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還沒說話，那本來被莫凡看中的攤位老板頓時站起來，指著那老頭罵罵咧咧的說道：“我說張老頭，你到底有完沒完？你那嘴巴就不能消停點？”
“你就說，這是第幾次嚇跑我的客人了？”
“說真的，要不是看你年齡大，我早就揍你了！”
這攤主一看就是脾氣大的人，光著膀子，刺著紋身，活生生的社會大哥模樣！
很難想象。
這樣的人也能沉得住氣在這擺攤！
那被稱為張老頭的攤主吹著白胡須，不服氣的說道：“咋滴？我說的有錯？就你這擺的地攤貨，有一件好東西嗎？天天看你坑蒙拐騙，我都替你良心上過不去！”
“地攤貨？”
紋身攤主頓時橫眉豎眼吼道：“對對對，我是地攤貨，搞得你不是地攤貨一樣！”
“我警告你老東西，不要再說話啊，不然這次就別怪我把你攤子砸了！”
張老頭被紋身攤主一通威脅，悻悻的閉上嘴巴。
見他閉嘴，紋身攤主才一改臉色，向莫凡堆笑道：“小兄弟，你別聽他胡咧咧，他就是看我來了生意，心里嫉妒而已，我這里可全部都是好寶貝！”
“來來來，快來看！”
莫凡微微一笑，邁步上前。
見狀。
那張老頭微微搖頭，嘆了口氣。
紋身攤主一看莫凡走了過來，立馬來了興趣，拿起攤上的物品介紹起來：“小兄弟，你看這個！這個可是大唐名畫，還有這唐三彩！還有這個！這可是齊白石真跡！”
“還有這個這個！這鐲子，那可是罕見的冰種翡翠料子，你身后這位是你媳婦吧？真漂亮啊！你買一個送給她，那簡直是絕配！她肯定高興死了！”
莫凡看了看他介紹的這些東西，一時間有些想笑。
特別是那所謂的冰種鐲子，明擺著玻璃貨，這家伙居然能胡咧出冰種翡翠！
真拿自己當小白？
真拿蘇媚這個玉石大亨是紙糊的？
緊接著。
紋身攤主又一一說起價格，個個都是動輒幾十萬起步！
莫凡無語。
那張老頭說的還真是沒錯，這看起來一身彪悍的攤主，沒想到這么能忽悠！
真是讓他沒想到！
對于他介紹的這些，莫凡一丁點的興趣都沒有，隨即目光便定格在擺放在一角，在那里，有著毫不起眼的一幅畫！
然后便指著那副畫，淡淡的說道：“老板，我想看看那副畫。”
紋身攤主微微一愣。
順著莫凡手指的方向看去。
當看到他這么熱情的給莫凡介紹“好東西”，莫凡卻選了這樣一副平平無奇的東西，臉上熱情的笑容頓時減弱幾分，極為隨意的說道：“想要這幅啊？一萬賣給你了。”
“一萬？貴了點。”
莫凡笑道：“一千吧。”
紋身攤主聽著莫凡的報價，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露出一分猶豫之色。
雖然這幅畫他記得是當時收廢品收來的，而且就花了十塊錢。
他研究過，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
就是一個現代工藝畫！
但這兄弟一下砍的也太狠了！
莫凡看出紋身攤主的猶豫和心動，當即再次開口說道：“一千你要是覺得不合適，那我們就五百！”
聞言。
紋身攤主連忙說道：“別別別，別五百了兄弟，看你這么誠心的份上，一千就一千，賣給你了！”
說完。
他就把那副畫扔給莫凡。
“現金？還是掃碼？”
莫凡還沒說話，身后的蘇媚就笑著上前說道：“現金。”
很快。
蘇媚數了一千現金交給紋身攤主。
就在莫凡準備打開畫軸查看的時候，身后的張老頭又忍不住開口說道：“唉！果然是年少無知啊！那種畫十塊錢我都嫌貴，你這小伙子居然花一千買！”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吶！”
“你看，還是被他忽悠了吧？”
數完錢的紋身攤主一聽到張老頭又開始了，當即便惡狠狠的說道：“老東西，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什么叫忽悠，頂多算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小兄弟，我可跟你說啊！咱這地方，可是買定離手，不準反悔的，無論值不值當，都不能退的！”
說完，紋身攤主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那笑容…
明顯是又覺得坑賺了一筆，洋洋得意的笑容！
莫凡笑著點點頭：“好啊！”
隨后，莫凡打開畫軸。
紋身攤主瞥了眼那拙劣的畫，冷冷一笑道：“一千塊錢買了這么一個破玩意，小兄弟，只能說你運氣不好，誰讓你連看都不看，直接入手呢！”
“你可不能怪我！”
那張老頭也是連聲嘆氣。
莫凡沒有說話。
其實。
他的目光壓根就沒有在畫的內容上面停留過，他一直都在看著右邊的畫軸上。
然后。
手在畫軸上來回撥弄幾下。
霎時間！
畫軸破裂！
一副字竟然從畫軸中滑落出來！
看到這一幕，無論是紋身攤主，還是身后的張老頭，全都是瞪大了眼睛！
他們誰也沒想到，這劣質畫的畫軸中，居然別有洞天！居然還藏著另外一副字！
張老頭再也坐不住了！
從小馬扎彈跳起來，蹭蹭跑過來，仔細觀察著莫凡攤開這幅字中的內容！
要說姜確實還是老的辣！
只是簡單的看了兩眼，張老頭就直接發出一聲驚呼：“我的個天吶！我沒有看錯了吧！”
紋身攤主也湊了過來。
他沒有張老頭懂的多，看了半天沒看出點門道，只好一臉急迫個緊張的詢問起張老頭：“張老頭，怎么了，你看出什么了？快點說，這畫到底怎么了？”
張老頭沉浸在震驚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面對紋身攤主的連續追問，質問，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紋身攤主上了手，他才緩緩扭頭，看向紋身攤主。
逐漸的。
臉上的震驚化作幸災樂禍的笑容！
“王明啊王明，沒想到啊，你坑了那么多人，今天終于算是栽了跟頭，還真是解氣呀！”
“我告訴你，這幅你一千賣出去的畫，確實是劣質畫現代工藝畫，可這畫軸中藏著的這幅字…那可是唐代著名書法家，顏真卿的真跡！”
“約摸估計…”
“這畫兩千萬起步！”
“嘿嘿，傻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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