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耗子哥？”
“你們兩怎么來了？”
大年三十，顧修剛剛從床上爬起來，一眼就看到了家里來的兩位客人。
正是張翠蘭張姨，和周昊這個小子。
幾個月不見，母女兩如今已經判若兩人了。
之前瘦瘦小小的周昊，長開了不少，而且總低著頭唯唯諾諾的小男孩，現在也變得陽光而又自信，甚至能夠和顧建軍聊上兩句。
張姨變化沒那么大。
但從有光澤的皮膚，和神采奕奕的眼神中也能看出來。
精氣神都提升了。
顯然，周德財的入獄，讓母子兩的生活也更好了，擺脫了那個人渣之后的母子兩，活的更好了。
“小修長高了啊！”張姨見到顧修，高興的一把把他抱住，這才解釋道：
“聽你爸爸說，你們過年不打算回去了，我尋思著和耗子來給你們送點年貨過來。”
春節顧建軍沒打算回舟縣。
畢竟他現在唯一的親人，就是自己兒子，爺倆在哪，都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四海為家。
唯一需要掛念的，也就舟縣以前的老朋友和街坊鄰居，顧建軍計劃過完春節回去一趟送送禮發發紅包。
反正就爺倆，在哪過春節都一樣。
不過他到是沒想到，張姨會帶著孩子來送年貨：
“張姐，本來是我給你送年貨的，怎么能讓你反而送來給我了，這樣一來，我想什么話了？”
“唉，建軍你這話說的，你對我的幫助，說是我的救命恩人都差不多了，送年貨不是應該的嗎？”張姨一笑。
顧建軍有些茫然。
尋思自己好像也沒幫什么忙吧，到是之前讓自己兒子去張姨家添麻煩才是真的。
不過還沒等他想明白，顧修已經接過話題：“張姨，你的小天才培訓托管中心怎么樣了？”
“非常好！”
說起工作上的事情，張姨那臉上的笑容，可算是笑開花了：
“這一個學期的時間，小天才的成果非常快，目前除了最開始的托管中心，兩個月前我們又開了一個在另一個小學附近的托管班。”
“現在全部都爆滿，好多人想要報名，都擠不上來呢，等過完年我就要開始擴大托管班的教師了。”
“這段時間放暑假了，應該沒什么人了吧？”顧修問道。
“人少了一些，不過更輕松了。”張姨喜滋滋的說道：
“寒假放假之前，我們就開放了暑假托管，一個星期要去五天，不少人都報名了。”
“而且，除了正常的輔導和托管之外，我還找來了幾個退休的音樂老師，弄了個音樂培訓課，還有舞蹈培訓客，報名人的人竟然不少。”
“等過完春節，還有一個繪畫培訓課要開放了。”
“……”
半年時間，張姨確實已經成了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強悍人物，至少顧修沒和她說過的培訓模式，她竟然自己研究出來了。
如今的小天才托管培訓中心，在整個舟縣已經成為了家喻戶曉的存在。
中途也有競爭對手。
不過可惜，在小天才的知名度之下，這些競爭對手完全不是對手。
“張姐的能力，太強了！”顧建軍由衷的感慨道。
張姨急忙搖頭：“建軍你可別這么夸我，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之前那會，哪里知道自己還能做這個？”
嗯？？？
顧建軍再次一臉茫然，他總感覺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
不過顧修再一次接過話頭：“老爸你開的飯店，不也很厲害嗎？”
“對對對，建軍你厲害啊，我之前在車上就聽不少人說過美食美客，聽說你們美食美客的生意非常好呢！”
“還好還好，對比起小天才來說，可不算什么。”
“那你可太謙虛了。”張姨一笑。
這兩人的對話，有點驢頭不對馬嘴，而顧修早就嚇得面色慘白，為了避免事情敗露，顧修只能再次開口，搶奪話題權：
“張姨，我爸爸在江城的分店開的非常不錯，營業額都是舟縣好幾倍呢，你有沒有興趣開分店呀？”
“開分店？”張姨一愣，隨后看了看顧建軍：“建軍你也這么想的？”
顧建軍不知道。
在張姨眼中，他不光是一個朋友，還是小天才的大股東。
更加不知道，他隨便一句話，可能會帶來不一樣的反應，至少在張姨感官里，他的話就是發展計劃。
所以，沒有這樣的壓力，顧建軍到是直接點點頭：
“其實如果發展的模式沒錯的話，開分店確實不錯，外面的市場，比起舟縣來說，要更大一點。”
這是實話。
畢竟上個月美食美客四個店的統計數據剛剛出來，整個一月份，美食美客四個店，在扣除一切成本之后，盈利足足達到了十五萬！
而其中九萬，都是江城的兩個店帶來的。
好在，末了的時候。
顧建軍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了，飯店的模式和你們那個教育方面的不一樣。”
“應該還是要多多考慮，不能胡亂學習。”
張姨點點頭，認認真真在心里記下。
“其實我覺得，張姨可以去省會試試。”顧修在旁邊慫恿道。
“省會？”張姨有些驚訝：“江城呢？”
“江城沒必要。”顧修搖搖頭。
“為什么？”
要是你來江城了，那豈不是意味著，我將來每天都要去托管班報道了？
而且，那我曝光的概率不是更高了？
不過這話，顧修不可能說，只是搖搖頭：
“省會的人口更多，學校更多，市場也更大，教育和餐飲不一樣，餐飲可以農村包圍城市，但教育必須要從城市進入農村。”
教育必須要從城市進入農村……
張姨點點頭。
心里有了想法。
母子兩在顧修家吃了個午飯，中午便告辭離開了，因為怕錯過最晚的一趟車，顧建軍專門借了一輛面包車把他們送到車站。
只是雙方分別的時候，顧修突然想到了，那個在包子鋪遇到的女孩，忍不住問道：
“張姨，蓉蓉姐當初，你在江城找過嗎？”
“蓉蓉……”提起這個名字，張姨有些惆悵，隨即搖搖頭：“找不到的，人販子當年供訴，他們把人直接送到了省會，第二天就直接出省了。”
確實出省了。
顧修皺了皺眉，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那蓉蓉姐有什么胎記，或者別的什么特殊的東西嗎？”
張姨奇怪，問他為什么這么問，顧修只是搖搖頭：
“我將來長大了，要當個偵探，說不定能找到呢。”
“呵呵，那可真好。”
張姨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強，不過還是回答道：
“你蓉蓉姐的腳趾頭多了兩個，每只腳都有六個腳趾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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