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毫不避諱地盯著葉瑾歌那張精致的臉蛋兒，除了眼尾下方那顆美人痣，五官上與葉青鸞和葉橙心相比，還真不容易讓人分辨。
“嘖嘖。”
陸明不禁砸吧著嘴兒，葉家四朵金花，他已經見了三朵，朵朵嬌艷，傾國傾城。
被陸明這么一盯，葉瑾歌避開他的目光，恢復之前的清冷，開始檢查小女兒的狀況。
最嚴重的氣胸和顱內出血已經解決，好在小女孩兒的臟腑沒有問題。
接下來的治療，葉瑾歌心中已經有了方案，對旁邊的醫生和護理安排道：“五分鐘后，準備手術！”
“是！”其他幾名醫生和助理也回過神。
實在是陸明給他們的震撼太大。
見過野的，沒見過這么野的。
徒手顱腔穿刺，這都夠他們出去吹半年的了！
陸明剛準備離開，葉瑾歌下意識開口，“你，你等一下。”
話剛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怎么，還有事？”陸明瞥了眼葉瑾歌，他還趕著去買藥材回去配藥呢。
葉瑾歌沒來由地緊張起來，感覺大腦有些宕機，“我，我有些緊張，要不你留下來在旁邊做指導？”
陸明皺了皺眉，吐槽了句，“算了，看你笨手笨腳的，我就在旁邊看著吧！”
葉瑾歌活這么大，絕對是第一次被人說笨手笨腳。
她從師華長生，年紀輕輕已經獲得數不清的醫學獎項。
旁邊在準備手術的助理聽到這話，打了個寒顫。
葉瑾歌可是她們醫院出了名的‘女閻王’，敢調戲她的人簡直就是找死。
可面對陸明的調侃，出人意料的是葉瑾歌竟沒有反駁。
“瑾歌，聽說你臨時接了場手術，我來配合你！”
這時，一名二十五歲左右，鼻梁架著一副金色眼鏡的男子帶著兩名助理推門而入。
當看到站在一旁的陸明時，他臉色瞬間陰沉下去，“你是什么人，這里是手術室，趕緊出去！”
陸明略有些慵懶地看了眼他，還未開口，葉瑾歌便低聲怒斥，“趙天明，他是我請來的，你說話注意口氣！”
趙天明沒想到葉瑾歌會為了陸明訓斥自己，臉上寒意更勝。
不過他知道葉瑾歌的脾氣，這時候再回嘴，便是自討沒趣。
“另外，這臺手術不需要你幫忙，出去！”
葉瑾歌拿起明晃晃的手術刀，略帶威脅地看著趙天明。
葉瑾歌的反應讓陸明眼睛一亮，本以為是個笨手笨腳，任人擺布的傻丫頭，沒想到居然有如此又冷又颯的一面。
“你！”趙天明惱火，他好心幫忙，葉瑾歌卻不領情。
他看了眼手術臺上的小女孩兒，掃了眼設備上的數據，不滿地離開。
手術開始。
……
手術室外。
趙天明一臉恭敬地看著眼前神色疲憊，雙目充血的中年男子，“秦總，您放心就是了，瑾歌是我們醫院最厲害的醫生之一，有她出手，您女兒肯定沒事。”
秦玄冷眼看著眼前的趙天明，“你認識我？”
“我在國外學的醫，參加過一個商業論壇，有幸聽過您的發言。”趙天明套著近乎。
秦玄嗯了聲，問道：“我女兒現在情況怎么樣？”
“狀況良好，不過……”趙天明腦海中浮現出陸明的身影，眼底閃過一抹晦澀。
秦玄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不過什么？”
趙天明有些為難地開口，“就是有個人一直在旁邊搗亂，怕是打擾了瑾歌手術。”
秦玄瞇起眼睛，他知道趙天明說的是陸明。
可陸明進手術室前那個冰冷的充滿警告的眼神，讓他沒來由的心頭震顫。
久戰商場的他，從來沒有在哪個年輕人的身上見到過那種目光和氣勢。
秦玄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趙天明，聲音冰冷深寒，“我女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他償命！”
趙天明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秦玄又道：“若我女兒平安無事，他便是我秦玄的救命恩人！”
趙天明一怔，訕訕地陪笑著。
手術室內，葉瑾歌正在全力手術，她要向陸明證明自己不是笨手笨腳。
陸明在一旁認真看著，不得不承認葉瑾歌手術確實漂亮，連動作都是優雅的。
一個半小時后，葉瑾歌做完最后的縫合，手術完成。
“漂亮！”陸明毫不吝嗇地夸贊了句。
聽到陸明夸贊，盡管葉瑾歌臉頰依然清冷，但眸子卻亮晶晶地充滿歡喜。
那種感覺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小朋友，忽然得到一根甜甜的棒棒糖。
手術室外，秦玄滿臉焦灼地等待。
“手術很成功，您女兒沒事了！”
這是葉瑾歌走出手術室的第一句話。
“謝謝，謝謝！”秦玄揉著眼睛，控制著淚水。
“要感謝就感謝他吧，若非他出手，您女兒怕是……”
后面的話葉瑾歌沒有說，但誰都能聽出來她話里的意思。
趙天明一聽葉瑾歌幫著陸明說話，有些急了，“瑾歌，明明就是你的功勞，你怎么還往別人身上推？”
“趙天明，請你叫我葉醫生！”葉瑾歌有些厭惡地看著趙天明。
趙天明目光一沉，忙對秦玄道：“秦總，剛剛我去手術室看了，真和這小子沒什么關系。”
秦玄沒理會趙天明，忙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陸明，“感謝小兄弟，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著的地方，可以打上面的電話聯系我。”
趙天明盯著秦玄遞過去的名片，眼中充滿妒忌。
陸明接過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
“行了，沒什么事我就走了！”
說完，陸明擺擺手，轉身離開。
走到拐角處，他又停下來，看了眼趙天明，露出戲謔之色，“對了，提醒你一下，腎虧要早點治！”
拐了個彎，陸明看到旁邊的垃圾簍，順手便將秦玄的名片丟了進去。
趙天明臉一下子成了豬肝色，可沒人理會他。
葉瑾歌忙跟秦玄交代了一下住院和后續事宜，便朝陸明追去。
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還沒來得及好好跟他道一聲謝呢。
可拐了個彎，哪里還有陸明的影子。
葉瑾歌臉上掛滿失落，輕嘆了口氣，回頭就瞥見一張燙著金邊的名片靜靜躺在垃圾簍里。
正是秦玄送給陸明的名片。
在沒有人的拐角處，葉瑾歌笑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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