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柒怒目看向楊牧。
楊牧干笑道：“不是！我是試著站在岳父當年的位置去想的，當年的他，估計是這么想的。這和我自己的想法，沒有關系。”
龍君宇點頭：“當年的我，的確是這么想的。不過，要說她代替明月生下你們兩個，那絕對是錯了！
事實上，當年，她從頭到尾，就不配合我的計劃。我讓她學習明月的言行舉止，她冷冷看著我，說：我沒興趣學別人！
我威脅她，說創造她出來，就是為了讓她成為明月，她冷冷說：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殺了我，二是閉嘴，別在我面前呱噪。
還有許多類似的情況。她的外貌和明月一模一樣，性格卻截然不同！她對我沒有半點敬畏，從來不覺得自己低我一等。”
楊牧聞言哈哈笑道：“這么說，岳母的性格和諸葛明月完全不像，但和柒柒，倒是一模一——”
他話沒說完，咧了咧嘴，看向龍柒：“你踩我腳干嘛？我說你們性格像，又不是說你們性格都很差！”
龍柒冷哼一聲，把長腿收回，看向龍君宇：“繼續說！”
龍君宇無奈一笑，他也是感覺，龍柒的性格，和她媽媽簡直是一模一樣！
“剛才說了，我給她起名字，叫做明月。但她卻說不喜歡這個名字，讓我喊她新月！
我對她的不配合，一開始無比惱火，想出各種法子，想要讓她服從！她卻猶如天生反骨，便是你作勢要取走她性命，她都不皺一下眉頭。
后來，不知何時起，我不再想著將她變成明月。倒是因為她在身邊，那種寂寞和瘋狂的情緒，逐漸消失。
然而，好景不長，一個意料之外的苦果出現。我終究不是真正的造物主，新月的身體一開始很好，但在某一天，忽然出問題！
我并沒有真正將基因缺陷解決，只是延緩了它的到來！我用盡一切辦法，依舊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日漸衰弱。
就在那時，她忽然說，想要給我生個小孩。我一開始以為她說笑，畢竟，她的身體狀況，不能折騰！
結果......總之，后來她幫我生了小孩，是一對雙胞胎，就是你們兄妹兩人！”
龍君宇不知回憶起什么，臉上有幾分尷尬。
楊牧聽得有些懵，有種聽到關鍵劇情，對方卻是直接跳過的感覺。
“等等！該不會，岳母她對您老用強吧？”楊牧想到什么，表情古怪。
龍君宇尷尬道：“胡說八道！我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被一個女子用強。她是用......用了藥！”
楊牧：“......”
眾人：“......”
龍柒聽著自己父母的感情史，特別還帶著幾分香艷，難免也有幾分尷尬，忙道：“繼續！后來呢？”
“后來......”
龍君宇神色黯淡，“將你們兄妹兩人生出來后，你母親沒多久便去世了。
她去世時，開口問我，我是否有愛上她。又或者，依舊將她當成明月的替代品！”
“你怎么回答的？”
龍柒仿佛能夠感受到，當時母親心中的期待。
毫無疑問，她的母親，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
然而，偏偏直到臨終，才問出這個問題，估計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就怕聽到對方說，自己依舊只是一個替代品。
作為替代品而來到這個世上，又作為替代品而死去，那該是多么悲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