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陳凡依舊沒有出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他沒有多看那墨凱以及四周的攻擊一眼,只是向前輕輕邁出。
“轟隆。”可隨著這一步邁出,這片虛空都是一顫,接著,仿佛有一股無形氣機浮現,瞬間將墨凱包裹,使得他發出一聲驚懼尖叫。
他的眸中,露出極致的恐懼,猶如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但根本不容他多想,整個人便是炸裂為血霧。
“砰砰砰。”
這無疑是震撼性的一幕。
一步邁出,墨家黑甲軍首領隕落,足以驚動整座天硫城甚至整顆天硫星,然而陳凡并未給眾人緩和過來的時間。
他平靜地向城中心而去。讓四周之人震撼至極、讓一眾黑甲軍面色發白的是,每一步邁出,便有一個或數個黑甲軍炸裂,所有攻擊還未轟擊到陳凡身上,便是憑空消散,盡管一眾黑家軍又瘋狂展
開攻擊,可沒有任何效果。
沒有人能擋住那青袍男子一步,街道遠處的眾人,只能看到一朵朵血花炸裂在虛空,使得附近這片區域猶如陷入深夜。
“已穿過三分之一的城市。”
很快,不僅是附近這片區域。
大半個天硫城,都是落針可聞。因為這一日,很多人都看見:一個青袍男子,身后帶著近千人,平靜地向天硫城中心而去,動作平緩,可每一步邁出,便是帶著眾人瞬移千百里。與此同時,他每一步落
下,附近那些黑甲士兵,便是成片成片地炸裂,無論所來者為何等身份,實力如何。
僅在半小時后,他便安然抵達城市中心附近,四周已沒有一個黑甲士兵的身影。
“這怎么可能?墨家精銳齊出,五大長老出其四,竟沒有人能擋住那人一步,那家……那位大人,不是天外勢力之人,那到底是哪里來的?”
“一步踏出,血濺十里,哪怕是化神大能都在其下隕落,這是強者!至強者!可讓這片星海顫抖的狠人啊!”
“墨家身后,終究有天外勢力,未必會怕他,只是不知道,天外勢力來不來得及救下墨家?”
“……”
整座城市原本風平浪靜,可隨著消息傳出、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看到這一幕,剎那間喧囂沖天。
這絕對是可以驚動整顆天硫星的事情!
墨家,主宰天硫星近千年,從來無人敢違抗他們半分,尤其是,在他們歸順天外勢力后,對天硫星的掌控,更是達到了絕對的統治,就算向來行事霸道,可也無人敢惹。
然而今日,一個青袍男子到來,不但對墨家出手,并且,是以如此可怕的方式!
“大快人心啊!”
“正是,墨家也有今日,若那男子能順手將墨家滅掉,我天硫星都能解脫!”
“……”
而在一片震撼聲中,許多人的眸中,充斥著期待之色。
雖說那青袍男子的手段可怕至極,但沒有人覺得他冷血,眾人甚至想拍手稱快。
近千年來,尤其是這幾年攀上天 攀上天外勢力后,墨家,在天硫星的行為,可謂是肆無忌憚,言語間便掌人生死,使得整個天硫星苦不堪言,今日,終于有人出手!
“那狠人,抵達了墨家!”
一片沸騰聲中,陳凡等人抵達了中心之地——墨家,此地,也堪稱整顆天硫星的中心。
沈清雪等人舉目看去。只見前方是一個龐大的廣場,廣場后方,是一片綿延不絕的高樓大廈,聳入云端,一艘艘戰艦已懸浮在虛空,嚴陣以待,其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士兵,一些修為強大者,則
是屹立虛空。
最前方,站著一群氣勢不凡的人,當先是一個紫袍老者,目光冰冷的凝視著陳凡等人,正是墨家家族——墨東瀾。“竟敢擊殺羅元,小孽障,我要你不得好死,你們所有人,全都不得好死,男為仆、女為娼,世世代代永無翻身之日!”不過,墨東瀾還未開口,他旁邊,一個衣裝華麗、
頗有姿色的中年女子已經厲喝,臉龐扭曲,充斥怨毒之色。
城中之人認得,正是墨家家母,被陳凡擊殺的羅首領的姐姐!
“不管你來自哪里,今日,你敢挑釁我墨家天威,必死無疑!”根本不在乎陳凡是否回答,她旁邊,墨東瀾也是冷聲開口。
“嗯?”
城中許多人的瞳孔一縮。
現在所有人都已知曉,那青袍男子實力恐怖,然而,墨東瀾卻很平靜,也很冷漠,仿佛并不在乎之前那青袍男子的恐怖舉動。
“轟隆隆!”而他此話一出,猶如發令槍般,瞬間使得數之不盡的墨家士兵身上,散發出一股股狂暴氣息。
“轟隆隆!”
下一個瞬間。天地巨震,在城中無數人震撼的目光中,只見墨家上下,幾十萬士兵同時動手,恐怖真元呼嘯如長龍,猛地將那青袍男子等人包圍,一道道真元、一件件武器,密布虛空
。
最可怕的是。
隨著墨東瀾捏碎一塊令牌,附近這百里天地間,忽然有金色光芒浮現,如象如蛇,瞬間將這片天地籠罩,一股讓星空震顫的氣息,從中席卷而出。
“咔嚓咔嚓!”
一時間。讓天硫城之人駭然至極的是,隨著這難以計數的狂暴攻擊轟擊而出,這一刻,以墨家為中心,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威壓呼嘯而出,直接碾碎虛空,彌漫全城,甚至使得星
空都在破碎。
“那是……”
甚至,當那股氣息滌蕩開來,整個天硫星都是一震,無數人舉目看去,被那股氣息所驚駭。
而最終,所有攻擊飛掠向陳凡等人!
“那是……天外勢力給墨家留下的陣法!”
“天羅地網!這是天羅地網啊!難怪墨家這么鎮定,原來早就布好了天羅地網等那狠人!”
“現在,那狠人還能對抗嗎?”
“……”
舉城喧囂,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虛空中那道青袍身影,目光一陣驚疑不定。
“嗯?”忽然,他們目光一凝,因為從走出港口到現在,那青袍男子,第一次探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