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蓉蓉，你還記得那地方是哪嗎？”
“對對對，蓉蓉能夠這么幸運，雅妹子那么厲害，一定也能夠找到！”
“我們說不定真的能夠找到雅妹子！”
“蓉蓉，你還記得嗎？”
“……”
顧建軍的問題，讓眾人也反應過來。
現在至少有新的線索了。
顧修的母親，最后是在一個小鎮消失的，說不定在那個小鎮，能夠找到一些新的線索出來！
萬眾期待！
哪怕大家心里其實明白，這個概率非常之小。
畢竟。
張蓉能夠好好的活著，甚至能夠重新找回來，是因為張蓉的運氣好，正好遇到了一個煥然醒悟的趙老實。
但顧修母親……
能遇到這樣的好人嗎？
這很值得懷疑。
畢竟，如果顧修母親沒有遭遇危險，以她的聰明機靈。
這么多年。
能回來早就回來了。
畢竟，她和張蓉那種，因為周德財的原因，不愿意回家是不一樣的。
顧修母親和顧建軍的關系非常好，而且他們還了孩子。
作為一個母親。
她要回來，就一定會回來，而不是等到現在，依舊毫無影訊。
不過……
希望總得有不是嗎？
但可惜。
讓眾人失望的是，張蓉很愧疚的搖搖頭，看著顧建軍開口：
“對不起顧叔叔。”
顯然，一個孩子，而且還是當時已經發著高燒的孩子，能夠記住一些事情，就已經很困難了。
想要記住一個無關緊要的地名，顯然不可能。
顧建軍目光頓時一黯。
“我不知道地名，不過我有印象，那個小鎮，在山里面，我當初去的衛生院，門外面有一個龍鳳雕像。”
張蓉努力回憶，試圖提供線索。
不過……
龍鳳雕像，這雖然不算多，但其實也絕對不算少。
不過。
至少也算是一條線索。
“趙老實肯定知道！”石春來說道：“只要趙老實被抓到，我們就能問到地址，順藤摸瓜，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石母搖搖頭：“但現在這么久了，趙老實還沒有線索，我聽警方說過，他們懷疑，趙老實可能已經逃出江城，甚至已經出省了。”
出省了！
在這個年代，跨地辦案就足夠困難了，更何況是跨省。
何況，這年頭可沒有什么天網，已經逃走這么久，趙老實只要不愿意露頭，不再犯事，從此低調生活。
再抓到的可能性……
很低。
“趙老實的老婆呢，她知道嗎？”石春來忍不住問道。
“奶奶不知道。”可惜，張蓉直接搖頭：
“奶奶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婦，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死在了外地，至于在哪死的，為什么死了。”
“她不知道。”
“爺爺怕她傷心，所以從來不跟她說這些，我之前還聽奶奶說過，她說連自己孩子死在哪都不知道。”
眾人面面相覷。
這……
線索算是斷了。
不過，雖然張蓉說趙老實的老婆必然不知道。
但下午的時候。
石春來還是張羅著，帶著顧建軍父子去了一趟看守所，找到了趙老實的老伴，那個已經滿臉老人斑的老人。
可惜，答案沒有變化。
她確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死在了哪，唯一知道的，是和同村的人一起外出，最后死在了異地，連尸體她都沒有看到。
離開的時候。
趙老實的老伴，拉著石春來，渴望的詢問趙彤彤是否安好。
在聽說趙彤彤已經改名張蓉，并且和自己生母在一起，很快樂之后。
這個老婦人，眼角留下了欣慰的淚水。
“老顧，你別擔心。”
看守所門外，石春來拍了拍顧建軍的肩膀：
“按照蓉蓉說的，她們走了出省的山路，而且走了大半天，這多多少少也能鎖定一些距離。”
“何況，還知道鎮衛生院對面就有一個龍鳳雕像，這能夠最大程度的鎖定位置了。”
“我已經讓人，去聯系經常跑長途的司機了。”
“那些司機都是常年跑外地的，對路線和周邊村鎮情況都比較了解，等一等，肯定有人知道是什么地方。”
“到時候，咱們一個一個地去找，肯定能找到雅妹子！”
這話當然是安慰。
看上去似乎真的有戲，但事實上，誰都知道。
希望渺茫。
且不說顧修母親當初去那個小鎮的時候，已經是五六年之前的事情了。
沒人知道她遭遇了什么，沒人知道是否還能打聽到消息。
單單就說。
張蓉當年畢竟只是一個孩子，是否能夠準確預估車程和時間，這也同樣是一個問題。
不過，顧建軍還是點點頭。
畢竟還是那句話。
人嘛。
總得有點希望，不是嗎？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顧家進入了忙碌狀態，石春來之前說的雖然是安慰話，但他也真的在幫忙。
還別說。
他還真的打聽到了好幾個小鎮。
之后陪著顧建軍和顧修父子，陸陸續續跑了五六個小鎮，清一色的全部都有龍鳳雕像。
但可惜的是。
一無所獲。
這很正常，畢竟這個年代，每一個小鎮，基本上都會搞一個標志性的建筑，什么戰馬、老牛、龍和鳳凰之類的，更是數不勝數。
何況，畢竟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哪怕是去對地方，其實也很難有什么收獲。
這條路行不通，似乎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趙老實身上了。
但可惜。
趙老實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有任何消息，警方動員了一段時間，甚至跨省合作。
但最終的結果，也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終于。
在顧修即將開學的時候。
警方宣布結案，同時也開始正式，對公眾進行了大規模的通報，這一次關于小西村惡性人口販賣案件。
警方這一次行動。
端掉了數個人口販賣組織，抓捕了超過上百名犯罪嫌疑人！
同樣的，找回了超過四百多個失蹤人員！
此案一經通報，立刻引起全國廣泛關注。
舉國震驚！
畢竟，上世紀的末期的人販子有很多，如今世紀初的人販子也不少。
可以說，人販子這種東西，誰都知道。
但也僅限于知道而已。
具體人販子是怎么拐賣婦女兒童，人販子是怎么交易孩子，被拐賣的婦女兒童將會遭遇什么。
基本上沒人知道。
可如今，隨著小西村大型拐賣婦女兒童案被通報出來，很多人第一次明白。
拐賣人口，竟然如此恐怖！
舉國震驚！
舉國憤怒！
特別是在聽說，女人們被肆意玩弄，孩子們被肆意殘害，甚至打斷手腳、毒聾毒啞丟到大街上乞討的時候。
無數人更是開始喊出了，要槍斃人販子的話出來。
各大媒體，各大電視臺。
爭相報道！
無數電視臺，更是開始科普起如何預防拐賣。
而同樣的。
一對顧姓父子的英勇事跡。
也在全國，出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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