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放棄白月光后:發現夫君黑化了 >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上桿子當奴才
  “難道他沒說過我?”連如期略顯幽怨的看了安紅韶一眼。

  不能說誰現在可憐,便向著誰吧。

  之前連如信不也護著周氏?上次起爭執,也是因為連如信用自己討周氏歡心,怎么輪到自己便不可以了?

  安紅韶瞧著這么大個人在這裝可憐,可真是無奈了。

  “罷了罷了,隨了那邊去吧。”又不是自己的親兄長,鬧的還要自己妥協。

  秋日里的風很涼,連如期的手卻很暖。

  安紅韶跟著連如期出門,坐的馬車必然是最舒坦的。哪怕,安紅韶現在肚子穩當,腳下也利索的,可連如期卻依舊是不聽。

  馬車吱扭吱扭的在路上轉動,酒樓是呂佑先出門定上的,安紅韶她們到了直接去了隔間。

  這里因為價格高,倒是清凈些,明明是酒樓卻也有茶樓的雅致。

  這頓飯菜吃得安紅韶心疼的很,都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雖說連如期的俸祿養家是綽綽有余了,可是大概是就如同自己的出身一樣,那份舍不得深入骨髓,尤其是連如期是什么貴點什么。

  當著小二的面,安紅韶也不好直接駁連如期的面子,只暗示他吃不了那么多,可聰明如連如期卻就聽不懂了,依舊是我行我素。

  等著用了晚膳,安紅韶這骨子心疼勁都還沒壓下去。

  “連大人,連少夫人。”安紅韶小聲的嘀咕,與連如期并排往外走,不想前頭要出門的人聽見她們的聲音,突然猛地回頭,不想竟是潘澤宇。

  些許日子不見,潘澤宇倒是穿著打扮講究,只是回過神來面上憔悴的很。

  安紅韶朝前頭看了一眼,瞧著剛剛跟潘澤宇離開的,一個個都穿著官靴,這是潘澤宇開始走門道了?

  潘澤宇的視線放在安紅韶已經隆起的肚子上,而后挪到兩人相牽的手上,滿心的酸楚。

  “潘探花?”連如期往前挪了一步,擋在了安紅韶的前頭。

  潘澤宇趕緊拱手,“沒想到能在這遇見連大人,下官與在這是熟客,倒是知道幾個招牌的菜可以同連大人說道說道。”

  與上次去連家的耀武揚威不同,這次的潘澤宇極盡的謙卑。

  聲聲啼血,從來沒想過會有一日,如此低三下四的在安紅韶跟前。

  連如期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潘探花這一出,倒是將我鬧糊涂了。”

  他倆剛用了晚膳出來,聽他介紹這些做什么。

  安紅韶表情淡淡,“咱們回去吧。”

  她不想在潘澤宇跟前,表現自己多么高高在上,因為,她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哪怕,只聽到他的聲音,也讓自己惡心。

  “連大人,連夫人。”潘澤宇卻沒放棄,跟著追了出來。

  外頭人來人往,潘澤宇雙手攥著袖口,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撲通的跪在連如期的跟前,“求連大人高抬貴手。”即便,連家的馬車,擋住了大部分人的視線,可堂堂探花郎如此落魄,亦讓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可是他別無選擇,現實就能折了他的腰。

  李太白那樣的神仙人物,尚且不能仕途順利,更何況自己并未有李太白的才能。

  如此,便是一眼望到頭的結果。

  以為高中便是飛上枝頭,可卻發現,他依舊被人踩在腳下,永不得翻身。

  他不爭了,哪怕在連家跟前沒有任何的尊嚴。

  連如期扶著安紅韶,斜了潘澤宇一眼,他扔在地上的尊嚴,卻沒讓連如期有一絲波動。

  因為,他就沒將潘澤宇放在眼里。

  以后,也不會放在眼里。

  扶著安紅韶坐上馬車,連如期才回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潘澤宇的頭頂,年紀輕輕便生出來的白發,“潘探花莫要如此,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官如何欺負了你。”

  “連大人。”潘澤宇急切的打斷了連如期的話,“下官知道錯的,以后連大人說一下官絕不說二,哪怕連大人只當下官是條狗也好。”

  潘澤宇閉著眼睛,他此刻沒有任何的選擇。

  母親還在牢里,也不知道那商戶使了多少銀子,衙門里卻一點不賣自己這個探花郎面子,到現在也沒救出來。

  他變賣了家當,想著疏通關系,可是他的去處是圣上定的,無人敢為他進言。

  如今,他可真是,一窮二白的。

  連如期卻笑了,“本官的狗,也從不是廢物。”

  所以,做狗也不配。

  而后,縱身上了馬車。

  “連大人,連大人三思。”潘澤宇顧不得自尊,急切的追著馬車往前。

  “連夫人,小人給你道歉,是小人挨天殺的曾沖撞過您,連大人,是小人有眼無珠,對您曾言語不敬,小人后悔萬分。”此刻,他卻連下官都不敢稱呼,像個奴才一樣,一口一個小人。

  馬車繼續前行,卻沒給潘澤宇停留。

  潘澤宇追的好一陣,只能看著馬車越行越遠。

  他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他以為安紅韶會心軟,自己的婚事已經被安紅韶攪合黃了,他以為安紅韶該是消氣了。

  當然,潘澤宇再如何也不會說出在安家的種種,一旦牽扯私情,怕是他真的,死都死不痛快。

  所以,將自己的姿態放在奴才上,是最最合適的。

  馬車內,連如期的手始終牽著安紅韶的,只是眼卻是瞇著的,“這兩日,我瞧著該動手了。”

  本來今日還挺高興的,沒想到出來這么一個惡心東西。

  他威脅不到自己,原沒放在眼里,可惡心卻真的惡心。

  安紅韶往連如期跟前挪了挪,“龐相那邊估摸正想著抓到你的錯處來。”

  萬一做不干凈,留下什么把柄,潘澤宇再如何也是朝廷命官,總不能說除了就除了的。

  聽了安紅韶的話,連如期的臉色緩和過來,“我心里有數。”

  到了連家的時候,不知道為何,天上的烏云遮住了星辰,如勾的月亮也藏了起來,蒙蒙細雨,洗凈凡間最后一屢熱意。

  連如期為安紅韶撐著油紙傘,在青石階上,讓燭光將一人拉長。

  一陣風吹來,燭光微動,人影交錯,彼此交纏。

  連如期微微低頭,目光落在安紅韶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嘴角勾著笑意,“突然想為你作畫了。”

  只當是為了這拉的悠長的影子,有感而作。

  安紅韶側頭掃了連如期一眼,卻冷哼一聲,“我瞧著你,沒什么好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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