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一臉痛苦和內疚，眼里還含著淚水，雙手都在顫抖著。
對楚東恒的基本情況，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衛中原讓付尚匯先回去。
對于衛中原一句都不提楚東恒與他吵架這之事，臨走時，還囑咐付尚匯，注意楚東恒的安全，如有必要，可以讓公安廳的人去暗中保護一下。
付尚匯沒有完成他要懟古諒省委一把手的目的，反而一頭霧水離開省委書衛中原的辦公室。
衛中原一臉沮喪，身子軟軟的攤著；楚東恒的母親因病離世，想要楚東恒原諒他這個抹不掉父子關系的，幾乎是不可能了。
“我這么多年，為什么不去打聽一下冬觀的下落啊！要是找到她，也話她的生活不會這么窮困，也不會這么早就走！”衛中原的心就像一團麻，解不開的雜亂。
下午上班，省委書記衛中原還是心里不能安寧下來，于是他交代秘書替他去買往京城的傍晚六點的航班機票。
晚上，楚東恒吃了晚飯，他哪都沒去，躺床上，給水益君打電話。
“老哥，跟你打聽個來？”。
“什么事？說吧！只要老哥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中紀委是不是有一個名字叫呂昌逢的副部長？”。
“是的！呂昌逢和你的紀老哥，還是算死對頭呢！”。
“這個呂昌逢帶人，從古諒省公安廳長付尚匯手里帶走、我的仙古717大案兩個重要的人證，這事你們知道嗎？”。
“這個事我們也是剛知道，他們繞過公安部，直接聯系古諒的省委書記衛中原，衛中原剛到哪，不了解情況，就讓他把人帶走了。”。
“那兩個嫌疑人，是不是放了？”。
“是的！呂昌逢匯報說在帶回京城的路上，兩個嫌疑人，趁他們不注意，跑了！”。
“新任省委書衛中原是怎么突然冒出來，接替古諒省委書記的，以前怎么沒聽說過！”。
“他原來在退伍辦，是衛老將軍的兒子，大佬們覺得古諒現在有不少京城大少們的勢力存在，一般的干部不敢管，便同意有大背景出身的衛中原同志接任古諒省委書記的位置！”。
“搞什么鬼，弄一個軟蛋來接任古諒省委書記！”。楚東恒直接爆粗口。
“人家也是剛去，不了解情況嘛！老弟你到省委和省委書記鬧了一通后，衛中原多方面了解，剛不久還打電話到公安部道歉啊！”。水益君苦笑的說道。
衛中原也是大意了，不了解情況，亂下命令，把兩個這么重要的證人給弄沒了，也怪不得楚東恒發飆。
“老哥，我啥時候可以回江東？”。楚東恒沒有跟水益鬧性子，他只是向水益君打聽消息而已，說白了，水益君也是在幫他的幫忙。
“老弟，你別總是那么聰明，行不！”水益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提前結束交流的事，已經在討論中，有些條件沒談攏，你‘安叔’沒有同意！”。
“我知道，那些人在拿大棒，安叔則替我討個糖果，無所謂，反正我的使命已經結束，我在仙古也毫無意義！”。楚東恒實話直說。
“你猜沒有錯，你安叔確是在爭取替你拿點好處，你妻子之事，‘尹人已去’，損失已經無法挽回；‘安叔’唯一能替你做的是，讓你有機會自己找回公道！”。水益君話說得含蓄一點。
說成白話文，就是讓楚東恒以后，身居高位，再報復也不遲。
“那就謝謝‘安叔’了，‘安叔’的做法是溫和了點，但也是報仇中最安穩的一條路！”。楚東恒對安國邦的做法沒有異議，況且安國邦作為首長，能替他說話，已經很難得了。
“你知道安叔替你爭取什么？”。水益君算是在試探楚東恒。
“無非就是，提前結束交流可以，要破格給我提高一級，步入正廳唄！”。楚東恒沒有在意的說道。
“你猜的沒有錯，就在這點上，你安叔可是寸步不讓啊！”。水益不得佩服，在官位面前，一點都挑不起他的欲望。
楚東恒當然明白省委書記衛中原的意思，無非知道，他自己是楚東恒的老子，想彌補遺憾；證明省委書記仍是一個思想覺悟高度與行為不統一的人。
楚東恒不會領這個情，對于不了解情況，亂下命令的領導，不管是誰，在他的心目中，都可以格式化的存在。
“想名正言順的做我的老子，門都沒有！”。楚東恒喃喃的說道“要不是怕人家說，兒子揍老子，我早上在辦公室就揍你！”。
楚東恒和水益君結束通話后，扎頭就睡，現在兩個重要的嫌疑、證人已經丟了，想找新的人證，難度不用說，還需要花一段很長的時間，花多長時間，誰都說不準。
現在什么都不用想，就等提前結束年輕干部交流的任務，回江東再徐徐圖之。
晚上8點，古諒省委書記衛中原所乘坐的航班，落地。
衛中原一出機場口，就有專車接他。
晚上差不多9點。
衛中原和一名老者坐在老者的書房，快十一月了，京城的天氣變冷，在書房比外面暖和得多。
“你到古諒工作沒幾天，怎么急著往家里跑，你現在是古諒省一把手，封疆大吏了，幾千萬老百姓的生計，不要有不負責任的態度！”。老者一開口就訓斥衛中原。
老者年紀七十有加，一張輪廓分明、白皙而又威嚴的臉，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帥哥一枚；他的舉手投足，渾身不自覺得發出殺氣。
“爸！有事？大事！和你我都有關！我心亂，回來找你討個主意！”。衛中原急忙辯道。
這個老者，便是從高位退下來的老將軍之一，名叫衛戈，是衛家家族的頂柱之一。
“能有多大的事？你從小到大，每到關鍵時刻，就亂了分寸，啥時候能改這老毛病，我的基因你接受的真少！”。衛戈沒好氣的說道。
“你別老對我吹胡子瞪眼的！跟你說點正事。”。衛中原說完，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人事檔案。
衛戈接過來，抽出里面的紙張，看了幾眼。
“這位小同志，我聽說過，我和幾位老戰友們喝茶聊天的時候，聽那幾個人聊起這個人。”衛戈淡淡的說道。
“他們是如何評價這個人的？”。衛中原有點急促的說道。
“他現在是古諒省仙古市代市長，對不對？”。衛戈點點著楚東恒那份人事檔案道。
“是的！古諒717大案件，他就是主角！”。衛中原跟他老子一問一答。
“一會知道，這個人是您的親孫子，看你吹不吹胡子瞪眼珠子！”。衛中原心里暗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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