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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90章 花芬芳,劍長虹,刀如光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何西樓的話使得輕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長生境,萬萬不敢想的事,她的心里陡然出現了某種悸動。

    冥冥之中,似有什么在牽引著她。

    何西樓離去后,輕歌還拿著古書在看。

    而今世界,千族林立,三師共存。

    三師,顧名思義,分別是三種主修職業,輕歌乃是三修之人,此等天賦,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萬里挑一。

    輕歌把書放下,走出房屋。

    紫菱苑的修煉者都來了海域,事情輕歌全交給柳煙兒處置。

    當初帶頭害死喬妃心愛男人的修煉者,被柳煙兒一刀解決。

    輕歌等人的到來,海賊們心有不服,卻不敢言說。

    畢竟,何西樓下過命令,夜輕歌在這片海域有著崇高的地位。如今,誰人見她,都要尊稱一聲夜主。

    輕歌走下輪船,空曠的海岸,修煉者云集。

    輕歌一眼就看見了蕭山燕,蕭山燕行了八百鞭刑,元氣大傷,身體無比的虛弱。

    “輕歌,那些心有雜念的人處置掉了,眼前這些修煉,雖心有傲氣,但可以信任。”柳煙兒道。

    輕歌點頭,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流轉在諸多修煉者身上,片刻后,便見她淡漠的道:“諸位,我的目的很明顯,在紫菱苑時也跟你們說清楚了。一旦決定跟我上了這船,進了海域,生死就在一線間,腦袋系在褲腰帶上,向死而生,視死而歸,前塵后路都是空話,說白了,這其實就是一條不歸路。但,若走到盡頭,可聞花芬芳,可看劍長虹,刀如光。”

    說至此,輕歌抿緊紅唇。

    四周皆是一片沉默,天地無聲,萬籟俱寂,落針可聞。

    彼此的呼吸聲如此清晰,一雙雙眼睛全都看向輕歌。

    她著長衫,身長玉立,銀白的發,俏皮馬尾,眉眼如畫,面色冷漠徹底,波瀾不起的雙眼下是暗潮涌動。

    “若愿跟著我走,那便并肩作戰,在諸神天域,我們都是同路人,你我熬到今天不容易,千辛萬苦來諸神天域是希望更上一層路,而不是自相殘殺,彼此虎視眈眈。那些尊者強者高枕無憂,只有低階級的修煉者,才會叫囂。”輕歌站在蕭山燕面前,停下來,道:“我空間袋里有三千萬靈氣丹,生活不易,修煉也難,誰若想離開紛爭,免受生死之災,便瓜分了這些靈氣丹吧,興許不多,但作為基礎還是可以的。”

    諸神天域的貨幣不是靈氣丹,而是金幣。

    只有低等、中等位面的修煉者,才使用靈氣丹來交易流通。

    但,靈氣丹也存在于諸神天域,一百個靈氣丹,可以換一枚金幣。

    諸神天域的金幣與普通金子不同,金幣的制作方法繁瑣困難。

    輕歌空間袋內共有九千萬靈氣丹,當然,她是不會把底子全都透露出去。

    三千萬靈氣丹,相當于三十萬金幣,不少了。

    眾人瞠目結舌,面面相覷,異常的驚訝。

    夜輕歌的慷慨大方,讓他們刮目相看。

    因輕歌來自于四星大陸的最后一絲輕蔑和不屑,此刻全然消失不見了。

  &nbs sp;  蕭山燕斂眸。

    夜輕歌能拿出三十萬金幣?

    四星大陸的人都這么有錢了?

    何況,夜輕歌的大方真是出人意料。

    蕭山燕不言,肚子里的怒氣一直壓著,總有一天他要爆發出來,一雪前恥!

    “誰要走?”輕歌問。

    風聲過天啟,無人回答她的話。

    “既然如此,那就都不要走。”輕歌一錘定音,“機會,我只給一次,往后走便是死。但,日后若是飛黃騰達,榮華富貴,在場的諸位可以分了天下。柳爺,跟弟兄們說說領主之戰的事。”

    “此事交給我,你放心。”柳煙兒道。

    輕歌點點頭,退回輪船。

    柳煙兒回頭看著她的背影,瘦小的身體里有無窮力量,聲音淡漠清冽,卻能說出豪言壯語。

    一片海,一片天,從此人間不復存。

    柳煙兒臉上揚起笑。

    刀和刀相碰的聲響,是世間最美之音。

    同時,輕歌走上輪船,來來往往的海賊,或是稚嫩少年,或是中年大叔,見到她都畢恭畢敬的低頭彎腰,喊一聲:“夜主”。

    面上和諧,實則滿心的鄙夷。

    在諸神天域,階級劃分尤其的嚴重。

    海賊們是相當看不起夜輕歌的。

    輕歌走過暗處的一個房間時,聽到里面的海賊議論紛紛。

    “這幾天夜主風頭正盛,在這片海域,何領主之下,屬她最大了。”

    “夜主?什么夜主?”

    “你還不知道呢?就是那來低等位面的夜輕歌,是個姑娘,好像不足二十歲,長得可真好看,連霜花姑娘都沒她好看呢。”

    “聽說那天她戰勝戰地獸后,和何領主在房間里共處良宵一晚上,誰知發生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依我看啊,就是惡俗的肉體交/易,小姑娘不學好,以為這樣就能得來尊重,真是太嫩了。”

    “還是霜花姑娘好,實力過人,不驕不躁,雖說性子有些冷淡,但人家干凈啊,跟在何領主身邊這么多年,從未用過下三濫的手段,也從未有過那一類齷齪的想法。不像某些人,還什么夜啊主啊的,何領主真是腦子進水了,要一個小丫頭踩在我們頭上,把我們當什么了?”

    “……”

    誠然,這些話,他們也就敢私底下談談,看似義憤填膺正氣浩然的抱怨一番,到了何西樓面前,一個個都慫的跟鱉孫子一樣。

    輕歌聽到他們的言語,臉上倒是沒有過多的表情。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庸俗人才自以為是,先入為主。

    而這,才是之所以平庸的關鍵。

    輕歌抬眸,看見站在前方的解霜花。

    她邁動雙腿與解霜花走至輪船外邊,解霜花抱著一把銀色的霜花劍,她輕瞥了眼輕歌,道:“夜主之事,驚動這片海域,大多數的人都心有不甘,他們忠心耿耿,盡心盡力,為何西樓出生入死,卻不及你一個夜輕歌,你覺得他們是怎樣的想法?”

    “何領主將我捧到這個位置,不就是想看我如何面對眾人的不屑和排斥嗎?”輕歌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