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寶兩眼放光，自告奮勇地說道：“哥，我想當網紅！”
李景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問道：“你想當啥？”
“網紅呀！而且要當，就當大網紅！”
沈大寶站起身來，剛才那點靦腆不見了，很激動地說道：“剛才我還有點擔心，沒敢跟你說……但知道你這么支持我，那我就暢所欲言了！你看現在的網紅經濟，多火啊！隨便帶帶貨，一場就幾十萬，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網上那個什么小白哥，他以前就咱們隔壁村的，還被馨馨放狗咬過！你再看現在，自從做了短視頻之后，粉絲都幾千萬了，一下子就發啦！我可聽說了，他一年光納稅，就兩三千萬，賊夸張！他都能火，我憑什么不能？我被馨馨放狗咬過七八回呢！”
看著對方熱血沸騰的模樣，李景年忍不住給他潑冷水：“人家能成功，不代表你能成功。我看過小白哥的視頻，的確挺搞笑的，能給現代很多人帶來情緒價值。我問你，換了你，你能做到嗎？”
“有人風光有人笑，有人歡喜有人鬧！只要志向比天高，早晚橫刀向天笑！”
沈大寶一臉的自信，拍著胸脯子說道：“給我一個機會，我還你一座金山！”
李景年揉了揉太陽穴：“你玩什么押韻啊，要考研啊你？”
沈大寶又坐下來，很認真地說道：“真的，哥，你信我。只要你給我資源，我保證搞得比小白哥更火！”
李景年苦思冥想，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門再次被敲響，隨后響起一個甜絲絲的聲音：“李總，是我。”
李景年稍稍松了口氣，扭頭喊道：“進來吧。”
門被推開，酥酥端著茶托走了進來。
“李總，沈先生，請用茶。”
說著，她一彎腰，把茶水放在茶幾上。由于領口開得有點低，那風景直接一鏡到底，映入眼簾。
這茶水……真白啊……
不對！李景年心里咯噔一下！
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自己要把批評的日期提上日程了！再這么下去怎么行呢？
來個客人而已，怎么能放這么多茶葉呢，這不是浪費嗎？？？
“兩位，請慢用哦。”
酥酥說完，偷偷沖著李景年擠了擠眼睛，接著起身，扭著屁股就離開了。
兩個男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在那翹臀上停留了一會兒。直到辦公室門關上，才又默契地一起收回目光。
“那個，哥，我說的事，你到底支不支持啊！”
沈大寶迅速切回話題，急切地問道：“你剛才不還說，把我當親人看嗎？”
李景年干咳兩聲，正色道：“這是兩碼事，就算是親人，也不能胡來啊。大寶，你也沒有直播經驗，怎么就敢保證自己能火？而且我最近正要推幾個女主播，資源都往她們那邊傾斜了。”
“能不能的，咱們先試試唄。”
沈大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哥，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貼在門口的海報了。你想捧一個會功夫的女人，叫秦小燕對不對？那都是高端的玩法，受眾也都是青少年居多。但你想過沒有，咱們華夏，還有很多中老年客戶呢？這部分市場，現在還是空白的呀！”
李景年忍不住反問：“中老年市場，開發這個有什么用？青少年才是短視頻的主要受眾。”
“這你可錯了！我就挺看好這部分市場的！”
沈大寶有點激動地說道：“哥，你給我一次機會，就讓我挖一挖這個市場吧！我保證，絕對做出點成績給你看！不管咋說，我也算你半個妹夫吧？”
“妹夫的事兒別提！”
李景年很無奈，只好說道：“行，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出去，讓剛才的妹子帶你去簽約。但是公司有規矩，底薪每個月只有一千。正式簽約后，領八千塊的補助金。但具體能賺多少錢，看你自己的本事。”
沈大寶拍拍胸膛：“放心吧哥，保證不會讓你吃虧！”
“去吧。”
李景年擺擺手，讓沈大寶出去找酥酥去了。
秦小燕的策劃案還沒做好，徐雪薇也沒談成，公司倒是先來了這么一個貨。
羊一只也是放，一群也是養，讓他試試吧。
想到這，李景年繼續埋頭，處理著手中的策劃案。
……
一天過去，某院子里，大太陽高高掛了起來。
籠子里的獵狗，都熱得不行，吐著舌頭直喘氣。
楊大春明顯有些脫水，靠在籠子上面，有氣無力地喊道：“有……有沒有人啊……水……要喝水……”
叫了半天，也沒人回答，只有周圍的獵狗，偶爾抬抬耳朵，瞧他們一眼。
楊小軍靠在另一邊，虛弱地問道：“爸……他們……不會是不管我們了吧……”
倆人打了一仗，后來因為太累，達成了和解。
楊大春嘴唇干裂，大口喘氣地說道：“不會的……他們還想要錢……不會不管我們的……”
“爸……我好渴……”
楊小軍嗚嗚哭著：“我想回美國……”
到底是自己兒子，楊大春心疼得不行，只好扯著又啞又痛的嗓子喊道：“來人……快來人……求求你們……”
“嚎什么，這不是挺有精神的嗎？”
院門被推開，一個壯漢走了出來。他拎著一個水桶，狠狠瞪了二人一眼。
“水，水！”
父子二人遠遠的，就聽見了水桶里水波晃蕩的聲音。二人一起貼在籠子上，拼命哀求起來。
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給我，給我喝一口吧！”
“嗚嗚，我要渴死了……”
壯漢卻冷笑道：“喝水，你們配嗎？”
說著，他走向其他的狗籠子，拿著水舀，往里面的碗里倒水。
這些獵狗也渴壞了，趴在碗邊，伸出舌頭舔了起來。
楊家父子二人，就干巴巴地在那看著。他們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羨慕狗的生活……
楊大春也哭了，干嚎道：“一口……給我喝一口吧……不然真的要死人了呀……”
“大哥，行行好吧，讓我喝口水……求你們了……”
楊小軍也聲淚俱下，哭個不停。
壯漢走了過來，拿著水舀，低頭問道：“行啊，就給你們一口。不過，就只有一口！你們兩個，誰要喝啊？”
父子二人聽到這話，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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