來救我。”向晚道。
“那好,我就自己出井了,你就待在這等凌云吧。”
“嗯。”向晚點頭。
許霜綃把火折子遞給向晚:“拿去用吧。”
“多謝。”向晚接過火折子笑道,想起許霜綃的衣服還在自己那,于是又道,“那你的衣服何時還你呢?若是天氣不錯,早上洗凈,大概兩天就能干了。”
“那就第二天晚上吧,知道塵香閣嗎?”許霜綃問。
“知道。”向晚在塵香閣見過許霜綃,許霜綃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男裝的樣子。
“就在塵香閣對面的小吃攤吧,戌時初。”許霜綃提了一個折中的地點,向晚既不用大老遠跑到帆易侯府,她也不用大老遠跑到徐宅。
“好。”向晚比了一個“ok”的手勢,想到許霜綃可能看不懂又連忙笑了笑收回。
“那我走了。”說完這句許霜綃就輕功踏壁躍出了井口。
看著許霜綃離開枯井后,向晚望著井口盼著凌云能快快來。
其實這個時候的亮度,如果凌云在枯井,憑他的力氣是足以把向晚帶出井的。只是凌云的想法簡單,這時候向晚還不知道凌云在之前抗過自己之后還能不能有那么大力氣,她低估了他。
凌云到的時候,抬頭看了看月,感覺自己好像沒必要先出來去找什么粗繩,如果和向晚一起等著,倒也不用擔心她的安危問題。
凌云把繩子放下去,向晚用繩子把自己裹了幾圈,裹得結實了便拉了拉繩子。
向晚出了枯井,兩人趁著夜色趕緊離開這處荒園,離開帆易侯府。
————
向晚昨夜落水而濕的衣服以及許霜綃的衣服已經被霜林早早洗了晾了。
這兩日天氣好,到晚上的時候衣服已經干了。向晚把許霜綃的衣服疊好,用一個干凈布包裹著,凌云陪著向晚去塵香閣對面的小吃攤。
上回從帆易侯跑出來,回到徐宅時已是凌晨,算是折騰了大半夜。這兩天,向晚偶爾和老祖宗聊聊話,剩下的時間用來補覺或看那本叫《相經》的書,沒怎么關注外面的事。不過,十月初蝗災一事倒有留意。
還沒到戌時,向晚就帶著許霜綃的衣服到了塵香閣對面的小吃攤等著。
“坐呀。”
凌云本想站在向晚身后,聽見向晚的話便老實坐下。
“二位要吃湯餅嗎?”攤子老板問。
“等一個朋友,等朋友到了再弄,先在這坐會無妨吧?”向晚笑說。
“咳,沒事。”攤子老板笑著回答,又一邊忙去了。
戌時初,向晚看到許霜綃出現在街市上,向晚一臉笑意的高高的朝許霜綃揮手。
許霜綃看到向晚時并沒有多大反應,只是禮貌性的點點頭。
許霜綃坐在向晚對面,看了一眼凌云。
“吶,謝謝你的衣服。”向晚把一個包裹遞交給許霜綃。
“不用謝。吃了嗎?”
“還沒,正準備。”向晚打算讓攤子老板來三大碗湯餅。
“來三碗……”
許霜綃沖著老板想喊來三碗湯餅,向晚一聽許霜綃放出的三個字連忙制止了她:“等等,我請你吧。”
“請什么?我只是說來三碗,沒說要請。”許霜綃一臉如常。
“啊?”向晚愣了一下,尷尬之余又覺得好笑。
許霜綃看著向晚的那副呆愣有尷尬的表情,嘴角泛起一個不明顯的笑意。
“我請你吧。”許霜綃讓攤子老板來三碗湯餅。
老板也是精明,看到許霜綃招呼他時,雖說向晚打斷了,但知道總得做三碗,管他誰付錢,做就完了。因而許霜綃二次吩咐時,老板已經把湯餅端到三人面前了。
向晚上回吃的時候便覺得這家湯餅好吃,想著今夜留著肚子順便請許霜綃一起嘗嘗,如今卻被許霜綃“反客為主”,于是道:“你幫了我,該由我請你才是。”
“你也幫了我。”
“可是你幫我兩回了,上次小詩會的事……”
“是你先幫了我——最近比較窮,紫金樓這種的我是請不起了,不過這樣的小攤子還是可以的——嗯,味道不錯。”許霜綃像是在對自己說話似的,也不顧向晚,語氣不冷不熱的。
“好吧。”向晚覺得以后有的是機會,湯餅香氣入鼻,與其講話,不如開吃。
凌云則是等向晚開動時方動。
等到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不遠處的街邊傳來嘈雜聲。
兩個人邊往嘈雜的方向疾步邊議論道:“那女的又來了!”
“可真是有意思,好像都兩天了。”
“之前就聽說了,不過現在看來倒是鬧起來了。”
“走走走,湊熱鬧去!”
向晚擦著嘴,喝著飯后茶,聽著身后掠過的兩個人的議論。
“那邊好像有事,去瞧瞧嗎?”向晚道。
“走啊。”許霜綃也好了。
凌云吃的最快,自然是聽向晚的。
許霜綃付了湯餅錢,三人往熱鬧處去。
在十字街口,一個女子跪地,手高高舉過頭頂,一張短橫幅上寫著兩行字:帆易侯負心薄幸,淫女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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