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距離拒虎關,根本不足一天的腳程。
如果帶著大軍追殺,段飛平要是退進拒虎關,追過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再一個,據說拒虎關有守軍十五萬之眾。
真過去了,這四萬多人,很可能被人包餃子。
剛剛拿到這點家底,真就這樣葬送嗎?
陳源看著段飛平等人心中盤算著。
得到地契后,他還知曉了另外一件事。
知道了為什么他和孟婉婉恢復能力受到制約。
就是和人數有關。
當敵人數量超過五千,他們的實力就會受到壓制。
過萬,受到的壓制會更加嚴重。
而兩軍交戰,同樣有這樣的規則存在。
兩軍人馬都在五萬以下時,如果一方人數多出五千,就會獲得士氣提升,每多五千人士氣就會更高。
兩軍人馬在五萬到十萬之間的時候。
每多一萬人,開始增加士氣,再次提升士氣也是以一萬為單位。
當然,并不是說士氣越高,就一定能夠獲勝。
如果一方的人都是煉氣境,而另外一方都是淬體境,就算多個幾萬人,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但問題是,陳源手下這些兵,實力參差不齊,并不算多強。
而作為拒虎關的守軍,是月王朝的精銳部隊之一。
如果真到了拒虎關,對方必然出動大軍,陳源這邊士氣受影響,他和孟婉婉的實力受壓制,沒得打。
到時候,必然會造成無辜的犧牲。
“崖主威武!”正當陳源思量之時,人群中一名男子振臂高呼。
“崖主威武!”
其余人跟著大喊。
不戰而屈人之兵,把段飛平嚇跑了,這已經讓虎嘯崖的這些人心中激動非常。
有人帶頭之下,所有人都跟著喊了起來。
陳源看向帶頭的男子,此人面如冠玉,目似遠星。
那雙眼中,透露著智慧的光。
見陳源看過來,他朗聲道:“新主剛剛即位,對咱們的了解還不夠,也很難調度作戰。”
“段飛平只敢逞口舌之勇,卻不敢應戰,是想引誘咱們前往拒虎關。”
“我想大家也都知道,崖主想為咱們的兄弟們復仇,但絕對不能上這個當,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
“對。”
“對。”
男子看向陳源,“崖主,我斗膽建議,暫時不要去追段飛平。”
“我等相信,日后崖主一定會為兄弟們討回公道。”
這小子,很會來事。
陳源沉著臉,“亂我軍心,妖言惑眾,你是想死嗎?”
他冷聲道:“我相信兄弟們,一定能夠勇猛作戰,一定能夠擊潰拒虎關。”
“為了給兄弟們復仇,我也相信兄弟們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把他拉下去砍了。”
“崖主,我愿死,但只求崖主不要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男子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希望我的血,能讓崖主冷靜。”
“崖主,我等知道你想為兄弟們復仇,但還請以大局為重。”
“請崖主三思。”
“崖主,大家說的不錯,再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孟婉婉這時也開口。
在眾人的勸說之下,陳源終于收回命令,不再執意去追。
至于那名最初開口的男子,自然是不會被砍殺的。
隨后,眾人將那些尸體搬回林地,為這些人尋找下葬之地不提。
“看來你經歷的不少。”虎嘯崖之上,孟婉婉給了陳源一個白眼,“演的很像。”
“人心這東西,不搞不行,不過這仇也是必須要報的,三萬多人就這么死了,不公平。”
孟婉婉點了點頭,“確實要報,不過拒虎關人數眾多,再者隨時可以向月王朝申請支援,如果能夠直接聯系狄子月,事情就好辦多了。”
陳源沉默下來,他也想到了聯系狄子月,但不好聯系。
他現在和孟婉婉,已經沒有辦法通過拒虎關去聯系狄子月。
那找誰,可以直接聯系上狄子月呢?
段飛平等人做事狠辣,就算派手底下的兄弟們出去,也難以從拒虎關過去。
陳源還考慮到了一點,派使者前往拒虎關,講述葉蟬這件事。
但也只是想了想,就否認了這件事。
派誰去,就是讓誰去送死。
他能夠猜到段飛平和段澤言為什么殺了那三萬多人。
就是為了避免這件事暴露,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段飛平和段澤言,應該是利用這件事領軍功。
在真實戰場這種地方,難以建立通信,這個消息是送不出去的。
……
正如陳源所料,段飛平和段澤言就是這么想的。
并且還做了一些別的準備。
一路撤軍,段飛平和段澤言也注意著后方的情況,當確認陳源沒有追過來。
段飛平和段澤言將各自的親信叫到了身邊吩咐了一番。
這三萬大軍,停下之后,進行隊伍的重新排列。
突然有人抽刀砍向了身旁的人,最少三千多人慘死刀下。
這些人都沒反應過來,而帶領這些人的一名男子則被押到了段飛平身前。
“你四通外敵,該不該殺?”
這名男子冷著臉瞪著段飛平,他知道他的人被殺的真正原因。
他是葉劍清安插在段飛平隊伍當中的人。
“段飛平,你好大的膽子。”
“謝謝夸獎。”段飛平冷冷一笑,一劍將對方刺死。
隨后,剩余的人又開始了一番準備。
很多人主動砍傷自己,就連段飛平和段澤言,同樣自己弄了一些傷出來。
做好這些準備,段飛平和段澤言才帶領大軍繼續向拒虎關而去。
拒虎關,城墻之上。
突然有人高呼,“回來了,段副戰尊回來了。”
“葉蟬小姐也在,葉蟬小姐被救回來了。”
“段副戰尊好像受傷了。”
城墻上,無數人大喊著。
一名五十左右的男子身穿一聲白色蟒袍,站在城墻之上。
當看到段飛平等人,他心中深感欣慰,為了救葉蟬,辛苦他們了。
可當看到葉蟬的情況,他臉色變了變。
葉蟬的狀態不太對。
此人,便是拒虎關的守將,也是月王朝的八位戰尊之一。
他飛身而下。
距離越近,他的臉色越難看。
葉蟬已經看到他了,但那雙眼中并沒有多余的反應。
身為父親,他心系女兒安危,但身為守將,他有必須要重視手下的將士。
他將目光從葉蟬身上收回,看向段飛平和段澤言。
“快來人,給段副戰尊和澤言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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