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秦御伸手,直接拽住手杖的一端,用力一拉。

    冷如初整個人就被拉進了他的懷里。

    熟悉的溫度,縈繞著的淡淡古龍水的味道,沁入鼻尖。

    冷如初的鼻頭酸酸的,隨時想掉眼淚。

    但她倔強的仰起頭,不肯讓自己在他面前表露出一絲一毫的脆弱。

    抓緊手杖,直接將手杖的底端用力碾在他的腳背上,“秦總,冷氏集團我勢必要拿回,若是你執意阻攔我,那我們只能法庭見了。”

    秦御吃痛,悶哼了一聲,卻固執的不肯松開她。

    他的雙手,像是鋼鐵一般,緊緊箍住她,“如初,跟我捆在一起,就這么讓你為難?”

    是!

    為難到她快要發瘋!

    可,她卻怎么也說不出這個字。

    她恨自己,竟然會在這種時候,還貪戀他懷抱里的溫度。

    是那么的暖,甚至帶著讓她沉醉的溫柔。

    楚楚定定看著她們,眼里的痛楚一閃而過。

    她攪動著手中的合約,怯生生的看著秦御,“秦總,看來,我今天來錯了,我先走了。”

    楚楚的聲音,仿若有魔力一般,瞬間就將秦御拉回了勿忘島的噩夢之中。

    夢境中,楚楚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含著淚,死死盯著他。

    “秦哥,放開我的手吧,我要走了,天堂可能就沒有痛苦了。”

    “那里有愛我的外婆,我走后,你記得每年要到勿忘島給我上香,我怕我和外婆在那邊勢單力薄,會吃不飽......”

    ......

    可他,自打出了勿忘島之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更別提給楚楚上香。

    愧疚,如同海嘯一般,將他徹底湮沒。

    秦御抱著冷如初的手,倏地松開。

    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一步一步朝著楚楚走去。

    突然落空的感覺,讓冷如初心尖往下一沉。

    瞎了后靈敏的聽力,讓她可以很快的判斷出來,秦御是在朝著楚楚的方向走去。

    冷如初一只手死死按住左胸口的位置,笑,笑得眼淚肆意。

    抓緊手杖,落荒而逃。

    期間摔了好幾次。

    一直守在門外的阿冷立刻沖了進來,一把將她抱起來,“冷小姐,你怎么了?”

    目光噴火地睨向秦御的方向,“秦御,你還算個男人嗎?腳踏兩條船有意思?欺負冷小姐來博取新歡的歡心,你可真夠惡心的!”

    秦御的腦袋猛地一痛,他用力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仿佛被人瞬間從混沌之中拉回現實一般,陣陣看著面前眼眶紅紅,滿臉疤痕的楚楚,眉頭緊鎖。

    轉身,卻發現阿冷已經抱著冷如初離開。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去追,卻被楚楚直接拉住了手。

    她的掌心一如當初年少時一般,冷,冷得仿佛沒有溫度一般。

    “秦哥,救救我,我不想死......”

    秦御的腦袋瞬間揪痛,“誰要殺你?”

    他不可能再眼睜睜看著楚楚死在自己的懷里。

    “金在友說,如果我不能替宋天明拿下這次的合作項目,就......”楚楚說著,抬手去擦眼淚。

    她穿的是一件寬口的長袖衣服,一抬手,袖子往上縮,就露出里面斑駁的傷痕,觸目驚心。

    “金在友打的?”

    楚楚紅著眼,只是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