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山的臉上,總算迎來一絲轉機。
他回頭看著陳天選,呵斥道:“‘陳爺’,我看你如果囂張。”
很明顯,方南山這一聲陳爺是帶著諷刺意味的。
南蠻眾多將士在見到南蠻血獅的時候,內心都熱血沸騰。
一個男人,當有青年之際橫掃沙場。
當有暮年之際,依舊霸氣側漏。
南蠻血獅一步步的走過來。
陳天選的臉上,卻噗嗤一聲笑出來。
方南山氣得咬牙,他很不解的問道:“死之前,你還這么囂張?陳天選,我師傅從南蠻退役的時候,就已經是宗級!今日,你必死!”
陳天選依舊在笑。
他一個人能來南蠻,能沒點實力自然是不敢。
方南山見陳天選不說話,又呵斥道:“陳天選,你這個不忠不孝,虛偽的偽君子!實話告訴你,我不僅請來我師傅,我還請了雷家的人。雷家的人,不多日便能到,你死期到了!”
陳天選眉宇一簇。
大有不對勁。
他這才南蠻,雷家是一個很重要的任務。
甚至,他有一種感覺。
帝者給他皇龍卷宗,給他一次性五枚王者印記。
帝者的目的,就是想陳天選幫他鎮壓這四大獠牙。
如同當初在北疆,鎮壓屠家一般。
陳天選不做聲色,他只是回頭去看著南蠻血獅。
“你敢殺我?”
一語,霸氣無比。
方南山不以為然,心想陳天選是不是傻了。
南蠻血獅已經退役,他殺陳天選不需要理由。
就和葉紅袍一樣,只是高手之間的較量。
高手過招,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但……
讓方南山想不到的是,南蠻血獅走過來并沒有先出手。
而是仔細端詳著陳天選。
隨后,南蠻血獅夸張的問方南山:“你要我殺的人,是他?”
那感覺,從南蠻血獅臉上涌出來,似乎在說你這不是在讓我殺我父母嗎?
方南山慌忙點頭,說:“師傅,就是他。”
南蠻血獅咬著牙。
“糊涂,糊涂!!!”
“你這個糊涂蛋!”
方南山完全不明白。
南蠻血獅氣得,當場一巴掌就扇在方南山臉上。
“你知道他是誰嗎?”
方南山被打一巴掌,他眼神里滿是失望。
他以為師傅是一個,不懼權勢的人。
“師傅,他不就是天王之王嗎?天刀犯錯,就不是犯錯?天刀的人,就應該是法外狂徒嗎?”
南蠻血獅低沉著臉,氣得胡子都吹起來。
他給方南山一巴掌,不是因為陳天選是天刀之王。
他還是太極凰袍啊!
不過,太極凰袍的身份游離于任何規則之外,一般情況下不能說。
南蠻血獅只是咬牙,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我敢用我的人頭保證,陳天選,絕對沒有殺害你母親!”
方南山眼神突兀而又震撼。
他孤身一人來南蠻,尋遍千山萬跡才找到師傅。
他不曾過,師傅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但他更沒想到的事,在這一刻發生了。
南蠻血獅沒有和陳天選開戰,而是緩緩走到陳天選跟前。
‘咚’的一聲。
南蠻血獅半跪在陳天選跟前,說道:“陳爺,這是一場誤會。不,準確的說,您應該算我半個師傅!”
什么?
方南山扭曲著臉看過去,一切的轉變讓他太驚艷。
自己的師傅,竟然是陳天選的半個徒弟。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蠻血獅冷哼一聲,回頭對方南山說:“還不嫌丟臉?還不快將這里的人遣散!還不快去追方婷婷!”
方南山的信仰再次徹底崩塌。
他印象里,師傅為人正直方剛,不會因為金錢,勢力,做不應該做的事。
他所做的人,必然是心之所向。
他所要保的人,必定是光明磊落之人。
也就是說……
從一開始,都是自己錯了?
都是方婷婷,在騙自己?
他一個鎮世大將軍,竟然被方婷婷耍得團團轉?
“師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南山幾近崩潰的問道。
南蠻血獅嘆氣,有些恨方南山不爭氣,說:“南山,你重感情,一直以來我都看好你這一點。但你……太重感情,是你致命的弱點,你會被感情蒙蔽雙眼!”
“你還記得,我曾經和北疆合作,征戰過更遠的域外嗎?”
方南山點頭,說:“師傅,您是說永夜之地嗎?”
永夜之地,是比北疆更遠的地方。
那里常年被黑夜覆蓋。
資源豐富,環境惡劣,地貌廣闊無垠。
如今,那一帶是大夏最重要的戰場。
好幾次作戰,都是帝者親自在帶隊。
南蠻血獅認真點頭,說:“對。當初我在永夜之地,已經達到瓶頸。那時候的我想要更大的功勞,我的眼界不局限于南蠻的戰場。可后來我們在行軍途中,發現永夜之地寒冷異常,我們遭到一次偷襲,手下的人幾乎死的死傷的傷,為此我們和大夏各個地方求救,但來的只有北疆的人!”
方南山錯愕的看著陳天選。
不用多想,去的人一定是他。
但南蠻血獅所說的,不僅僅這些。
他又咬著牙,說:“陳爺將我救回來,而且給我一種可以燃燒血氣,抵御寒冷的功法。這些年我回來后,歸隱山林就是為研究這一種功法,希望早點把他普及,以幫助大夏征戰永夜之地!”
隨后,南蠻血獅又指著陳天選,怒怒有聲的說道:“你覺得一個心系蒼生,能把這樣功法隨便給我,能不遠萬里從北疆去永夜之地救我的人,會因為一點蠅頭小利殺你母親?”
“這樣和你說吧,我可以用我人頭擔保,他絕對不是這種人。”
“你若是不這樣覺得,大可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方南山震撼連連,腦海里驚雷漫天。
他重新審視著陳天選。
師傅都說陳天選不可能殺人。
那他一定不可能。
那一瞬間,方南山的腦海里真的崩塌了。
他‘哇’的一聲痛哭出來,竟然主動給陳天選跪在地上,眼淚橫流的大聲說:“陳天選,大伯對不起,大伯被jian人蒙蔽雙眼,誤會你和方糖了。”
陳天選也不是蠻橫之人,他急忙接住方南山。
“大伯,你可是大伯,不能給我下跪!”
“既然是誤會,只要解除,我們還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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