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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7章 魔法攻擊

    輕歌站在八卦陣的中央,萬千灰暗的魔法之光,纏繞著她嬌弱的身體,光芒飛旋的速度越來越快,隱隱間,似有潑墨澆出了陰森的鳳凰,鳳凰站在地獄入口,向著輕歌嘶鳴一聲,好似發出了死亡的邀請。

    黑鳳凰興高采烈著,咆哮哀嚎,一聲接著一聲,一雙眼,宛如血玉般鑲嵌淪陷在毛發之中。

    光芒五彩斑斕了起來,目不暇接。

    雪白的發,隨風舞動,在華光中繚亂。

    輕歌仿佛被束縛住,只能站在原地,身體周圍似乎有無形的墻,堵住了她逃生的路。

    馬車上,無虞笑的張狂。

    輕紗妖坐在巖石上,臉色發白,身體虛弱,她緊緊的盯著陣法之中的輕歌看,衣袖下的雙手微微蜷縮,甚是擔心。

    八卦陣內,壓迫越來越強,魔法光刃,無窮無盡,朝輕歌碾碎而去。

    輕歌雙腳未動,身體卻在狹小的空間了,不斷閃著,躲開魔法光刃,她敏捷如狼,速度快到極致,不斷搖曳的身體刮起了颶風。

    魔法光刃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強,速度雖快,但在輕歌的雙眼中,這些光刃,都被刻意放慢了。

    輕歌只要專心應對,便能躲過。

    魔法八卦陣,不像是雪女殿內的陰陽八卦陣,其中樞是相生相克的極端之物,這類陣法,輕歌最為擅長。

    但死士們施展召喚出的八卦陣,像是野鬼們堪堪堆積出來的陣法,以正常的方式去想,只怕絞盡腦汁也找不到破陣的方法。

    更何況,這些暗黑魔法師們的階級,與一劍靈師無異。

    雖說以輕歌現在的實力,殺個一劍靈師就像是砍瓜切菜那般簡單,但歸根究底,她不過是個先天十三重的修煉者而已。

    翕然,輕歌閉上了眼。

    無虞冷嗤,不屑的道:“看來,甕中鱉已經放棄掙扎,等待死亡的到來了。”

    下一刻,無虞的臉色愈發冰寒。

    嘴角嘲諷的笑,慢慢僵住。

    陣法內的輕歌,雖閉上了雙眼,但躲避魔法光刃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極致,四周可動的空間,越來越窄,輕歌卻愈發游刃有余。

    她的雙眼雖一片漆黑,但心卻明亮清澈,一切罪惡都逃不過。

    “用魔法網弄死她!”

    無虞眼中的殺意愈發濃郁,他大聲的吼著,聲音之大,愈發拔高,以至于到了最后,嗓音沙啞,氣急攻心,一口血,直涌入咽喉。

    無虞漲紅了臉,扭曲了眼,猙獰著靈魂。

    比之他的丑態百出,面對魔法攻擊的輕歌,顯得從容不迫,優雅如初。

    在無虞說完后,暗黑魔法師們,拿出了雕鏤著蛇紋的法杖,一人手持一把法杖,頂端銜著巨大的血色水晶球。

    諸多魔法師嘴里念念有詞,念著古老的咒語,快速念完后,法杖指向輕歌,水晶球里,迸射出強烈的光芒,如熊熊大火般,翻滾而去,即將把輕歌淹沒。

    輕歌立于八卦陣之中,抬起頭,深邃漆黑的眼深不可測,倒映出血紅的光,妖冶炫目,詭譎不已。

    輕歌似是想起了什么,眉頭一挑,把明王刀丟至左手上,右手掌心伸出,慢條斯理地把金蟬子煉制的胭脂傘從空間袋里拿了出來。

    手握鐮刀般的傘柄,輕歌將靈氣 歌將靈氣灌入傘骨之中,剎那間,七十二骨節的胭脂傘,隨著一道動人心弦的顫聲,打開了。

    血紅的傘,簡約華麗,表層氤氳著淡漠的紅霧,傘柄末端,銜著精致的琉璃珠,手腕微動,便能發出伶仃悅耳之聲。

    遙遠的看,傘面晶瑩剔透,似精心打磨過后的上古翡玉。

    美人如畫。

    她的腳下,八卦陣圖刻畫的圖騰線條,肅穆莊嚴,魔法之光,浮現在其身側,黑衫舞動,白發飛揚。

    如大火一般的魔法光,砸在傘面之上。

    須臾,傘面表層的紅霧,鉆入魔法光內,竟是將那強大磅礴的魔法光火,逐漸分解,直到毫無戰斗之力。

    輕歌側頭,明眸看向胭脂傘,勾唇一笑,妖孽迷人,“不愧是地級兵器。”

    只是,話音才落下,那些被分解開如天女散花般零零星星的魔法光火,突地交織成一張古老的大網,將輕歌覆蓋,包圍。

    輕歌左右開弓,把傘收攏,往四周劃出一條弧度,長空弧度上,飄蕩著殺人的紅霧。

    左手握著明王刀,試探性的朝那魔法大網上砍去。

    猶如銅墻鐵壁般,刀槍不入,堅硬似磐石。

    明王刀銳利的刀刃切割著魔法網,發出了巨大的聲音,仿佛有兩根擎天的鐵柱,在萬丈云巔上猛地相撞,其聲之大,震耳發聵,直沖云霄。

    兵器相碰的聲響發出時,輕歌虎口一麻,朝后退了一小步。

    她凝起神色,朝魔法網看去。

    由魔法之光編織成的網,竟是如天兵神器般,擁有著恐怖的力量。

    無虞見輕歌沒能成功反擊,放聲大笑。

    他的雙眼里,仿佛燃燒著漆黑的鬼火。

    那沙啞刺耳的笑聲,如利刃般劃破夜的寂靜,登時,烏云密集,掩去月朗星稀,暗青色的光乍現,隨之而來的還有轟隆隆的雷聲。

    天地俱顫。

    雷聲響起之際,無虞瞪大眼,睚眥欲裂,雙目充血,赤紅的可怕。

    他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往后退去,驚慌失措。

    他恨著奪去他人生的雷,同時,也怕著。

    這是一種奇怪而微妙的心理。

    輕紗妖渾身浴血的坐在巖石上,她側過頭,朝無虞瞅去,看見無虞那害怕慌張的模樣,譏誚的笑出聲來,“無虞長老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無虞的臉,陰云密布,“輕紗妖,老夫看你是輕紗一族的族長,才放你一馬,別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

    輕紗妖嬌媚而笑,“一個丹田破碎的廢物,也敢說放我一馬?看來,當今世道,什么千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呢。”

    無虞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滿臉的陰鷙冷晦。

    輕紗妖笑的甚為張揚,那毫不掩飾的嘲諷,如此露骨。

    就差沒直接把無虞踩在腳底。

    無虞光彩了一輩子,受人尊敬了一輩子,站在道德最高點俯瞰眾生的他,何時被人恥笑過?

    無虞的周身,泛起了風起云涌般的殺意。

    他一個眼神命令下,剩余的兩名暗黑魔法師,掏出法杖,念著咒語,對輕紗妖發出攻擊。

    輕紗妖猶然不懼,眼底的輕蔑,倒是愈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