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第一狂妃 > 第1904章 她爹有些不靠譜
    “經過斷頭臺一事,空虛大人應該與父親關系很好,父親乃是重情之人,空虛救他一命,死不能忘。”輕歌不動聲色的道。

    魏安尚未看到她的天賦,又怎知她有那個能力,可以住進浸月院呢?

    狂妄的自信嗎?

    那么很不幸的是,輕歌最討厭這種感覺。

    就像自以為是的冥千絕,夜觀星象,雙重命格,便不擇手段,瘋狂打擊她,卻堅信著她能夠站起來。

    這種滋味真不好受。

    她腳下的每一步,都是她的心甘情愿,且無怨無悔。

    她抬眸看向魏安,捧起酒壇倒了一杯。

    父親這么多年來對她不聞不問,雖說情有可原,但到底失了父親的職責。

    喝他一壇酒,不過分吧?

    想至此,輕歌滿腹埋怨,眼前酒壇似是夜驚風,輕歌又狠狠喝了幾大杯。

    魏安見此,眼底泛起淺淺笑意。

    這丫頭,倒也有點兒意思。“看來你也知道你父親的性子,空虛拿命對他,在他最絕望的時候把他救走,若沒有空虛的救助,也無法成就現在的夜君主。”魏安起身走至桌旁,喝了口茶,道:“天機樓空虛和夜君主的兄弟之情,生死之

    交,流傳于諸神天域,許多熱血少年,不就是想要這樣一份情嗎?乃至于到了現在,兩人也時常并肩作戰,喝一杯小酒。”

    魏安發覺,他越說,夜輕歌周身的煞氣愈發嚴重。

    像是狂風驟雨帶起刺骨寒風撲面而來。

    眼前少女滿心悲戚,怒氣沖天。

    那雙黑眸倒映出兩簇幽森燭火,好似九幽主宰,暗夜之王。

    魏安喝茶的動作頓住。

    輕歌垂眸看著地面,強烈的把情緒壓下去。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

    上天一定是在玩她。

    空虛究竟要做什么?

    他救下夜驚風的目的是什么?

    夜驚風若知道他的妻子,被與他稱兄道弟的朋友囚禁,會是何種心情。

    這么多年,夜驚風就沒有發現過嗎?

    也是,他若能發現,當初就不會上北月皇的當。

    為兄弟,插妻子兩刀。

    “魏宗主,你能聯系到我父親嗎?我想見他。”輕歌問。

    魏安搖搖頭,“他乃是九州外的君主,我一直守著赤陽宗,從那之后,驚風再也沒有踏進九州,而我聽得最多的,就是有關他的傳聞。”

    輕歌皺眉。

    現在的她,無法見到夜驚風。

    而且她必須實力再強點,了解天機樓,了解這片位面的勢力分布。

    畢竟,她爹有些不靠譜。

    魏安一面飲茶一面道:“你母親應該還活著。”

    “宗主何出此言?”

    “你爹初來諸神天域時,我派人去過四星查詢你母親的下落,你母親死了。”魏安道:“那時我也知道了你,你還是個小娃娃,我用你來 我用你來刺激驚風,驚風這才振作。”魏安頓了頓,道:“大概八九年前,你爹不知為何,滿世界的找一個叫閻碧瞳的人,據傳言而知,好像是有一天晚上,有個自稱閻碧瞳蓬頭垢面的女子去找驚風,可惜那日驚風不在,但有手下記住了那女子

    手背有個粉色的櫻花形胎記。從此,驚風一直以為她還活著,找了十來年,一無所獲。”

    “一頭蠢驢,能找到什么?”輕歌冷笑。

    不怪夜驚風蠢,是空虛太陰險狡詐。

    他太了解夜驚風了,所以讓夜驚風相信他。

    一旦相信,夜驚風就不會懷疑他。

    哪怕空虛一刀子捅死夜驚風,夜驚風都不會怪罪。

    輕歌虛瞇起眼睛。

    若魏安所說屬實的話,那就意味著,閻碧瞳曾努力的想要逃出空虛的魔爪。

    奈何蒼天不給力,恰巧碰到夜驚風外出之時。

    剎那,輕歌腦海里的想法千回百轉,在所知的一切訊息中,她仿佛已經理清了來龍去脈。

    現在她要做的則是一步步變強。

    魏安錯愕的看著輕歌。

    蠢驢?

    這丫頭是在罵自己爹嗎?

    魏安險些被茶水給嗆到,饒是不動如山鎮定儒雅的他,也有些風中凌亂。

    “浸月院開院,暗影閣得知會打擊赤陽宗,從今往后,你要帶著弟子們去修煉場跟暗影閣弟子一同修煉,但若是如此,你們一定會受到暗影閣的冷嘲熱諷。”魏安道:“你是驚風的女兒,這些年,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你曾經丹田破碎,但一夜之間判若兩人,性情大變,從此往后開啟了修煉之路,用了短短三年,一統四星大陸。雖說你來自低等大陸,但不可

    否認的是,你是個天才。”

    “所以,你覺得,我能對抗暗影閣?暗影閣瘋狂打擊報復,充其量也不過死我一個人罷了,對不對?”

    輕歌驀地站起,步步緊逼魏安,雙眼如火灼燒著魏安,“反正赤陽宗最慘之事不過一層不變,再慘點,赤陽宗三百多人全軍覆沒,是不是?”

    魏安目光顫動,骨骼分明的手捻著衣角。輕歌一腳踩在桌上,逼視魏安,“我夜輕歌何德何能,能與他們對抗?你看看我體內,一粒真元都沒有,也就是說,我永遠都無法突破七星靈師,這樣的我,有什么資格去孤注一擲,去背水一戰?可我不能

    死,我肩上有太多的責任,就算來到諸神天域,身為四星大陸的統治者,那片位面就是我的責任所在!”輕歌冷笑,“你在來時跟我說許流元之事,無非就是想讓我痛恨他,從而為父親報仇雪恨,激起我的熱血,激發我的潛力。你說你要留在赤陽宗等一個人,十幾年前你等來了我的父親,十幾年后你等來了我

    ,你不過是在等一個為赤陽宗不要命的人。”

    魏安抬頭與之對視,許久,魏安笑了。

    他就說吧,這丫頭比她父親聰明太多了。

    “沒有真元,的確很難。”魏安道,“但你這一路走來所經歷的樁樁件件的事,又有哪件比沒有真元要簡單輕松呢?”魏安把手放在輕歌肩上,輕拍了拍,“金龍豈是池中物,赤陽宗不過是你的踏腳石而已,你志不在此,但必經此路,既然走了這條路,你就要站在最巔峰,要么不干,要么就要干得漂亮,是嗎?若非如此,你也不會踏足赤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