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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7章 休想活著離開城主府!

    水滴子的厲害,祖爺可見識過,夜輕歌一個姑娘家的,怎能承受水滴子里冰火元素帶來的刺激?

    聽得祖爺之言,眾人都以為祖爺是在維護夜輕歌。

    莫不成,祖爺這是在變相的承認夜輕歌的身份?

    祖爺接受了夜輕歌?

    若是如此,年輕一輩當中,即便貴族,也沒人敢跨越夜輕歌。

    畢竟,夜輕歌身上流著閻家血脈,又有燕復平的青睞,更是城主永夜生的義女,也算是落花城的半個公主,如此身份,尊貴非凡,誰又敢說她來自窮酸帝國,輕蔑不屑?

    “祖爺息怒,夜姑娘雖年少,卻豪邁。”秦家主咽了咽口水,道。

    想至夜輕歌方才輕輕松松飲下第二壇水滴子,秦家主脊背便衍生出了無盡涼意,興許,他低估了夜輕歌的酒力,至少,他尚未從第一壇水滴子的后勁中緩過來,他有自知之明,若是喝下第二壇,他的身體,絕對接受不了。

    祖爺,倒是個契機。

    借祖爺威嚴,中止這可笑的拼酒。

    秦家主張嘴,欲要開口。

    輕歌瞇起眸子,她看出了秦家主的動機。

    到底是一家之主,雖敗給面子,一生為顏面二字奔波,但也知,這樣下去,丟臉的那個,會是他自己。

    輕歌冷嗤,她絕不會讓秦家如愿。

    她堅信,若她是普通修煉者,若她女子之身碰不得水滴子,秦家主勢必會逼著她將一壇水滴子全都喝完,見她七竅流血,臟腑壞死,這群人,才能如愿。

    他們視人命為草芥,任意摧殘,就該想到,自身被人摧殘的結局。

    輕歌挑眸,看向祖爺。

    祖爺的眼神,落在輕歌身上。

    兩代人的對視。

    祖爺看著輕歌身前空了兩個酒壇,甚至,輕歌身上還傳來濃烈的酒味,祖爺想到了什么。

    她似乎,多慮了。

    “祖爺言之有理……”秦家主想順桿爬,然而,他的話,被祖爺打斷、

    祖爺拄著拐杖,輕壓地面,悶哼一聲,瞥了眼夜輕歌,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竟敢跟秦家主拼酒,老身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名堂來。”

    說罷,婢女攙扶著祖爺走向閻家那一桌,閻煙走來,婢女側身,閻煙取代婢女位置,扶著祖爺,“奶奶。”

    祖爺臉一黑:“說了多少遍,還是不記事?”

    閻煙臉上的笑容,頗為僵硬,她扯了扯唇,壓低頭,“祖爺,煙兒知錯,絕不會有下次。”

    見此,祖爺神色緩和。

    祖爺在桌前坐下。

    眾人見此,松了口氣,看來,祖爺并沒有要讓夜輕歌歸回閻家的打算。

    也是,閻家不要的外女而已,有什么資格回來。

    永夜生等人回到另一桌,桌前,秦家主身體僵硬,言語堵在咽喉。

    “秦家主,到你了,第二壇。”輕歌道。

    秦家主臉色極差。

    “夜輕歌,你作弊!”李嫣然站起來,手指夜輕歌,義憤填膺。

    輕歌扭頭,轉眸,眸色涼如冰絲,睨著李嫣然。

    “姓李的,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燕小七從墨邪懷里跳了下來,爬上椅子,雙手叉腰,瞪著李嫣然,“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來,休想活著離開城主府。”

    “燕小姐,你這是欺我秦家無人?”秦家主道。

    永夜生如一個旁觀 一個旁觀者,站在一側,眼底深處,涌著笑意。

    事情,愈發有趣了。

    忽的,永夜生皺著眉頭。

    自從走進這城主府西院后,他總是感覺,有一雙犀利的眼睛,在暗處盯著他。

    是誰呢?

    輕歌的精神世界,魘的眼神,透過輕歌身體以及空間,停留在永夜生身上。

    能支撐著他活下來的意念,便是仇恨。

    他對永夜生恨之入骨,更嫉妒的發狂,有生之年,他要手刃永夜生。

    他能活著,全靠仇恨,當恨意消失,敵人死去,他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椅上,燕小七望著秦家主,撇了撇嘴,撒嬌:“秦叔叔,我這不是見你秦家奴才不長眼,特來替你管教管教嘛。”

    燕小七倒是個鬼機靈,年紀雖小,世家貴族的生存之道,卻摸個明明白白。

    燕小七一口一個奴才,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平日自卑的李嫣然,此刻,內心,更是被仇恨包圍。

    她緊攥著雙手,她恨不得,扒了這個小妮子的皮,再把她的尸體丟進亂葬崗,任群狼啃食。

    李嫣然抬頭,燕小七對上李嫣然的視線,突然打了個寒顫。

    這個女人,好可怕。

    燕小七站在椅上,不由往后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輕歌一個箭步上前,摟著燕小七。

    燕小七見是輕歌,當即如八爪魚般抱著輕歌,把臉埋在輕歌胸口,粉嫩手指則指向李嫣然,“娘親,我好怕,這個人長得太丑了,嚇到我了。”

    正所謂,童言無忌,沒人會去想燕小七的話有多尖酸刻薄,只是當燕小七一副烏龜姿態指責李嫣然時,輕歌身后的吳紫靈,毫不猶豫笑出了聲。

    噗嗤!

    吳紫靈大笑。

    突地,吳紫靈回頭,發現父親吳家主,正遠遠瞪著她,吳紫靈立馬收起笑。

    笑是有連鎖反應的,滿堂客人,全都忍俊不禁。

    一時之間,李嫣然成了個笑話。

    埋著臉的燕小七,突地偷偷抬頭,朝著輕歌吐了吐舌頭。

    輕歌:“……”

    這小妮子,不僅毒舌,還腹黑。

    三言兩語,就將李嫣然羞辱了個遍。

    “李姑娘,凡事都要講究個真憑實據,你說我作弊,請拿出證據來,否則,只會讓人以為,秦家的人,都喜歡胡攪蠻纏呢,秦家主,你說是嗎。”輕歌淺笑。

    她言簡意賅,頓時把話題拉回來,沒人會留意一個小孩子有什么心眼。

    燕復平最懂燕小七,此刻,對夜輕歌另眼相看。

    雄韜武略,智慧不可怕,強者亦不可怕。

    可怕的是,實力高超之人,胸有丘壑,謀略過人,深不可測。

    夜輕歌的實力,不止于此!

    “嫣然,你且說說看,何出此言。”秦家主看向李嫣然。

    他并不想喝下第二壇水滴子,只希望李嫣然能幫到他,哪怕拖延時間也行。

    等他緩過第一壇水滴子的后勁,也能試試喝第二壇。

    李嫣然臉紅脖子粗,她胡言亂語,只為讓夜輕歌不好下臺,如今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無數人,全都盯著她看。

    李嫣然情急之下,指著輕歌的臉,說:“夜姑娘,你臉上的面具,有詭異之處,你定是利用這面具,在喝水滴子的過程中,作弊了,你以為能瞞天過海嗎,抱歉,我不會讓你繼續欺瞞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