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摩遺體上的定位器必須處理掉。
要不然他的位置會持續的暴露在警方的眼中,肯定跑不掉,不過得先甩掉這一撥人,再找個地方檢查一下。
“怎么了?”
站在蘇良前方的路人不明所以,慌亂的看著警車向他駛來,有些驚慌。
人群中。
一個白衣女子臉色凝重,接著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走進了一家首飾店里,對著柜臺看了起來。
不過眼角的余光仍舊盯著外面。
蘇良望著前方疾馳而來的警車,后撤了兩步,轉身卻又看到一組武裝小隊沖著自己的方向跑了過來。
腳步微頓。
卻是被人包圍了起來,蘇良向周圍看了一眼,旁邊就是一個高檔酒店,寬大的落地窗。里面富麗堂皇。
趁著敵人還沒有合圍過來,蘇良施展輕功,只是兩個起落就攀登上了十幾米的高度,接著勁氣一發。
撞了進去。
嘭!
玻璃濺射。
坐在餐廳里用餐的客人紛紛吃驚的看著從窗戶沖進來的蘇良,這里可是七樓,這人怎么進來的?
“先......先生,請問你......”
一旁的服務生有些結結巴巴的詢問道。
蘇良沒有理會服務生,回頭看了一眼,雷彬此時已經從車上下來,跟他一起的還有許多熟悉的面孔。
白虎、朱雀、阿猜。
還有許多熟悉但是叫不上名字的面孔。
還能看到不遠處的街道上,冷硬男子正在快速的靠近著。
趁著對方沒有追上來,不顧旁邊人驚愕的眼神,將黑色的琴盒放在地上。將半截羅摩遺體取了出來。
蘇良手掌在羅摩遺體的表層摸了一遍。
接著按了下去。
蘇良運起體內的內力,滾滾內力涌動,這次不再是輸入這半具羅摩遺體當中,而是附在尸身上。
半具尸身猛然一抖。
諸多灰塵飛揚。
從尸體底部傳來細微的咔嚓聲,清晰的躍入他的耳中,蘇良目光一動,收回了手掌,“這下沒問題了。”
蘇良環顧了一下四周。
“不好意思,各位,打擾你們用餐了。”
對著周圍受驚的人群歉意的點了點頭,將東西收好,接著從另外一側的窗戶上躍了出去,看的周圍的人一愣一愣的。
“信號,消失了!”
車上。
正在追蹤的魏楚一行人,鄭洛看著手機上顯示的無信號,有些無奈的說道,“定位被他損壞了。”
“找不到了?”
“嗯。”
魏楚打開了手中的手機,將情況報了上去,沒有了定位信號,要想在這么明確知道對方的位置可就不容易了。
接下來。
全靠能不能將對方封鎖住了。
不過,對方想跑也不是這么容易的,對方的面貌特征,衣服穿著都已經被他們記下來了,加上那個明顯的琴盒。
......
......
警方如此大規模的動用警力,追逐著蘇良步伐的警笛聲幾乎傳遍了整個天北市,自然驚動了大部分的觀眾,不少觀眾紛紛臉色驚異的打聽消息去了。
但是。
經過一段時間,當消息傳到他們手中的時候。
眾多觀眾臉色怪異,一臉懷疑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情報,羅摩遺體又現世了?警方正在追擊?
紛紛罵出聲來。
王八蛋,臭不要臉的。
又來?
前幾天剛收完一波,現在又來一次?
有沒有完了?
玩狼來了是吧?玩計謀是吧?混淆眼線是吧?這是當我們拿傻子看呢?前兩天是嘗到甜頭了是吧?
同樣的計謀還想用兩次?
天北市官方這是想把天北市所有觀眾都給一網打盡啊。
哼!
被騙第一次,還能被騙第二次?
老子這次再上當就是狗。
想起這幾天為了爭奪羅摩遺體團隊精銳人員的損失,許多觀眾大佬也不由得捂著胸口,覺得有幾分絞痛。
那可都是團隊當中的中堅骨干啊。
全被套路進去了。
什么狗屁羅摩遺體?
不要了。
也要不起。
當然,這也只是一部分的想法,他們接到情報就明白了這條消息當中的蹊蹺,警方不可能將觀眾和電影院的事情暴露在普通人的視線。
但是......
這次的當街追逐可是不少人都看見了。
現在網絡上都有不少的短視頻了,如果這也是官方的計謀的話,那也太豁得出去了。
不過也有些摸不準,畢竟大家都已經收到了消息,最近天北市的行動全權由上京來人所控制。
上京的人什么想法他們也不確定。
但是就算這具正在爭搶的半具羅摩遺體是真的,大家也沒有什么興趣,或者說沒有什么勇氣。
官方這么大的陣仗,擺明了就是勢在必得。
誰敢往跟前湊?那不是找打的嗎?
那么多支槍可不是開玩笑。
前幾天的虧沒吃夠?死的人不夠多?
況且另外半具羅摩遺體已經落在了官方的手中,就算拿到了東西又怎么樣?還能從官方手中將另外一半羅摩遺體給搶回來?
眾人紛紛搖了搖頭。
這簡直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從官方手中搶過羅摩遺體,就要直面官方這種恐怖的國家機器,面對挑釁懷有惡意的敵人,其恐怖的一面就會展現出來。
哪怕只是一個天北市官方,也不是不容觀眾挑戰的。
他們很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態,就是過街老鼠一般,跳到明面上跟國家正面打擂臺,做對手?
完全沒可能的。
羅摩遺體。
只怕是要徹底落入官方的手中了,眾人想到這,只希望那個拿著羅摩遺體的人不是官方的誘餌,并且能夠成功逃脫出去。
成功的躲藏起來。
這樣的話。
官方也湊不齊羅摩遺體,拿不到羅摩內功,反正我沒希望了,最好誰也拿不到,這樣才符合他們的心思。
眾多觀眾在心中紛紛祝愿。
眾多觀眾的祝愿蘇良是沒聽到,他好不容易甩掉了雷彬等人,但是馬上就被一個人給攔下來了。
一個電影人物。
穿著白色馬褂,黑色布鞋的青年,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卻有一種隨風輕拂,但卻又堅如磐石的錯覺。
兩種感覺截然不同但卻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卻一點也不顯得違和。
青年剃著陰陽頭。
身材高瘦,面容青澀,皮膚稍顯黝黑,但是一雙眼睛十分認真,包含著很多的好奇和認真之色。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額頭。
上面有一個紅色的小包,又好似是一個小角一般。
頭角崢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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