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層樓,上了樓梯,明顯大廳小了一多半。
雜貨架子七七八八散落在各處。
幾個眼神空洞的人,無所謂地看著上來的眾人。
“阿水兄弟,給個痛快的吧,不打了,太累了。”
“蚊子哥,能叫開門嗎?”
阿水指了指厚重的鐵門。
蚊子只是搖搖頭,繼續閉目養神。
頭枕在阿麗冰冷僵硬的胸前。
老蕭讓身邊幾人結果了這一層活著人的性命,卻留下了蚊子。
阿水走到鐵門前,拍打大門,口中喊著強哥的名字。
“強哥,我是阿水,你還好吧。”
“阿水,算你命大,還活著,不過別想讓我從里面把門打開,你們省省力氣吧,我這個鐵門你們打不開的。”
“強哥,里面其他人還好吧,要是都還活著,都把強哥伺候好了。
那個新來的詩詩還聽話吧。
珊珊和萍萍也還好吧。”
“阿水,你搞什么?問這個干嘛?”
“關心一下強哥的生活,沒別的意思,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張偉,走,咱們先回去。”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只有阿水悄悄告訴了老蕭。
當然信息直接到了童言的安全屋里。
由于強哥那里也近似是一個安全屋,所以,為了以防萬一,童言還是派出了程欣然和柳詩瑤兩人帶隊快速趕往了現場。
屋里的詩詩聽到了和發哥的暗號,尤其是最后,聽到張偉的名字,讓詩詩更加確認了信息的準確。
“她還活著就好,只要我出去,我們就有希望了。”
這些天,詩詩早已經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次這樣的計劃。
柳詩瑤和程欣然駕駛著雪橇前后飛馳,狗狗們賣力地奔跑著。
后面跟著兩輛五菱宏光把人塞得滿滿的。
“誰的手,從我的胯下拿開?大冷天想什么呢?什么惡趣味。”
一個大漢在車里有些惱怒,反手一把抓住了趁著擁擠卡油之人的手。
然而當他用力一拉時,整只手臂卻被他拉入了懷里。
“泥馬,這是誰的手?”
司機不緊不慢地說:“可能剛才卸貨時候拉下的,今天這都跑了第四趟了。
后勤組這些人總是丟三落四,卸完貨也不知道好好檢查一下。
你就放地上吧,把你們送到地方,還得裝滿,到時候一起卸貨。”
大漢感覺頭皮發麻,全身發癢,捂住嘴就想吐。
司機師傅見狀囑咐別吐車里,忍一忍馬上就到。
雙側的移門打開,這大漢放下那只手臂,下了車,還虔誠地對著手臂拜了拜,這才扶著雪墻發泄著胃中的不滿。
“友田哥,今天第幾趟了?”
“已經第八趟了。”
“真是腳踩五菱不剎車啊。”
“少廢話,宏偉,裝貨。”
后勤組幾人又開始往車上搬運“燃料”。
柳詩瑤和程欣然把狗狗們從雪橇上解下,帶進了樓內,示意它們不要發出聲音。
然而它們還是亂哄哄地東張西望。
柳詩瑤拔出配劍,抽出匕首,它們立刻排成了一條直線,整齊而肅穆地看向柳詩瑤。
幾人上了三樓,和老蕭,水哥匯合。
三樓支起了一個大帳篷,點起了火爐,但依然寒冷刺骨。
兩人進了帳篷,摘了頭盔,詢問著情況。
正對著鐵門的攝像頭畫面,在一個小屏幕里播放著,靜止一般的畫面并沒有什么好看的。
幾人也只能在此無聊的等待,希望水哥的幾句話能讓房間內的情況發生扭轉。
此時屋內的強哥也是無比的驚慌。
幾日來,他都未曾開門,蚊子,大魁輪流敲打大門,述說外面的情形,講述利害關系,但強哥就如同一只鴕鳥一般,把頭埋在了看似溫柔如水的詩詩懷里。
他知道外面的那些人遲早要攻進來。但沒了蚊子和大魁的防線,至少他還有安全屋的庇護。
此時的他猶如一個亡國之君,被困在孤城里,外面還有一些守衛的兵士大臣,但也不知道哪一天就成了階下囚,刀下鬼了。
屋內沒有電,只能靠著微弱的爐火光照亮一點詩詩的臉。
強哥此時感覺自己是楚霸王附體一般,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了虞姬在懷,忠貞不變。
“沒什么可怕的,他們進不來的。”
多日來強哥一直保持著警惕,但阿水的到來,證明他這個亡國之君已經沒了擁躉,成了光桿司令,這樣他反而釋然地睡著了。
詩詩趴在強哥懷里,小手微微移動到了枕頭下面。
當摸到了一個堅硬而冰冷的東西后,她的內心開始狂喜。
她迅速抽出了手槍,對準了強哥的額頭。
此刻她忽然想到了大門打開后,王偉在殷切地翹首等待。
她一下撲入他的溫暖懷里,再也不分開。
詩詩沒有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清脆的撞針敲擊聲在諾大的房間里回蕩。
驚醒的強哥一躍跳起,死死地掐住了詩詩的脖子。
“臭表子,每天裝的人畜無害的,還真的是想害老子。”
詩詩被掐的面紅耳赤,四肢胡亂地蹬刨著。
強哥反手將詩詩按在身下,雙手更加用力地鎖死了詩詩纖細的脖頸。
詩詩開始雙眼迷離,場景似乎又回到了夢中的婚禮,她和張偉交換了戒指,相擁而泣。
心愛的人在親友的見證下,開始親吻自己,嬌羞精致的面龐被昏暗朦朧的燈光修飾的更加楚楚動人。
觀眾的掌聲經久不衰,這種甜蜜讓人窒息,又或是愛人的親吻真的讓她窒息了,幾乎沒了進氣。
“當!”
的一聲,仿佛婚禮現場的大門被一腳踢開,夢幻的虛像開始消散。
詩詩繼續胡亂地抓著張偉的身體,但他卻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她跪在地上不住地輕咳。
眼睛里卻看到強哥栽倒在身邊。
珊珊用鐵管重重地敲擊了強哥的頭。
萍萍也找了一根繩子,套在了已經栽倒的強哥脖子上。
詩詩這才從夢中的婚禮中清醒和萍萍一起絞著繩子。
然而窒息感卻讓強哥從短暫的昏迷中清醒,雙手不停地向后抓二人,身體也不停地扭動著,漲紅的脖子和面部猙獰可怖。
兩人也是驚嚇和恐懼,加之強哥一直也沒有讓她們吃飽過,只是讓她們在半饑不飽的狀態徘徊,因此在角力的過程中逐漸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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