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兒也叫住她:“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
憐兒是好心來給你送食物的,晚上只有這些點心了。
再不濟,也比你從垃圾桶里撿得發臭的食物好呀!”
說著,她還往前邁了一步,十分不解地問:
“你已經落魄到吃發臭的食物,如今還要挑剔么?”
柔美的聲線里,帶著一種幾不可見的鄙夷、譏笑。
楚驚幗理也沒理他們,徑直走進院子,反手“砰”地一聲關上門。
原木色的院門,就那么冷漠地將兩人關在外面。
帝深臉色寸寸結冰。
明明楚驚幗已經落魄到撿惡臭的食物吃,還這么桀驁不馴?
而且往日里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他寵幸,若是他來,她巴不得跪著將他迎進去。
如今竟然將他關在門外?
后面的碧綠和飛穆也震驚了。
“主子特地來給她送吃的,她竟然拒之門外?”
“都撿穢物吃了,脾氣還這么大?”
“肯定是院子里太臟,或者是急著回去吃那些撿來的穢物,不敢讓我們瞧見!”
碧綠這么揣測,也是認定如此。
楚憐兒眸底掠過一抹深邃,看向帝深道:
“阿深,碧綠說得有幾分道理。
姐姐的院子定是極臟,不想讓我們瞧見她這副模樣。
可再不濟,她也是我姐姐啊,我們不能不管她。
還是進去看看吧,和她好好談一談,多少也讓她吃點東西……”
柔美的聲音里滿是善良。
可她心底卻充滿了算計。
只要進去,就能讓帝深看看楚驚幗過得有多邋塌。
看到那種臟亂差的狼藉生活,帝深一定會對楚驚幗厭惡透頂。
她也可以趁機好好的嘲諷嘲諷楚驚幗,看看楚驚幗的慘狀!
帝深臉色也格外森冷。
從沒有人敢將他拒之門外!
他大手一揚,一股無形的內力頓時朝著木門襲去。
“砰!”的一聲巨響,木門門栓斷裂,直接被撞開。
他邁開步子,大步往里走。
楚憐兒也跟在他身后,心里期待極了。
院子里肯定是臟亂的要命、肯定還臭氣熏天,蠅蟲遍布。
今日一過,帝深肯定再也不會來這院子!
然——
當他們邁步進來時,皆是腳步頓了頓,神情間騰起疑惑。
前院的火掌長得有人高,顯得鏗鏘矜冷。
青石板在其間鋪路,干干凈凈,毫無一絲穢物,空氣里還飄著淺淺的青木蔬香。
兩人皺了皺眉,尤其是楚憐兒。
這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樣?
不是應該臭氣熏天么?怎么這么整潔?
忽然、她看到了一條青石板路,直通向后院。
她眸子一亮!
一定是在后院,楚驚幗肯定是做了表面功夫,把腌臜之物全躲后院去了!
她提著手中的食盒,邁步就往后院走,還邊走邊說:
“姐姐,你別躲起來啊,我們不會嫌棄你的。
你就算不理憐兒,你吃點憐兒給你帶的東西好不好,不要餓著自……”
可話還沒說完,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身體也石化在原地!
從后走來的帝深,眸底也騰起一抹從未有過的驚詫。
在后院,竟然開辟出了個近百平方的區域!
院子里,矮竹柵欄分區,種了許多不知名的蔬菜,碩果累累。
其間散落著大小不一的月亮燈,像是月亮的質感、又像是玉石,在夜色草叢間發著淺淺的柔光,照射得整個院子靜謐寧逸。
也就是在那燈光的照射下,他們清楚地看見。
院中央搭建了個長長的魚池,如同一條小河流水潺潺,水里有許多魚兒游來游去,水面飄著荷花荷葉。
右邊的院墻壁還有一整排的晾曬桿,上面掛滿了許許多多的臘肉、臘排、熏鴨等。
各種肉類應有盡有,豐富至極。
而且池塘邊,有一個長方桌!
一襲白衣的楚驚幗正立在桌邊,準備收拾東西。
桌上是一米多長的烤全羊,桌邊還趴著兩個男人、一個丫鬟,還有一個小奶娃。
一個男人黑色錦衣,高大偉岸,是貼身護衛。
一個男人紅衣如血,驚艷奪目,是踏雪殿魔尊教主,妖血!
嬰兒車上坐著的小奶娃也萌乎乎的,手里抱著一個巨大的雞腿,格外新奇震人。
帝深立在那里,本就冰寒的眸底騰著寒氣、驚詫。
楚驚幗何時將院子改造成這個模樣?她怎么有資本改造成這個樣子?
最驚人的是、藍鐵?妖血?
她竟然不是過著窮酸的日子,而是帶著兩個男人尋歡作樂、還是兩個男人作陪飲酒!
男人們還喝得爛醉如泥!
楚憐兒也驚呆了,完全沒反應過來。
楚驚幗不是應該在吃屎嗎?怎么會種植了那么多的蔬菜,還有那么多的肉?
這個院子不是應該邋遢不堪嗎?怎么反倒變成了世外桃源?
她們還吃得那么好,烤全羊、酒,襯得她手中提著的點心,是那么可笑寒酸至極……
楚驚幗看到兩人時,擰了擰眉。
本來是準備進來收拾的,哪兒想到剛收了幾瓶酒,他們竟然就進來了。
既然已經發現了……
楚驚幗索性也不再偽裝,不悅地掃向兩人道:
“不請自入就是賊,堂堂王爺和側妃,沒學過禮儀涵養?”
話語散漫、帶著譴責。
“楚——驚——幗!”
帝深盯著她,從齒縫間擠出三個字,聲音冷硬無比。
似是要將她拆吃入腹,飽含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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