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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挖墻腳

    夜深。

    寂無聲。

    坐在席位上的眾人不約而同的站起,驚愕的望著石臺上徐徐站起的少女,少女抬起手,放在腦后,把紅布解開,露出一雙寒潭般的雙瞳。

    她緩慢的朝前走去,儀態萬方搖曳生姿,肩如刀削腰如束素,恰似嬌花照水弱柳扶風。

    逃之夭夭灼灼其華。

    “夜輕歌,你怎能如此狠毒,那可是你妹妹,你竟然把你妹妹的丹田毀了!”夜正熊怒發沖冠,聲音振聾發聵。

    “家主莫不是眼瞎?”

    輕歌從石臺上躍下,不悲不喜,目光中像是鑲嵌了冷冰,聲音里不帶任何感情,“家主難道只知道我毀她丹田,沒看見她要我性命?”

    若不是被逼入梁山,眾目睽睽之下,她不會這么快出手,不過一旦出手,必定斬草除根,不然后患無窮。

    “夜輕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夜水琴歇斯底里的聲音在輕歌背后響起,凄慘凄怨,輕歌無聲的嘆了口氣,眸中雷霆乍現,寒芒四起,她咧嘴笑著,貝齒露出,泛著森白的光。

    “那你就去做鬼吧。”

    她回眸,望向奄奄一息躺在石臺上的夜水琴,眉心中的血魔花紅光突現,妖冶絕艷,血魔刃憑空而出,劃過夜水琴的咽喉,轉瞬消失。

    一道血線出現在夜水琴的喉嚨上,血噴三尺,觸目驚心,夜水琴雙眼瞪大,嘴巴微張,死不瞑目!

    滿座皆驚,呆若木雞。

    風聲過,悄然無息,輕歌抿唇,聲如山澗積水,“安靜了……”

    夜正熊瞪大眼睛望著夜水琴的尸體,一時接受不了,竟是堪堪暈死過去,秦嵐立即上前擔心呼喚。

    “林塵,把尸體帶走,別臟了大家的眼。”

    少女走入席位上優雅坐下,雙腿交疊,淡定如初,眸光無情,鎮定自若,談笑間殺人無聲,像是冷血動物,在座的人望著少女絕色的臉,毛骨悚然,心底里竟是泛起陣陣冷意。

    林塵呆訥了一下——

    “我不善良,我很惡毒。”那日,輕歌如是說。

    在他的記憶深處,夜輕歌雖然長相丑陋,但心思單純,天真爛漫,宛似冬季的雪,只有一種顏彩。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多年后的今日,少女出落的標致,容貌傾城,出手狠辣,殺人性命不過須臾間。

    那又怎樣?

    她還是夜輕歌,他依舊是林塵。

    林塵帶著人上前把夜水琴的尸體抬走,將石臺上的血跡擦拭干凈。

    “爺爺,我回去休息。”輕歌轉身準備離開,夜青天點了點頭,墨邪和蕭如風對視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輕歌的樣子讓我想到了驚風那孩子。”蕭蒼道:“當初驚風寄人籬下受人欺侮,反抗時,也是這種表情。”

    墨云天望著輕歌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若我沒有看錯的話,夜水琴實力在先天三重,輕歌實力為零,戰斗的時候沒有任何靈氣輔助,還遮住了雙眼,這種懸殊過大的情況下,她不僅贏了,還殺了敵人。”

    聞言,幾人皆是震驚。

 &n nbsp;   適才,因輕歌殺了夜水琴的事情過于爆炸性,故此,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這方面上,如今仔細一想,的確如墨云天所說。

    “先不談靈氣,輕歌的爆發力和肌肉的力量,就連男人,恐怕都比不上。”墨云天道。

    蕭蒼點頭,“不僅如此,特別是她身上的那股狠勁兒,連我這個半只腳踏進黃泉的人都有些心悸。”

    夜青天望著暗夜,冥思著。

    前邊,虞貴妃再次回過頭,望向臉色難看的北月冥,“小王爺,看來你的判斷失誤了。”

    “本王從未見過這么心腸狠毒的女人。”北月冥冷笑道,滿是不屑,但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被她威懾住了。

    北嶺海手指摩挲著掌中茶杯,神思恍惚。

    虞貴妃不再理會北月冥,起身,道:“夜深了,該回宮了。”

    月朗星稀,夜色闌珊。

    輕歌在一顆胭脂樹前停下腳步,仰頭看向坐在樹杈間的男人。

    “夜輕歌,你殺掉的,是我的女人。”夜無痕靠著樹干而坐,晃悠著雙腳,居高臨下,笑望著輕歌。

    輕歌沉默著。

    “夜羽是你救下的,給你面子,我才沒有殺她。”夜無痕又道。

    “你想報復夜正熊和秦嵐?”許久過去,輕歌才冒出一句話。

    夜無痕失笑,“不錯。”

    忽的,夜無痕雙瞳涌出瘋狂之色,“有生之年,我定要讓他們倆個死生不如。”

    輕歌不再說話,這幾日,她有問過林塵關于夜無痕的事情,夜無痕的娘親是出身青樓的風塵女子,碧玉之年被夜正熊帶回家,因其出身卑微,連妾都不配做,一直無名無分的待在夜家,好在夜正熊寵她,日子也算是過得風平浪靜。

    后來,懷了夜無痕,因是個兒子,而夜正熊雖有女兒無數,兒子卻是頭一次,夜青天得知消息后也高興的很,夜無痕娘親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夜正熊的姨太。

    夜無痕八歲時,院子里起了大火,十三口人,就只活了夜無痕一個。

    “夜輕歌,你知道親眼看著自己母親被大火吞噬是什么感受嗎?”夜無痕問。

    輕歌泯然,她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但她在十七歲時,為了完成組織下達的任務,潛入敵國,卻被當時的戰友背叛,敵人為了撬開她的嘴,拿著火種毫不留情的燒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

    “你朋友來了。”夜無痕身輕如燕,消失在漫漫黑夜之中。

    輕歌轉身,墨邪與蕭如風跟了過來。

    “輕歌,你真是讓人驚喜。”墨邪道:“我還以為你會受傷,準備救你,沒想到結局出人意料。”

    “我殺了她,你們不覺得我狠毒?”輕歌問道。

    “她對你下手的時候也沒有留情,不是你狠毒,是她該殺。”蕭如風走至輕歌左側,看了眼旁邊的胭脂樹,眸光微閃,他轉過頭看向輕歌,眸底劃過驚艷之光,“把鳳凰裳給你,看來是個不錯的決定。”

    “你還說。”

    提到這個,墨邪立即就炸了,怒道:“蕭兄,你也太不厚道了,挖墻腳都挖到了我身上!”

    “墻角不就是讓人挖的么?”

    墨邪,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