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突入起來的變故直接驚得王悍嘴里面冒出一串水泡。
連忙抬起手想要躲開那只手。
沒想到那只手的力氣非常大,就像是長在了王悍的手臂上一樣。
王悍的手臂直接被朝著里面拽去。
情急之下,王悍橫著手臂,卡在了那個原本釘著降魔杵的地方。
趁這個機會,王悍才看到,那個東西通體漆黑,看起來就像是鐵水澆筑一般無二。
手指縱然纖細,但是根根都充滿了力量感。
王悍怎么使勁都沒有辦法掙脫那只手。
感覺手臂差一點點就要斷了。
王悍使勁的時候,嘴里面再度冒出來一連串泡泡。
想要抽出神孽給這個東西來一下,但是纏繞神孽的手臂正好就是被這只漆黑的手握住的手臂,神孽正好被夾在了那個井蓋上。
無數細密的氣泡從那個地方冒了出來,井蓋往上抖了抖,泥沙滾動,整個水下世界再度開始震動了起來。
仿佛是這個井蓋下面有什么東西將要逃出來。
五根手指頭就像是鐵鉤子一樣直接陷進了王悍的皮肉之中,在王悍的手腕上捏出來五道紫紅色的印記。
而且王悍的皮膚還開始一點一點的往外滲透鮮血了。
肥遺嚇的鱗片張開,不斷后退。
王悍拿出來天殘劍,想著給這個東西的手砍下來,但是沒想到,天殘劍剛剛碰到手指頭,那手指頭往上一彈。
天殘劍直接震開了王悍的手飛了出去。
王悍當時人都麻了。
這個玩意兒竟然這么逆天。
轉過頭看向了余年,余年不緊不慢的蹲在一邊觀察著這只從井蓋下方冒出來的手。
王悍沖著余年擠眉弄眼表示自己疼的受不了了。
余年抬起手,并攏手指,在那只手上面寫寫畫畫符箓。
沒想到那個東西就像是應激了一樣,抓著王悍的手臂更緊了,王悍的手臂直接被捏的皮開肉綻,鮮血在水中蔓延開來。
鮮血出來的一瞬間,那個家伙好像是收到了更大的刺激,瘋狂拽著王悍的手腕往回拽。
余年眉頭第一次皺了起來。
一只手也是握在了王悍的手臂上,氣沉丹田,足下生根,一只手抓著桃木劍,一只手抓著王悍的手臂想要提起來。
王悍也趁著這個空擋,和余年兩個人共同使勁,想著把手臂給提起來。
有了余年的幫助,原本被死死拽住的王悍手臂,竟然被一點一點的拽了起來。
下方的縫隙之中冒出來更多的奇怪氣息。
一個個水泡從下方冒了出來。
王悍還想著看看下面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那個玩意兒就像是被激怒了一樣,力量陡增。
直接往下一拽。
千鈞一發之際,余年手中的桃木劍墊在了王悍的手臂和那只手中間。
余年閉上了眼,整個人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
再度睜開眼之際。
王悍菊花一抖。
只感覺水中麻嗖嗖的,像是通了電一樣。
余年手中桃木劍橫著一掃。
直接斬斷了那個玩意兒的手腕。
但聽到下方傳來一道憤怒的咆哮聲。
似乎是被激怒了一般。
整個井蓋往上跳了一下。
余年拽著王悍往后一閃。
就看到另外一只手從剛才井蓋上的那個孔洞之中鉆了出來,大手開合,想要抓點東西,愣是抓不到,只能狂怒的沖撞著井蓋,井蓋再度往上跳了跳。
那股奇怪的氣息再度從下方散發而出,水底暗流涌動。
王悍要不是余年拽著,已經開始隨著暗潮飄動了。
井蓋下面的那個家伙比之前更加的狂躁了。
竹紅鹿看著那朵藍蓮花已經有五分之一被染成了血紅色。
整個人面色蒼白了起來。
刀佬和鴉佬二人對視一眼,神色凝重的看著水池子,思索要不要下去幫忙。
竹紅鹿舔了舔嘴唇,“大兇怕是要出世!”
