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第一狂妃 > 第2629章 我只想吃你煉的藥
    輕歌正想揉揉神女的腦袋,看著神女頭上的王冠,不由道:“別低頭,王冠會掉。”

    說完,輕歌嘴角抽搐,無奈地笑了。

    神女拭去眼尾的淚,忽而權杖駐地,借權杖之力,神女的身子不斷翻跟頭。

    輕歌:“……”這是在做什么?

    神女風華絕代,瀟灑落地,一手握權杖,一手指著頭上的王冠,“真正的王冠,便是跪地磕頭,也不會掉的。若是會掉,那便意味著,沒有資格戴上這個王冠。”

    輕歌哭笑不得,神女某些地方的較真,還真是可愛。

    “有死骨傀對你動手?”神女忽然問道。

    輕歌挑眉,“你倒是聰明。”

    神女冷嗤:“你發現了夜歌的秘密,夜歌和那個野男人肯定不會放過你。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能從死骨傀手中活下來,夜輕歌,我對你,越來越喜歡了。”

    “別,你還是喜歡青蓮王吧。”輕歌一陣惡寒。

    神女悶哼一聲,“從現在開始,把你送回天域前,你必須與我寸步不離。”

    “如今看來,你有辦法對付夜歌了。至于死骨傀,我會去查。能拿出死骨傀的人,絕不是什么身份簡單之人,這件事交給我來便好了。”神女說。

    輕歌微微點頭。

    ……

    當華月初上,便是乾坤盛宴的初始。

    武道場,四處都掛著火紅的藤蔓,一片喜慶之意。

    千族陸陸續續到來。

    夜歌盛裝打扮,身著紅的霓裳,頭戴鳳冠,面頰點胭脂,如秋花照月。

    她故作雍容接待來賀的千族,千族之人,前來武道場,都會夸她一句美若天仙。

    夜歌呼吸愈發的急促,她讓自己冷靜鎮定,她是未來的青蓮王后,也是獨一的青蓮王后,什么大風大浪都難不到她。

    夜歌面帶微笑,如清風而至,身著艷麗喜袍,雙唇殷紅。

    隋靈歸看著夜歌的表現點了點頭,至少,夜歌沒有給青蓮丟臉。

    輕歌與神女前來,為了避嫌,特換掉紅色霓裳,穿著淺茶色的長衫。

    輕歌、神女二人并肩而至。

    “隋族長,準王后,恭喜!”神女落落大方,眉目含笑。

    “神女臨我青蓮,使青蓮蓬蓽生輝。”夜歌笑道。

    夜歌看見輕歌,目光冷凝,“姬姑娘,幸會。”

    輕歌氣質慵懶,淡漠地望著夜歌,“夜深風寒,準王后還是小心一些自己的身子。”

    夜歌攏起身上披著的玄狐披風,輕咳一聲,說:“姬姑娘不必擔心,這玄狐皮,千族境內只此一件,王上把它給我了。”夜歌那嬌羞的姿態,難掩洋洋得意耀武揚威之意。

    輕歌眼眸愈發的寒。

    她最討厭用狐貍皮的人了。

    “聽說準王后家鄉偏遠,沒見過這玄狐皮,少見多怪,倒是不足為奇。”神女語氣淡漠,言辭鋒利,懟得夜歌面色大變,維持不了那雍容風度。

    夜歌最恨的便是出身……

    提及出身,夜歌便是再好的心態都忍不住。

    “神女是青后人選,要去往長生界的人,這玄狐皮自然是瞧不上,但是于我來說,那是王上對我的心意,便是普通狐皮,我也該珍惜。”夜歌溫聲說。

    隋靈歸望了眼夜歌,點點頭,在青蓮的這段時日,夜歌倒是有長進了。

    神女不愿與之廢話,準備與輕歌去往武道場的席位。


    “美麗姑娘。”身后一道歡快的聲音,叫輕歌險些踉蹌摔倒。

    幽族妖殿快步而來,朝隋靈歸打過招呼后,望向了輕歌:“美麗姑娘是神醫,我好似患了什么疑難雜癥,美麗姑娘不如為我醫治一番?”

    “疑難雜癥?”輕歌狐疑地望著幽族妖殿。

    幽族妖殿咧開嘴一笑,道:“一日不見姑娘,但心尖兒疼,姑娘說,這是什么病?”

    “心臟病,很好治,把心挖了就好了,就不會疼了。”輕歌面無表情說。

    妖殿:“……”什么女人,如此暴戾。

    “本殿一瞧姑娘,這心花怒放得喲。”妖殿笑道。

    輕歌的臉愈發黑了。

    此刻,千族人都好奇地望著輕歌。

    都說千族中出了個神醫,名為姬美麗,治好了赤炎的魘北寒氣,收服了藥王之徒東方破,還給青蓮準王后安胎。

    小白貓似是在虛無之境累了,掠出來,窩在輕歌懷中。

    小白貓轉了個身子,兩個爪子伸長,伸了個懶腰,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懶勁兒。

    “青蓮王到!”

    一聲高呼,叫無數人紛紛側目。

    輕歌轉頭看去,武道場的盡頭,那男子徐徐而至。

    他清雅孤寂,俊逸如玉,溫潤似三里春風。

    隋靈歸和夜歌都徹底愣住。

    夜歌眼里涌出歇斯底里的瘋狂血色。

    訂婚宴,著大紅喜袍,此乃青蓮規矩。

    而此刻的東陵鱈,著的卻是茶色袍子,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紅色。

    輕歌:“……”這人是故意的吧……

    輕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嘆氣。

    夜歌又看了看輕歌的衣裳,那一絲瘋狂,延伸至四肢百骸,叫人發癲。

    東陵鱈走至這處,皺了皺眉眉頭,隨后望向夜歌,“披風給本王。”

    這算是東陵鱈真正意義上第一次主動與夜歌談話,夜歌喜不自勝,竟忘了防備。

    她沒有多想,脫下玄狐外衣,遞給了東陵鱈。

    東陵鱈拿著帕子正兒八經的擦拭了下玄狐披風,而后皺眉,不悅地望向輕歌:“武道場風大,怎不知御寒?多大的人了,還這般不懂事。”

    “我不冷。”輕歌無奈了。

    “逞強。”

    說罷,東陵鱈看了眼輕歌的淺茶色衣裳,“倒是心有靈犀,衣裳都穿一個色兒的。”

    輕歌:“……”真的是心有靈犀嗎?難道不是這廝故意的嗎?!

    輕歌一個頭有兩個大了。

    “王上……今日是我們的訂婚宴,你忘了嗎?”夜歌急道:“王上定是忘了吃藥,神智又亂了。”

    輕歌驀地瞇起眼望向夜歌。

    東陵鱈神智不大好的確不是秘密,而夜歌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竟不惜當著眾人的面,說東陵鱈忘記吃藥。

    此時,就連隋靈歸的面色都冷了下來。

    東陵鱈的面頰如罩寒霜,神情漸漸凝固。

    忘了吃藥……

    他的確忘了吃藥。

    他不想吃。

    他不吃藥,也可以是個正常人的。

    東陵鱈冰涼的手,揉了揉輕歌的發,“我只想吃你煉的藥。”眾人:“……”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