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初驚愕不已地盯著秦御,眼眶紅得瘆人。
“秦御......”
他為什么要這樣說她?
到底發生了什么?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秦御的心情莫名的煩躁。
媽的,活著真他媽比死難多了!
他倏地從浴缸里站起來。
水滴順著他肌理分明的肩頸線不斷的往下滴落,燈光下說不出的迷人。
冷如初看得莫名的心慌。
她咬著唇別過臉,眼眶紅得更厲害了,“秦御,所以你現在是想欺負我嗎?”
欺負?
真是諷刺!
他要是舍得對她下手,何須等到現在?
伸手,直接夠過大浴袍,披在身上,“冷如初,你如果還想活得舒坦點,就他媽離我遠點!”
冷如初:......
為什么感覺重獲新生的秦御,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
難道是躁郁癥復發?
還是引發了第二人格?
這個念頭在冷如初的心里滑過的那一瞬間,就像是有千萬的車輪碾過她的心臟一般,讓她痛苦不堪。
她伸手,拽住秦御的手,想要細細觀察他的微表情。
只要通過微表情,她就能判斷出大概來。
可秦御連轉身看她一眼都沒有,徑直抬腳離開。
她的手,就那樣滑下去,掌心里仿佛還殘留著秦御的氣息。
霸道又殘忍!
浴室的門開了,傭人拿著一套衣服進來,“冷小姐,先生讓您穿好衣服就回去。”
冷如初心頭一凜,這是要趕她走?
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到底是為什么?
傭人見她不動,徑直上前,其中一個更是直接拿了浴袍往她身上披。
“冷小姐,別讓我們太難做,也別讓自己太難堪。”
“難堪?”冷如初喃喃重復,仰頭看向女傭,忽而又自嘲一笑,“我若不走,他還真打算趕我走?”
“冷小姐,我想你不會想嘗試的。”女傭的臉色沉沉的,看起來格外的嚴肅。
冷如初一顆心沉沉往下墜。
趕她走都是輕的?
那她偏要試試看,他到底要把她怎么樣!
冷如初就那樣往后一靠,閉目養神,“告訴秦御,是他請我回御華園住主臥的,現在要趕我走,沒那么容易。”
女傭們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面面相覷。
突然,一個女傭走過去,伸手,拉開了浴室的門。
鎂光燈此起彼伏。
只一秒鐘,門又被關上了。
冷如初下意識擋在眼前的手拿了下來,臉上一片血紅。
這就是秦御趕她走的方式?
讓那么多記者守在門外,若她不走,就要讓她當眾出丑?
冷如初咬著牙,牙齒都在拼命打顫。
她狠狠扯了浴袍披上,咬牙低斥,“讓那些人滾蛋!”
女傭像是石雕一般站在那一動不動,“他們走也可以,但若是冷小姐還不走,那還會有第二批人過來。”
“第二批?”秦御這是要把全城的媒體都找來羞辱她?
“是,醫生!所有入住御華園的,必須做體檢,深.入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