鴉佬轉過頭看向了竹紅鹿,“你口中的大兇到底是什么?”
竹紅鹿欲言又止,“不知道!”
但凡是腦子沒有問題,自然是能夠看出來,竹紅鹿撒了謊了。
只是從竹紅鹿的那個驚恐的表情足夠感受到,竹紅鹿這會兒慌了神,大腦門上面都是亮晶晶的細密汗珠。
余年面色凝重。
給了王悍一個眼神。
手中的桃木劍豎了起來。
另外一只并攏起來,在桃木劍上一抹。
那把看起來普通的桃木劍瞬間開始變得不一般了,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東西像是被開了光一樣。
余年手提桃木劍朝著那只亂抓的手臂扎了過去。
那只手比吃痛往下一縮。
但是狂躁的還想要再度往上冒出來,桃木劍咯吱咯吱的就要被捏斷了。
余年忽然抓著王悍的手腕,指甲在王悍指尖一劃。
王悍體內的鮮血隨之噴涌而出。
在這一瞬間,王悍還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炁體不受控制的在余年的引導下,伴隨著鮮血噴涌而出。
余年屏氣凝神。
用王悍站著炁體的鮮血在桃木劍上快速寫了一道符箓。
符成之際!
二人手指摁著桃木劍劍柄往下一摁。
王悍有點頭昏腦脹,剛才逼出來的都是渾身精血。
余年看了一眼王悍,有些擔憂,只是看到那只手臂并沒有完全被摁下去的跡象。
一咬牙。
扯下來王悍的外套,在外套上面用炁體逼著王悍的血液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箓。
王悍感覺眼皮越來越重。
余年將衣服團裹了起來,朝著那個空洞塞了過去,好將桃木劍固定好。
那條剛剛鉆出來的手臂就像是觸電了一般朝著下方收了回去。
似乎是心有不甘。
水下的那個家伙再度朝著井蓋狠狠的沖撞了幾次。
井蓋聳動。
但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之前蔓延出來的那股氣息似乎是沒有再冒出來。
上方。
驚恐的竹紅鹿看到藍蓮花在五分之二變成了猩紅色之后定格了下來。
當場松了一口氣。
緊張兮兮的釘著蓮花,幾分鐘后,那個東西還是沒有再度蔓延的跡象。
水下的余年從懷里面掏出來一把五雷牌別在了桃木劍邊上。
雙手翻動,十指翻飛,不斷捏印朝著上方摁了下去。
炁體滾滾。
王悍發現余年的炁體和很多人的炁體都是不一樣的。
有一種霸道的純陽氣息,似乎是能夠克制一切陰邪。
王悍使勁晃了晃腦袋,剛才被逼出來那么多精血,整個人腦袋昏昏沉沉的。
趁著還沒有暈過去,王悍快速過去撿起來了天殘劍揣了起來。
隨后游到了余年跟前,眼巴巴的看著余年用炁體疊加在了桃木劍和五雷牌上面。
井蓋下面的那個家伙還在不斷的沖撞,奈何已經被余年死死鎮壓。
只能無能狂怒!
王悍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斷手。
斷手捏爛了王悍的皮肉,已經箍進了王悍的血肉之中。
整條手臂都是麻酥酥的。
眼皮越來越重了。
竹紅鹿看著那朵藍蓮花。
發現藍蓮花上面的猩紅印記竟然退縮了回去。
四周的動靜也逐漸消停。
當即喜色浮現。
“不愧是天師府小天師!果然夠強!”
正說話的時候,水面破開。
余年拽著昏過去的王悍浮出了水面。
“怎么樣?看到什么東西沒有?”
余年搖著頭,“沒有看清楚,只是暫時封印了,但是原本的封印被打開了,目前只是保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一旦這個平衡被打破,還是有很大危險的。”
幾人轉過頭看向了竹紅鹿,竹紅鹿立馬開口道,“絕對不會有其他人再來這里了!”
“一點沒看清那是什么?”刀佬又問。
余年搖頭,“但是砍下來了他的一只手。”
“在哪?”
余年撈起來了王悍的手臂,“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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