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第一狂妃 > 第1960章 一刀過去,他自人頭落地
    輕歌看著夏風,說:“葉導師之死我并不知情,紀如雪與我有仇暗影閣內誰都清楚,她的話也能作為呈堂供詞嗎?還有葉導師身上的傷口,夏大人,請你派仵作查一下,應該不難發現,這些傷都是在葉未平

    死后加上的。”

    “夜輕歌,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狡辯嗎?”許流元冷笑。

    他既然親自布局,夜輕歌便逃不出這個局。

    會像她的父親一樣,由他送上刑法臺,再被一寸寸的打斷骨頭,讓諸多修煉者看見她最為狼狽的一幕。

    “狡辯?我狡辯什么?許導師,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夏大人定我為真兇了嗎?并沒有。”

    輕歌站起來,直視許流元,氣勢磅礴,如寒風凜冽。

    輕歌轉眸看向夏風:“夏大人,若葉未平死在前夜,那么很抱歉的是,前夜我不在暗影閣,更不在西玄宮。”

    許流元半瞇起雙目,他倒是要看看死路一條的情況下夜輕歌如何破局。

    不論夜輕歌前夜在哪里,他都應對之策,夜輕歌絕對會露出破綻。

    “你前夜在哪里?”夏風問。“我去見屠將軍了。”輕歌微抬下頜神采飛揚,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洪荒和九州因為丹晶脈之事鬧得不可開交,戰況一觸即發,擁有火系元素占地面積極大的丹晶脈九州自然不會拱手讓人。在帝君的仁義治

    國下,我心系天下,憂國憂民,輾轉反側睡不著,便去找了屠將軍。”

    “開什么玩笑,屠將軍怎會見你。”許流元咬了咬牙,夜輕歌還真是膽子大,連屠將軍都敢拉進來。

    屠將軍在九州威名赫赫,饒是許流元在其面前都要低頭。

    若非如此,輕歌還不會點出屠烈嫣的名。

    “是否開玩笑,夏大人一問便知。”輕歌很是自信。

    她得到鳳羽勛章的那天夜里,她用虛無境感測到了兩個人,一個方獄,一個屠烈嫣。

    她相信,屠烈嫣會來。

    不過是一場孤注一擲的豪賭罷了。

    大膽心細才是破局之道,這一點,縱使許流元算無遺策也會忽略掉。

    其他辦法根本沒法脫身,只會讓她越纏越深。

    好在這幾日尤兒會與她講說九州之事,柳煙兒也在調查,讓她心里有個底,知道夏風是屠烈嫣的人。

    夏風對她偏袒,想必是屠烈嫣在夏風面前談論過她,并且是好的評價。

    若非如此,輕歌也不敢拿命去賭。

    既是賭,她自然要成為贏家。

    許流元看著她自信的樣子,心底里竟有些慌了,像是心墜入懸崖萬丈。

    屠烈嫣,會幫她嗎?

    許流元千算萬算,少算了這一步。

    葉未平尸體他處理的很完美,但若屠烈嫣名正言順發話,所有的局和計謀不攻自破。

    片刻過后,許流元看著輕歌的雙眼中透露出了如火般的狂熱色。

    都說酒逢知將遇良才乃天下美事,還有一件事便是棋逢對手。

    許流元是個善于偽裝陰險狡詐的陰謀家,他若出手布局,計謀環環相扣,計中計,局中局,誰也不是敵手。

    就算暗影閣閣主都得看他三分薄面。

    許流元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否則他不敢公然培養出一個許薇。

    打許薇出生起,他便宣告天下,許薇的出生便是為了朱雀之靈。

    夏風派人去請了屠烈嫣,屠烈嫣正從皇宮出來,得知此事騎上馬一路飛奔至暗影閣。

    屠烈嫣的馬兒在西玄宮前停下,她躍下馬,看了眼許流元,再看向輕歌。

    “屠將軍,事情就是這樣的,前天夜里夜輕歌可是在你那里?”夏風問。

    “的確如此,我們在商談火系丹晶脈之事,殺害葉未平?笑話!莫不成本將也參與此事?”屠烈嫣一身威武霸氣,說話時聽者們如雷貫耳,一個個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屠烈嫣身經百戰,自帶血腥之氣。

    屠烈嫣看了眼葉未平的尸體,冷嗤一聲,道:“你們覺得本將會大費周章去殺一個葉未平?本將若要殺他,何須耍什么陰謀算計,一刀過去,他自人頭落地,你們也太看得起他葉未平了。”

    “屠將軍,你……”許薇欲要出口,所幸被許流元及時拉住。

    許流元面朝屠烈嫣訕訕笑著,“是我馬虎了,我不知輕歌前夜在屠將軍那里,老葉和我是多年朋友,看見他的尸體,找到一些證據就來興師問罪。”

    “這樣的事,以后還是不要再出現了,若暗影閣的導師們都這般是非不辨,黑白不分,本將看,暗影閣是時候換人了。”屠烈嫣冷哼一聲翻身上馬,騎著馬兒離開。

    九州是諸神天域唯一的圣地,然而,也是上位者們當道,實力過人者,身居高位者,才有說話的份兒。

    旁人皆是下三等。

    輕歌看著屠烈嫣騎馬絕塵而去的背影,眸光四閃,嘴角勾起笑。

    輕歌走向紀如雪,看了眼葉未平的身體,積水混雜著血水,容貌有些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紀如雪終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別怕,你死了比這好不到哪里去。”輕歌坐在旁側的石椅上沐浴陽光。

    曾經她融于黑暗,生活在深淵,而今她向往自由,愿伸手去觸摸太陽。

    紀如雪抬頭驚恐的看向輕歌,輕歌手指敲打石桌表面,發出一連竄有節奏的音兒。

    此刻的她,一身圣潔的光,白璧無瑕。

    對比之下,紀如雪沾了尸體的惡臭味。

    紀如雪坐在地上,想起在神光大龍時的輝煌,眼淚不爭氣的流出。

    她不愿在輕歌面前懦弱。

    尤兒跑過來給輕歌揉肩捶背。

    火雀鳥飛過來氣呼呼的瞪著輕歌。

    輕歌把它藏在翅膀里的五良春全都拿走了。

    士可殺,不可辱!

    明明同在一個院子里,為何是兩副場景,兩種人生?

    紀如雪眼睛赤紅,實在不能理解。

    夜輕歌輕松自在,一襲紅衣落落大方,她好似畫中的美人,高貴而優雅。

    而她紀如雪,狼狽落魄。

    她這一生最輝煌的時日便是在神光當公主,衣食無憂,天賦異稟,得天獨厚。

    可惜,她敗壞了過去十幾年所有的幸運。

    所以她開始不幸。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