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將冷如初那份撫養權變更起訴書遞給秦御,“我一時嘴快,就告訴她里面的內容,悄悄小姐一聽,就哭到了現在。是我錯了,先生您要打要罰我都認......”

    宋媽一邊說,一邊磕頭。

    嚇得秦悄瑟瑟發抖。

    秦御不耐地揮揮手,“行了,下不為例!”抱著秦悄上樓。

    秦悄像只考拉一般摟著他的脖子,吸溜著鼻涕牛牛,“爸爸,宋媽說的那個壞女人,是不是我媽媽?”

    提到‘媽媽’兩個字的時候,秦悄的聲音變得有些低落。

    她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親生媽媽是誰。

    可,不管她去問誰,大家都異口同聲的說阮瑤就是她媽媽。

    但是爸爸說過,阮瑤不是她媽媽,她的媽媽是個很溫柔很漂亮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秦御想到冷如初今天的態度,眸色沉黯。

    可他不忍讓小悄悄難過,抽出紙巾給她擦鼻涕,“你媽媽不是壞女人。”

    “那我媽媽是誰?”秦悄眨巴著大而亮的眼睛,滿臉期待地看著他。

    “咳咳!”秦老夫人在一旁輕咳提醒,“悄悄,奶奶不是告訴過你嗎?你的媽媽是阮瑤。”

    “爸爸說了,在外人面前不可以否認阮瑤阿姨是我媽媽,但這里沒有外人。”秦悄紅著眼眶,委屈得不行。

    眼看著就要哭出聲來,秦御皺眉看了秦老夫人一眼,“媽,孩子還小,別強求太多!”

    言外之意,這是他最大的忍耐極限,也是他對女兒最大的苛責。

    若她們還要咄咄逼人,那他絕不會再委屈女兒。

    ......

    冷如初回到夏家,狠狠補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工商管理局。

    這次回國,她是打定主意要奪回女兒的撫養權,這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所以,她打算重新將冷氏集團扎根到海城。

    冷如初按照要求,遞交了所有資料,對方讓她回去等消息。

    從工商局回來,在夏子芊的小區門口,遇到了阮瑤。

    冷如初臉色一沉,打算繞過她。

    阮瑤絲毫不客氣地伸手攔住她,“冷小姐,我在這等了你三個多小時了,我們聊聊吧。”

    看樣子,避是避不開了。

    兩人約在了阮瑤的車上談。

    剛上車,冷如初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眉頭微蹙。

    “是不是聞不慣?抱歉,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款香水味。”阮瑤佯裝善解人意地降下車窗。

    冷如初的心里微微有些波瀾起伏。

    她記得,曾經和秦御情到濃時,他說過最喜歡她身上獨有的薰衣草體香。

    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因為阮瑤喜歡。

    在他眼里,他除了是給他治療恐女癥的藥引子,給阮瑤生孩子的工具,還是阮瑤的替身吧?!

    冷如初在心里自嘲一笑,坐進副駕駛座。

    “冷小姐,你臉上的妝有些脫了,補一補吧?”阮瑤降下化妝鏡。

    上面赫然出現一張全家福:照片上秦御和阮瑤并肩而立,兩人一左一右,各托住一個小女孩的半邊小屁屁,看起來妥妥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

    冷如初的情緒有些崩潰,順手將化妝鏡關上,“有事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