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顧修和羅祥這邊,期待著煙花綻放的時候,另外一邊的兩人,同樣也在期待著煙花的綻放。
有意思的是。
雙方都是在聽完各自律師傳來的消息之后,越發肯定了心里的計劃。
“就在剛剛律師告訴我,遠修投資的辯護律師,在最后關頭拿出了一份質疑我們證人的證據出來。”
“而這份證據,是我們擔任證人的幾個員工,這段時間的薪水突然出現了漲幅。”
“所以他們懷疑,這幾名證人的薪水增長,是因為他們收受了好處,同時也是他們做假證的有效證據。”
“法官和陪審團第一時間高度重視了這件事情,并且當庭宣判庭審并未結束,明天早上將會繼續開始庭審。”
“律師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詢問我其他細節,反復確認我是不是真的做了假證。”
“我承認了,不過……”
說到這里,麥道夫稍作停頓,臉上帶起了笑容:
“律師在聽完全部假證過程之后,徹底放心了,并且告訴我,接下來勝訴,他有百分之兩百的把握。”
“哈哈,我親愛的朋友,您太厲害了!”野村正人率先高舉酒杯,臉上寫滿了亢奮。
他們確實做了假證。
但那又如何?
他們的對手哪怕懷疑,哪怕知道這一切,可他們依舊無能為力。
這就是最強的假證!
絕對不可能,出現任何的紕漏!
就在這時。
麥道夫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告訴律師,明天的庭審讓他繼續拖延,最好拖延到下午。”
啊?
野村正人不明所以,但緊接著反應了過來,驚喜十足的問:
“麥道夫先生您是打算……”
“誘敵深入?”
“誘敵深入?”麥道夫有些驚訝,似乎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語,忍不住夸贊起來:
“野村先生不愧是出生名門,這個詞語很好。”
“實不相瞞,這個詞是我從爺爺那里學來的,而我的爺爺,當年是參與了龍國侵略戰爭的一名指揮官。”野村正人自豪的抬起胸膛。
麥道夫豎起大拇指:“您的爺爺一定是一位極其厲害的統帥!”
“我也這樣認為。”野村正人哈哈一笑:
“不過這個詞語,是他從龍國學來的,是當初龍國人最喜歡使用的一種戰術手段。”
“不過有意思的是,我的爺爺告訴我,龍國在使用這種戰術的時候往往都會失敗,可我們的軍隊,卻總是屢試不爽。”
“或許是因為他們太過驕傲?”
“不,是因為他們太過弱小!”
“那這一次,他們或許將會面對和他們祖先一樣的困境。”麥道夫玩味一笑。
野村正人同樣臉上帶笑:“或許他們將會比自己祖先,輸的還要徹底!”
誘敵深入。
這確實是他們的計劃。
自家公司出現這么大量的空單,野村正人從始至終都看在眼里,而且因為這些空單出現。
今天原本漲停的股票。
都在資金的沖擊之下,開始呈現頹勢,竟然又一次的開始下跌了起來,甚至跌幅一度達到了5%的程度。
今天的股市動蕩,確實堪稱少見。
眼看今天股市即將徹底停盤,野村正人原本打算,在最后階段利用資金進行沖擊,一鼓作氣反敗為勝。
但現在。
他改變主意了。
既然要誘敵深入,那最好的辦法,自然是不停的下餌。
所以。
在接下來,一直到停盤休市的時間里,野村正人也開始展現出自己最大做市商的操作能力。
或者說。
戰爭英雄后代的,領兵能力!
他總是時不時的派出一支小股勢力,將自己偽裝成為一支倉促迎戰,但實力底氣并不充足的軍隊。
每次打掉對手一點冒尖的力量之后,自己的這支小股軍隊,立刻便被徹底吞噬。
無奈之下野村正人只能再次撤退。
節節敗退的好戲,正在金融市場上展現。
而最終。
一直到當天股市停盤休市,最終這幾家上市公司,經歷了一次徹頭徹尾的過山車。
從最初的低迷。
到中途的漲停。
就在所有人以為已經結束,局面已經穩定的時候,卻在最后的半個小時里面,這幾支股票卻再次墜入谷底。
從漲停,到漲5%,最后甚至變成了一片綠。
雖然沒有跌停。
但跌幅也已經達到了3%的程度。
股市的韭菜們苦不堪言,很多是看準了這幾家公司的股價接下來將會一片大好的。
可誰能想到。
他們精準的上演了一場追漲逐跌。
兩圈下來,有人甚至虧的當場吐血,跳樓到也不至于,畢竟撐死了,只能算是被套牢。
但……
想要吐血絕對是真的。
到手的錢飛了,換誰都會郁悶。
面對這種情況,有人狠心割肉離場,有人咬緊牙關死守陣地,也同樣有人,轉頭加入了做空大軍。
韭菜們的這三種選擇,讓這幾支明明非常明朗的股票,卻在這一刻混沌不堪了起來。
同樣。
也引起了不少華爾街資本的注視。
不過。
面對這個情況,野村正人和麥道夫卻一點都不擔心,甚至還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他們。
單獨一個,或許也只是和那些人一樣的級別,但現在強強聯合之下,情況就不一樣了。
他們就是神!
自然而然,他們巴不得韭菜來的更多一點,瘋狂的資本們會有更多的沖進來。
這一夜。
注定不會平靜。
次日一早,太陽照常升起。
無論是金融報道,還是民生報道,在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聚焦于這場審判。
而在萬眾矚目之中,一輛防彈車停靠在檢察院門口,羅祥提著文件袋,從車上走了下來。
“老板,接下來就等我的表演吧。”
“不過說好了啊。”
“這次事情成了,你可得給我在阿米利肯買一套房子。”
聽到這話。
車里的顧修當即翻了個白眼:
“你昨天可還說了,國內的律師很黑,普通案件都10%的收益,這次訴訟的10%也不可能有一套房子吧?”
“老板,單單只是案件肯定沒多少賠償,但老板你今天要是成了,那別說買一套房子了,就算是買一艘航空母艦都夠了!”
聽到這話,顧修翻了個白眼:“那我是不是得送你一架飛機?”
“不要不要,飛機不行,不保值,還得是房子保值一點,正好我在阿米利肯還沒有房產呢。”
“去去去。”顧修撇撇嘴:“滾蛋,要是不想干現在我接受你的辭職,要不然閉上嘴巴去好好的演完這一次戲。”
羅祥當即嘴一嘟,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您可真是一個摳門的老板。”
說完,不等顧修開罵,轉身便逃也似的沖進了法院,就連外面的律師看到這一幕,都多少有些古怪。
而在羅祥離開之后,開車的詹武回過頭:“他看上去很緊張。”
顧修點點頭,看著羅祥的背影消失了,幽幽說了一句:
“不緊張是假的,畢竟這戲,太大了,勝了是天堂,敗了是地獄。”
“你好像不緊張?”詹武奇怪。
卻見顧修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因為。”
“我不可能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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