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窗簾關得嚴嚴實實,四周透著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

    冷如初臉色鐵青,“蘇澈,你到底想干嘛?”

    上次利用爸爸騙她到醫院求婚,這次又玩什么花樣?

    看著冷如初生氣的小模樣,蘇澈眼底的憂傷如同湖中的波紋一般層層蕩開。

    “初寶,我們是該好好談談了。”他起身,走向她。

    冷如初莫名的有些發慌,“有什么事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談?”

    “初寶,你為何突然這么排斥我?我們明明說好要永遠在一起的,不是嗎?”

    “夠了,那天在醫院,我已經跟你說得一清二楚了,我現在是秦御的妻子!”

    “初寶,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秦御那個混蛋傷害我們兩家的公司!”蘇澈伸手,一把將她摟進懷里。

    冷如初的頭莫名的有些眩暈。

    總覺得整間會議室里,都縈繞著一股讓她不舒服的氣味。

    觸碰到蘇澈的懷抱,她的身體,莫名的有了讓她熟悉的躁動。

    她的心中警鈴大作。

    猛地推開蘇澈,伸手捂住口鼻,“蘇澈,你在這里點了什么香?”

    蘇澈此刻的臉也變得有些紅,整個人的神情看起來與平時的溫文爾雅不同。

    他的手,不停地扯著領帶,看起來有些煩躁。

    這感覺——

    “蘇澈,你混蛋!”冷如初一眼看到了會議桌底下燃著的熏香。

    走過去,抓起桌上的熱水,澆下去。

    蘇澈眼神迷蒙地撲過來,將她按在桌上,“初寶,你為什么要拒絕我?明明我們才是先相愛的,不是嗎?為什么你要跟秦御在一起?為什么?”

    “蘇澈,你放手!”

    “我不放!你是我的!”

    ......

    此時。

    馬場。

    秦御騎在一匹高大的白馬上,不時的看著手表。

    離約定時間越來越近了,他在這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冷如初竟然還沒來!

    這就是她的誠意?

    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他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欣喜,打開手機。

    竟是一條陌生彩信。

    一張照片。

    照片里,冷如初與蘇澈隔著長長的會議桌遙想對望。

    秦御的臉色頓時鐵青一片。

    立刻撥打冷如初的電話。

    電話被接起來的那一刻,他聽到蘇澈的聲音,“喂......”

    啪!

    秦御冷冷掛了電話,面具后的眸狠狠瞇起,翻身下馬,徑直跳上車。

    秦御趕到冷氏集團時,冷甜甜大老遠就開始狗腿邀功,“堂叔,您總算來了,我是冷甜甜,秦少楓的未婚妻,就是我給您通風報信的......”

    “閉嘴!帶路!”

    冷甜甜忙在前面帶路。

    與此同時。

    冷氏集團會議室里。

    冷如初瘋狂回撥秦御的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她頹然一笑,抬眸,盯著蘇澈,第一次覺得他是那么的陌生。

    “初寶,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遠走高飛。”蘇澈一步一步靠近她。

    冷如初抓起一支鋼筆,抵在自己的脖頸上,語氣冰寒,“別過來!”

    蘇澈的眸中透著一抹憂傷,“對不起,剛剛我......”

    冷如初眼底的冷意更甚,剛剛若不是她找到這支鋼筆,抵住了自己的喉嚨,這會兒只怕已經被他強了!

    她從未想過,蘇澈會對她做出這么混蛋的事情!

    誘騙,下藥,逼迫!

    這跟唐美玲他們對她的混蛋行徑,有什么區別?

    “初寶,你別這樣,相信我好不好,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保護好冷氏集團......”

    “保護冷氏集團?”冷如初澀然一笑,“你明知道秦御要打壓你,卻跟冷氏捆綁,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

    “我會打敗秦御!”蘇澈咬牙,“我跟你說過,我要達成一個使命,這就是我的使命,使命達成我們就可以雙宿雙飛......”

    “蘇澈,這是你跟秦御之間的恩怨,你要拉上我可以!但,你為什么要帶上冷氏集團?冷氏集團是我爸爸的命!他病重已久,能夠支撐到現在,全靠對冷氏的執念,你要是拖著冷氏一起下了地獄,你讓我爸怎么活?”

    冷如初的情緒變得格外的激動。

    她太了解爸爸,嘴上說要她不要太累,哪怕讓冷氏破產清算也無所謂。

    可她在照顧爸爸住院的日子里,每次夜深人靜醒來,總能看到爸爸抱著冷氏集團的營業執照自言自語偷偷落淚。

    “初寶,我知道你現在很害怕,可是請你冷靜下來聽我說好不好?只要我們聯手,干掉秦御,眼前的窘境,就會迎刃而解!”

    “你說什么?”冷如初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蘇澈。

    “你現在在秦御身邊,是最好的時機,只要我們里應外合,殺了秦御......”

    嘭!

    會議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