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不懂嗎？”
于菲菲見狀有些失望。
雖說她本就沒抱多大希望。
可陸明無法找出這個陣盤的問題，甚至根本看不懂，還是讓她十分失望。
“倒不是看不懂，而是我覺得，這個陣盤雖然精妙，實際能發揮的作用卻可能不足萬一。”
陸明認真地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你這話，什么意思？”
于菲菲皺眉。
這是在質疑她的陣法水平嗎？
要知道，于菲菲當初在朝天書院，就是以陣法聞名！
在她完業的時候，陣法水平甚至比起一些教習來，也不遑多讓。
而陸明呢？
如今還只是朝天書院的學員罷了。
就算他是地榜榜首，和曾經的自己水平相當。
可于菲菲完業多少年了？
這些年，她除了在與東洲王族對抗外，其實也在一直鉆研著陣法一道。
“菲姐別誤會，我倒不是說你的陣法水平不行，而是這陣盤石……”
陸明嘆息一聲：“雖說這塊陣盤石體積是前所未見，特別巨大，但其本身的才智根本不足以容納這么多的陣紋，恐怕都無法被激發，就會直接崩壞。”
“這怎么可能！”
于菲菲不相信。
這塊陣盤石可是她耗費不小的代價，才買回來的。
而且拿到手之后，也耗費心血，雕琢了許多時間，如今已經進入最后的階段。
結果，按照陸明的說法，這陣盤石竟然無法發揮出想象中的作用？
“菲姐若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嘗試一番，只要激活現在的陣法，哪怕只是其中的一半。這陣盤石能否堅持住，一目了然！”
“好，我就按你說的試試看！”
于菲菲明顯不相信，不過她也不敢冒險。
萬一陸明說的是正確的呢？
答案如何，還是需要親自嘗試過才能知曉。
激活陣盤石，上面的一道道陣紋瞬間亮起，在兩人身周，立即出現了一道道陣法。
于菲菲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這不是和她預期的一樣，陣法也能夠順利激發嗎？
自己怎么就上了這小子的當，竟然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可還沒等于菲菲高興上幾秒鐘。
剛剛構建出來的那些陣法就像是易碎的瓷器，傳來一道道“咔咔”的碎裂之聲。
連帶著，于菲菲手中的陣盤石上，也出現了道道裂紋。
“這……”
于菲菲瞬間傻眼。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陸明所言不虛！
放棄了繼續激活陣法的打算，于菲菲整個人都陷入了頹廢中。
辛苦努力準備了這么長時間，消耗了那么多資源和人力物力，本來想要在關鍵時刻當成殺手锏一樣的底牌。
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做好就直接壞了！
這讓于菲菲如何能夠接受？
不過于菲菲還算是相當克制，尤其是當著陸明這個還不算熟悉的人面前。
哪怕她內心十分崩潰，也依舊在固執地保持著優雅和鎮定。
“菲姐，你沒事吧？”
陸明見到于菲菲這副模樣，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他可是聽說過，仙人，尤其是實力強悍的仙人。
若是心境受到了影響的話，是極容易滋生心魔的！
雖說以陸明現在的境界，還無法理解心魔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心魔對目前的陸明也無法造成什么有效的影響。
可……
于菲菲就未必了啊！
“我沒事。”
于菲菲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心中復雜的情緒，看向陸明：“我如今算是相信，你的確具備地榜榜首的實力了！”
“現在好像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
陸明有些哭笑不得：“菲姐，剛剛聽你的意思，這個陣盤對你們而言至關重要。可如今它損毀了，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或者替代品嗎？”
這還真是專門在她傷口上捅刀子啊！
如果有替代品的話，這塊陣盤石也不會被如此重視了！
而且，他們也著實是沒有更多資源，購買第二塊陣盤石。
“看樣子是沒有。”
陸明見到于菲菲那副表情，便猜到了結果。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沒準備什么后手，之前，我也一直都對這塊陣盤石寄予厚望。”
于菲菲仿佛是暫時將這些不愉快的情緒全部壓制住。
陸明并非和她關系親近之人。
所以當著陸明的面，于菲菲也不愿意讓自己看起來那么脆弱。
“你之前是怎么看出這塊陣盤石不足以承載那樣龐大的陣法的？”
同時，于菲菲也的確好奇這一點。
她使用這塊陣盤石制作大型陣盤，已經消耗了好幾年的時間。
除了陸陸續續收集一些材料外，大多數時間，她都在刻畫陣盤。
可這么長時間，她都沒有發現陣盤石的問題，陸明只是看了一眼，就發現了？
“道理其實很簡單，這塊陣盤石只是體積大一些而已，實際上密度并沒有那么高。”
“密度？”
于菲菲不太理解。
“我打個比喻，菲姐你應該吃過面食吧？”
“我自然是吃過的。”
“那你應該也知道饅頭和餅吧？”
陸明繼續問道。
于菲菲再次點頭。
“咱們平日里使用的陣盤石，就像是一塊饅頭。雖然體積不大，可承載陣紋的能力卻足夠強，哪怕是實力強大的仙人，依舊可以使用陣盤石布置陣法。
而你這塊陣盤石，則像是大餅。使用的面，與饅頭相當，卻增加了大小。看起來好像很大，可吃起來，卻未必能管飽。”
陸明笑著說道。
雖說無論是大一些的陣盤石，還是小一些的陣盤石。
理論上可以承載的陣紋數量都是差不多的，能承載的陣法數量，也是相差無幾的。
可現實卻存在一定的損耗。
加之因為這塊陣盤石的體積特別大，于菲菲在上面刻畫的陣法數量著實是夸張。
普通的陣盤石恐怕都承載不住，何況是這樣一塊只提升了體積，其他都略有不如的大型陣盤石呢？
于菲菲：“……”
她感覺自己聽懂了，但又有哪里好像很迷糊的樣子。
不過，現在的于菲菲也不愿去繼續思考這個問題了！
無論陣盤石破損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如今結果都已經出現，陣盤石破損。
這么長時間的籌謀，也徹底失敗。
或許，她也該考慮一下接下來的打算了！
總不能一直讓所有人陪著她一起待在秘境中，無法離開吧？
“菲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陸明突然開口，打斷了于菲菲的思路。
她有些疑惑地回頭看向陸明，似乎是在等待著他開口。
“我很好奇，為什么你一定要與東洲王族作對呢？”
“你想問的就是這個？還是說，在你心中，我是個反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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