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猛地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

    看到冷如初和涂良并肩而立,胸口一窒。

    一把推開易修,趔趄走過去,揪住涂良的衣領,怒視著他,“你女兒看病,你上趕著粘著如初做什么?恩?!”

    涂良皺著眉,絲毫不懼怕他,眸光復雜地直視著他,“是冷小姐找的我。”

    “閉嘴!”秦御狠狠將他推倒在地,“我警告你,再敢靠近如初半步,我滅了你們全家!”

    真當他不敢動他們父女倆?

    那不過是看在冷如初的份上!

    冷如初臉黑黑地睨向他,“秦御,你簡直不可理喻!”

    上前,扶起涂良。

    秦御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冷如初的后衣領,將她提起來,扣進懷里,發了狂地抱緊她。

    “對,我就是不可理喻!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瘋了!”

    失去了所有的尊嚴,為她一次次打破原則底線!

    可到頭來,在她眼里,他竟是如此的不堪!

    他猛地將冷如初的身子扳過來,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面對著自己,“要怎么樣你才能一心一意留在我身邊,恩?!”

    “秦御,你放手!”冷如初感覺自己的下顎骨都快要碎了。

    疼痛讓她眼底噙淚。

    她不明白,他到底憑什么說愛這個字!

    把她的秘密告訴秦老夫人,讓秦老夫人來掣肘她,逼她妥協,這就叫愛?!

    秦家的秘密到底是有多骯臟?

    讓他們母子倆能如此忌憚?!

    他們越是不讓她知道,她就越是要查清楚。

    至少,不能讓他們的過錯,一度蔓延,最后殃及到孩子身上!

    “不放!”喝醉酒的秦御固執得像個孩子一般,薄唇直接壓上她的唇,碾過去。

    易修在一旁發出尖叫,“扎心了!我就不該來!”

    涂良皺眉,轉過頭。

    冷如初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舌頭上,鮮血的味道彌漫開來。

    他吃痛,退出......

    冷如初倏地推開他,拉著涂良,“走,我們換個地方。”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秦御內心一陣洶涌澎湃。

    他大步追上去,卻被易修直接拉住,“秦御,你不至于吧?看不到那女人嫌棄你?雖然她長得傾國絕色,但也沒到讓你放棄男人尊嚴的地步吧?”

    秦御苦澀勾唇,抬眸,眸光復雜地看著易修,“你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不會懂。”

    易修:......

    “那是你不懂!”他怎么就沒有真愛過了?

    這么多年,他給秦御的暗示還少嗎?

    “好好好,我不懂,我們換場,今晚不醉不歸!”易修攙著他上車......

    冷如初拉著涂良一路上了車。

    車門關上的那一刻,她松開了涂良的手,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外看。

    就看到秦御被易修扶進了車內,車子揚長而去。

    她的眼眶,不自覺濕了。

    涂良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秦御看起來很愛你,你別負了他。”

    那口氣,仿佛老父親在替自己的兒子打算一般。

    冷如初嗤然冷笑,“只是看起來罷了!”

    否則又怎么總會在背地里,做出欺騙她傷害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