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層污垢依舊肉眼可見，卻是要比前兩次的顏色淡了很多，腥臭味也沒有前兩次那么濃烈。
當天下午，楊牧來到“福康養老院”。
他是來給顧翰山治病的，“阿爾茨海默病”能讓別人束手無策，但楊牧現在已經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顧翰山治好。
當然，前提是他的病情沒有進一步惡化！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楊牧離開時，會特意留下那一張藥方。
當看到病房內的顧翰山時，楊牧簡直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顧翰山的狀態，和他預料的完全不一樣。
顧翰山坐在床邊，望著窗外。
他神情呆滯，雙目茫然，嘴角有口水流出。
楊牧和護工走進來，他卻就像是又聾又瞎，看都沒看這邊一眼。
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狀態很不好，不僅恢復了癡癡呆呆的狀態，而且看起來，情況還要比以前更糟糕。
等護工離去后，楊牧鐵青著臉，走到顧翰山面前，蹲下身問道：“顧爺爺，你沒有按照我留下的那張藥方抓藥嗎？”
顧翰山像是什么也沒聽到，沒任何反應。
楊牧皺眉，伸手抓向顧翰山手腕，為他把脈。
他的速度快到正常人反應不過來，更何況一個癡呆的老人。
但下一秒，顧翰山驚慌大叫，拼命掙扎：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好孩子，沒做過壞事，你不要殺我！”
楊牧在他眼中，仿佛成了惡鬼。
他驚恐地想要甩掉楊牧的手，拼命往后縮。
這是“阿爾茨海默病”后期的典型癥狀，不僅生活無法自理，認知力完全喪失，甚至會出現幻覺，變成常人眼中的瘋子。
“顧爺爺，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害你。我是在為你把脈。”楊牧連忙安撫。
顧翰山卻是依舊拼命掙扎，大喊大叫，滿臉恐懼。
就在這時，顧霖和張彩蘭出現在門口，見到房間內的一幕，都是變了臉色。
顧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姿態，怒罵道：“混賬東西，你在干什么，快點把手給我放開！”
張彩蘭心中對楊牧本就是萬般看不起，惡毒道：
“好你個小雜種，虧老爺子待你不薄，你竟然趁我們大家不在的時候過來害他！還不快點把手放開，狼心狗肺的東西。”
楊牧已經把完脈，站起身冷冷看向門口兩人，沒理會他們的辱罵，沉聲道：
“我上次離開時，留下的那張藥方呢？你們沒有按照藥方抓藥，給顧爺爺服下？”
“你個小雜種，還敢頂嘴？老爺子傻，你當我們腦子也有毛病，真會聽信你的話？
你想要害死老爺子，現在被我們當場抓住，還想嘴硬！今天不把你這張臭嘴撕爛，我看你是真的要翻天！”
張彩蘭見對方竟然還敢頂撞自己，心中更是惱怒，氣勢洶洶走向楊牧，指甲尖長的兩只手直接就朝楊牧的臉狠狠撓去。
顧霖站在門口，冷眼旁觀，并沒有阻止妻子的行為。
張彩蘭還沒碰到楊牧，楊牧反手一巴掌扇她臉上！
啪！！
響亮的巴掌聲，嚇得驚恐大叫顧翰山，立馬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