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冷冷的挑眉:“喬醫生,你未婚夫知道你對別人感興趣么?”
喬心笙瞥了一眼正忙著向喬心言獻媚的林逸,冷笑道:“他很快就不是了。”
她會向林逸退婚。
不過在此之前,她會讓林逸把吃進喬家的油水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喬心笙起身去洗手間。
人雖然走了,可她身上那股香甜的氣息卻揮之不去。
裴承州抬手將領口的扣子解開,胸膛微微起伏。
看到眾賓客正忙著下注,他鬼使神差的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喬心笙身上。
眾人頓時投來異樣的目光。
被裴承州下注的人,就算真的輸了,也不敢有人整她。
喬心言聽聞這個消息氣的發抖,不過她找到裴承州時,卻一臉感激:“承州,謝謝你,否則如果姐姐再胡鬧,我真的不知道回家該怎么跟父母交代了。”
眾人恍然。
原來裴承州是看在喬心言的面子上對喬心笙下注啊。
不過從喬心言的話語里不難聽出,喬心笙作為姐姐經常惹是生非,倒是她這個妹妹經常跟在她身后擦屁股。
裴承州淡淡道:“隨你怎么想,不過喬二小姐如果真的擔心,也不會把人架到火上炙烤。”
這個圈子里的都是人精,對于豪門的爭斗一清二楚。
喬大小姐是狂傲了些,可這喬二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
喬心言的臉上青白交錯,心里更把喬心笙罵了千萬遍。
喬心笙這個狐媚子有了林逸還不夠嗎,竟然還想勾引她的男人。
等鄭教授來了,揭穿了喬心笙的謊言。
她一定會讓她脫的一件也不剩。
讓她成為整個江城的笑話!
門口來了一位身穿唐裝的白胡子老頭。
李學長看清楚來人時,立刻迎了上去。
那拱手哈腰的卑微樣,活脫脫像只哈巴狗。
“鄭老,您怎么來了?”
眾人看過來時,瞬間圍了上來。
“聽說小喬在這里,下個月醫療隊要前往東非,我是帶著誠意邀請她去挑大梁的。”
眾人下意識的看向喬心言。
不愧是天才神醫,就連赫赫有名的鄭老都要放下身段盛情相邀。
喬心言感到意外的同時又覺得理所當然。
臉上隨即掛上謙虛又禮貌的笑意,提著裙擺朝著鄭老走去。
“能被老先生您邀請,是我的榮幸。”
鄭老撫了撫老花鏡,等她走近時,他擺了擺手。
“我找的人不是你,而是畢業于華清醫科大少年班的喬心笙,也是我最得意的隊員。”
這幾句話宛如幾顆深水炸彈瞬間炸開。
“華清醫科大的少年班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不僅要求成員出自醫學世家,而且天賦極高,人品過關。”
“是啊,聽說他們都是秘密接受訓練的,每個人都有編制,隨時聽從上面的召喚。”
“看來喬心笙沒有說謊,真的是少年班的人,否則怎么有資格進入鄭老的聯合醫療隊?”
喬心笙笑著走了過來:“鄭老,好久不見。”
鄭老對她又恨又愛,抬手拍了她一下:“你這丫頭怎么回事,這兩年跟失蹤人口一樣,讓我好找!”
“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咳咳咳,既往不咎,小笙笙,我現在代表聯合醫療救援隊重新邀請你入隊,你可愿意?”
“鄭老,借一步說話。”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喬心言幾乎將指甲折斷。
這個廢物竟然有這么輝煌的過去。
她怎么一丁點都不知道。
看來喬家果然把她當外人,竟然把保密工作做的這么好。
鄭老得知喬心笙的答案后,狐疑道:“為什么?喬家不肯放人?我去幫你說。”
喬心笙搖了搖頭:“鄭老,對不起,是我個人的問題。”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留下來手撕渣男賤女,守護自己的家人。
鄭老感到唏噓的同時,也尊重她的選擇。
“小笙笙,只要你想回來,隨時都能歸隊!”
喬心笙紅著眼圈道:“謝謝鄭老。”
“對了,還記得當年雪崩時你拼命救下的那個人嗎?”
喬心笙搖了搖頭。
當年國際醫療隊前往戰場進行人道主義救援。
從校園初入社會的她見識了戰場的殘酷,人性的卑劣。
回國后就有了戰后創傷的應激性反應。
為此得了抑郁癥,期間由于大量吃抗抑郁的藥物,她的神經有些錯亂,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
“心笙,你要相信有些事情講究緣分,緣分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
鄭老離開后,喬心笙坐在一旁發呆。
此時服務生遞給她一杯飲品。
她喝了一口才意識到是紅酒。
妖冶的液體宛如人的鮮血。
久違的畫面再次浮現在腦海。
炮火連天,血肉橫飛。
她的胃里一陣翻涌,立刻沖進了衛生間。
吐到昏天暗地。
身體軟綿綿的向下倒去。
忽然一只大手圈住了她的腰肢。
裴承州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向來戰斗力爆表的喬醫生,這會兒怎么林黛玉附體了?”
喬心笙壓下心緒,轉身摟住他精瘦的腰:“裴律師不知道嗎,女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都會表現的柔弱不能自理。”
他將她的手根根掰開:“很遺憾,我不喜歡善于表現柔弱的女人。”
“那裴律師喜歡什么樣的?”
他掃了她一眼,淡淡道:“不作的。”
喬心笙差點笑出聲。
他喜歡的喬心言可是又嬌柔又造作啊。
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眼瞎。
裴承州似是手指被劃破了,伸手在洗手池沖洗著。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散開。
喬心笙胃里又是一陣翻涌,咬牙竭力的壓抑著,臉色有些發白。
裴承州看了她一眼,隨即用創可貼將手指包住。
“喬醫生怕見血?”
“沒有!”
看到她這副嘴硬的樣子,裴承州挑了挑眉:“一個外科醫生如果連血腥味都忍受不住,怎么進手術室?”
“那如果裴律師接手了一個贏率幾乎為零的案子,會放棄嗎?”
“不會,我會竭盡所能,剩下的交給天意。”
“哇,難怪我會喜歡裴律師,原來我們骨子里是一種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裴承州皺了皺眉:“喬醫生,不要輕言喜歡,你未婚夫聽到會不開心。”
“我管他開不開心。”她幾乎掛在他的身上,仰起頭看著他:“關鍵是裴律師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