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來之前，她還擔心惠玉已經喝了衛云帆的迷魂湯，結果眼前這情況下，倒是有點將她給弄懵。
璇璣師太讓惠玉以后不許再和衛云帆有任何往來，隨即讓她獨自外出辦事，本質上，是一次對惠玉的考核。
結果，惠玉明顯沒通過考核。
不僅又和衛云帆走到一起，還跑來天云城湊熱鬧。
在惠嫻眼中，惠玉已經是走火入魔！
她做好準備，即便惠玉不愿意，綁著也要將惠玉給綁回去。
結果現在卻看到，惠玉看向衛云帆的眼神中滿是厭惡，便是她如何聰明，都想不明白什么情況。
“師姐，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惠音很是擔心地問道。
等惠玉將事情經過，簡單講了一遍后，惠嫻火冒三丈，看向衛云帆罵道：
“你這畜牲！我早覺得你不是什么好東西，卻沒想到，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惡！還有你——”
惠嫻看著惠玉，顯然覺得她很是不爭氣，“就這種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你竟是為了他，連師父的話都敢違抗！”
“我才不是為了他！我是聽說，楊大哥要在這邊被處決，所以才會想要過來瞧瞧，壓根和衛云帆沒半點關系。”
惠玉看了眼楊牧連忙反駁，“但的確是我，一時瞎了眼！可便是再厲害的人，總有看走眼的時候。我長這么大，就只有這么一次看走眼！”
楊牧心中嘀咕，對方這話就意味著，自己上次易容的另一個身份，雖然在對方看來是加入梵音閣，但估摸著是覺得走了狗屎運，打從心里不覺得是她看走眼！
“楊大哥？在這邊被處決？”
惠嫻一怔，看向楊牧，想起剛才惠玉便是稱呼這人為楊大哥。
她此時冷靜下來，便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再聯系惠玉的話，立馬神色一變，驚詫道：
“施主便是那大名鼎鼎的楊牧天？”
意識到楊牧的身份后，惠嫻語氣都客氣了許多。
“師姐，楊牧天是誰，很厲害嗎？”惠音小臉上滿是好奇。
“何止厲害！蛇龍境九階，殺竇家老祖，滅巫鼎門，這等壯舉，簡直空前絕后。”惠嫻一臉贊嘆，眼中滿是渴望。
楊牧心道，這尼姑明顯對男人很不感冒，眼下卻這般表現，是對力量無比渴望，向往成為強者。
“空前絕后？說得倒是挺夸張的。”
楊牧笑笑，并不當一回事。
世人傳言，總愛說得很是夸張。
一方面說他空前絕后，但另一方面，又壓根不會有誰真的覺得，他能和道祖相提并論。
“楊施主打算，如何處置這家伙？”
惠嫻看向衛云帆，“他雖然可恨，但身份特殊，倒是有點棘手。”
衛云帆露出喜色，覺得自己保住一條命，便聽楊牧毫不遲疑道：“殺了！”
楊牧不僅打算殺了衛云帆，并且打算在他身上留幾個大字，告知天下人，他楊牧天并沒有落入萬道無量宗手里。
他曾前往萬道無量宗，對關嘯天、周霜瓏等人的印象不錯，本來還顧忌一分情面，但既然萬道無量宗打他親朋好友的主意，那么，他不會再有絲毫心慈手軟。
衛云帆神色狂變，掙扎著想要逃走。
楊牧一劍揮出，正要將他腦袋直接砍下，忽然一股涼意從腳底涌上脊骨，渾身發涼，寒毛直豎。
他手上赤霄劍，靈活如蛇，瞬間變向，揮向身后！
鐺！
清脆的刀劍碰撞聲響起，楊牧倒飛出去，直接將墻壁砸得坍塌，余勢不止飛出，最終摔落在街道上，將行人都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