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沒有繼續去試探第七層，既然赤霄都被逼退，那繼續試下去也沒有意義。
離開第六層，回到第一層。
毒姑子與枯木正在盤膝打坐，陸明下來時，他們二人剛好醒來。
“多謝樓主！”兩人即便早已古井無波，突破之后仍掩飾不住喜色。
突破到天人境意味著他們擁有更長的壽命和更多的機會。
“兩位前輩不必客氣。”陸明擺擺手，“小洞天大開之后，世俗界的靈氣會更加充裕，以后想要突破天人境會相對容易些。”
“不過——一切都是短暫的，靈源一旦枯竭，所有人怕是只能止步宗師了……”
陸明想起孔無涯當初說過的話，封魔谷必須打開，否則靈源必定枯竭。
即便將封魔谷打開，靈源也會枯竭，只是時間的問題。
唯一的辦法，就是打開歸墟，打通大世界與世俗之間的聯結，讓靈氣源源不斷地進入世俗。
“樓主，如何做？我等但憑吩咐。”
毒姑子與枯木異口同聲。
“兩位前輩守好山河樓便是。”陸明收回思緒，淡淡回道。
毒姑子忙上前詢問，“樓主，可曾進入第七層？”
陸明搖搖頭，毒姑子聽到這個結果，神色如常，似乎在她的預料之中。
“老身其實猜到了。”毒姑子回道，“當初摘星子前輩帶我山河樓時，曾告訴老身，想要踏入第七層，需要做到天人合一。”
“至于何為天人合一，老身也不清楚，至少從目前來看，樓主應該沒有做到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陸明擰著眉頭，“是指修為天人合一，還是指劍法或者其他方面做到天人合一？”
毒姑子搖頭，“或許是修為吧。”
要做到天人合一何其困難，那意味著他的修為已經足以溝通天地，與天地之氣融為一體，可任意操控天地間的靈氣。
至少以他目前的修為來看，只能操控一定范圍內的靈氣，由此來看，與摘星子口中所言的天人合一相差甚遠。
至于陸明劍術，雖然很強，但也未做到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之劍，乃是天地間萬物皆可為己所用，大到日月星辰，小到花草樹木。
陸明覺得自己差得太遠。
但若真修煉到如此地步才能踏入第七層，有些太過夸張！
“天人合一，或許有其他寓意。”陸明舒展開眉頭，“既然凝丹境都無法踏入其中，那便不再強求。”
“還有另外一件事，也要告知樓主。”
如今陸明已經踏入凝丹境，當初摘星子的交代，她可以一一告訴陸明。
“摘星子前輩曾告訴我，想要打開歸墟，除了需要鑰匙，龍脈是關鍵中的關鍵。”
陸明倒是第一次聽說打開歸墟需要龍脈，不免有些詫異，“摘星子前輩的意思是龍脈比鑰匙更重要？”
“或許是這個意思吧，老身只是傳話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還需要樓主自己揣摩。”毒姑子回道。
“大多數的龍脈已經隨著大世界進入歸墟，如果龍脈是關鍵，那只有封魔谷的那條龍脈和極北之地那一條……”
陸明心中腹誹，當初從山河樓得到了風月山河圖以及山河譜，從中得到完整的九州地圖。
其中一處藏有龍脈的位置便是極北之地的玄冰極海，這一處也是世俗中唯一藏有龍脈的位置。
其余七條龍脈隨著大世界被歸墟吞噬。
陸明收回思緒，既然龍脈是關鍵，那便去一趟極北之地的玄冰極海。
打定主意，陸明對毒姑子和枯木道：“兩位前輩，山河樓二到六層有諸多玄機，幾處禁制我已經解除，沒事的時候，可以上去看看，或許有意外收獲。”
“啊，這……”毒姑子露出震驚之色，沒想到陸明會讓他們登上山河樓。
“沒什么這那的，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陸明笑笑，“今日暫別，晚輩有時間再來山河樓。”
“恭送樓主！”
離開山河樓，秦缺好奇地望著陸明，“你讓他們踏入山河樓，就不怕有些秘密泄露出去？”
“怕什么？”
陸明笑了笑，重要的東西他都已經收走，剩下的如太玄劍訣，若是他們有那個機緣，學到了，也是他們的造化。
“我咋知道。”秦缺嘀咕著，“山河樓能被七位大宗師鎮守，自然藏著很多秘密。”
“你要想去也可以去。”陸明笑著回道。
“算了，我對山河樓沒興趣，咱們接下來去哪？”秦缺對山河樓興致缺缺。
陸明無語地看著他，“你們八奇俊這么閑？姜家不是給你們安排了任務么？”
“任務還沒到時間啊，再說了，這一次的祈天大典推遲了，就更沒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陸明從秦缺口中聽到祈天大典四個字，詫異地問道：“你們回來就是為了祈天大典？”
“嗯！”秦缺點頭，“紫金臺那位將祈天大典定在半月后，蟒大人已經在著手準備，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昨天又被告知推遲到一個月后了。”
“不就是祈天大典么？你之前不是能說么？現在怎么可以了？”陸明好奇地問道。
秦缺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小心翼翼道：“祈天大典不是秘密，但是這件事涉及四大古族的秘密，以及帝師，所以——姜家要求我們三緘其口。”
“如今，祈天大典已經推遲，燕京城已經不少人知道，也沒必要再隱瞞。”
陸明點點頭，連后知后覺的他都知道了，確實沒什么好隱瞞的。
隨即，他又問道：“祈天大典不是四大古族祭祖么？跟你們八奇俊有什么關系？”
秦缺面露猶豫。
陸明知道怕是又牽扯到四大古族的秘密，便撇嘴道：“行了，我懶得問了，不過——八奇俊已經成了六奇，當真沒有影響？”
“當然有！”秦缺臉色凝重了幾分，“按理來說，你動了八奇俊，姜家應該視你為仇人才是，結果——姜家那邊根本沒什么動靜！”
“我有些好奇，姜家為何沒有對你出手……呃，看來我們有麻煩了。”
秦缺話音一轉，看著眼前將二人攔下的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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