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反派:回到女主黑化前,求我善良 > 第332章 八尺之父下山
  終南山居佛禪寺,在全國來說,并不是很有名的寺院。

  世人只知道終南山,并且,終南山隱士也是聞名遐邇。

  但人們對于終南山上有什么寺廟,卻知之甚少。

  大雪停了一天了,這日早晨,寺院上山下山的臺階上,早已經清理干凈了積雪。

  但零下十幾度的氣溫,讓山中依然被積雪覆蓋著。

  烈將得到身影邁著虛弱的步伐,跌跌撞撞上了山。

  他一只手,扶著另一邊空空蕩蕩的袖子,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局佛寺外的山門,兩個少年沙彌將那人攔在了門口。

  “施主,今日山門不開放。”

  烈將和顏悅色地說道:“小師傅,我與你們寺中的觀真禪師乃是舊友,勞煩告知一聲,他出來見我便知道了。”

  兩個小沙彌互看一眼,其中一個說道:“施主,觀真師伯,去山中訪友,不知何日才能歸來。”

  終南山中有著眾多隱士,這要是去山中訪友,根本找不到他的蹤跡。

  烈將不甘心地問道:“那你們可知,觀真禪師訪的是哪個?”

  兩個小沙彌不約而同搖了搖頭。

  烈將有些失望地下山去了,兩個小沙彌折返回到寺中。

  烈將卻又悄悄回來了,他望著關閉著的山門,自言自語道:“想騙我,我是這么容易被騙的嗎?”

  他剛才就從兩個小沙彌的神情之中看出了端倪,很顯然他們在撒謊。

  烈將望著兩米多高的紅色院墻,一個跳躍,跳到了墻上。

  寺院中,其中一個小沙彌,穿過了前殿,繞過了大雄寶殿,經過了后院得到念佛堂和法堂,來到了禪堂。

  這個時間,大家都在法堂上做早課,禪堂中只有一人。

  那人端端正正打坐在蒲團上,紋絲不動,彷如雕塑一般。

  縱然是那人坐著,都比少年沙彌高出許多。

  倘若他站起來的話,恐怕得有兩米多高。

  小沙彌來到了打坐之人身后,恭恭敬敬合掌作揖。

  他說道:“觀真師伯,剛才外面有一人,說是您的舊友,被我們打發走了。”

  “嗯!去吧!”

  觀真淡淡幾個字,卻充滿著威嚴。

  小沙彌退出了禪堂,將禪堂的門關上,禪堂再次安靜下來。

  觀真也不誦經念佛,就是那樣打坐閉目冥想著。

  忽然,禪堂的門又被打開了。

  觀真依然閉目,頭也不回,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淡淡問道:“你就是貧僧那舊友?

  但我們并不相識。”

  烈將走到了觀真前面,從禪堂中眾多的蒲團中拉來一個,坐在了觀真的對面。

  觀真默默掙開雙眼,看到了烈將蒼白的臉色,右邊空落落的袖子上,還沾染著血跡。

  他微微凝目,說道:“寺廟是佛門圣地,不宜見血腥,施主還是立即離開的好。”

  烈將冷笑一聲,說道:“向宏天,你說佛門圣地,簡直是個笑話。

  你手上沾滿了鮮血,你這種人都能成為佛門弟子。佛門還能稱為圣地嗎?

  而我只不過身上沾了點血,怎么來不得寺廟里?”

  觀真朗聲道:“向宏天已死,如今只有觀真,再無向宏天。”

  烈將哈哈一笑道:“你不配做和尚,你沒有資格。

  你即便是齋念佛,你也去不了極樂世界,你這種人,就得下地獄。

  你就是個劊子手,裝什么清高,跟我下山去吧。”

  觀真緩緩閉上了眼睛,輕描淡寫地道:“貧僧早已出家多年,凡塵俗世,與貧僧再無瓜葛。

  請你速速離開。”

  烈將問道:“你可知,你出家之后,季沛柔給你生下一女。

  如今,你的女兒早已經長大成人,你難道就不想看一看你的女兒嗎?”

  觀真猛地張開眼,隨即又閉上了。

  “既然出家,紅塵往事,再無瓜葛。

  至于我的女兒,自有她的人生。”

  烈將神情中盡是嘲諷,說道:“季沛柔為你生下了女兒,就找了個億萬富豪嫁了,為了不讓你女兒拖累她,她就將你女兒丟棄在火車站。

  你女兒被老乞丐撿了去,你看你這么大的個子,你可以想象,你的女兒也是長得飛快。

  本來那個老乞丐帶著你女兒討飯要錢,你女兒幾歲的時候,老乞丐就死了。

  你女兒幾歲的時候,就堪比成年女人的身高了。

  她在火車站附近討飯的時候,經常會被打。”

  觀真皺了皺眉頭,問道:“后來怎么樣了?”

  “后來就被岳奎撿回家,被岳家收留。

  雖然說是岳家的養女,卻是像保姆一樣,照顧岳家的飲食起居。”

  觀真微微嘆口氣:“也算有了個歸宿。”

  烈將繼續說道:“如今你女兒去給人做了小三,哦不,何止是小三啊,小九小十都不夸張。”

  觀真重重嘆了口氣,說道:“這孩子也是命苦,她走到這一步,也不能怪她。”

  烈將鄙夷地道:“你女人拋棄了孩子,讓你女兒經歷了這么多磨難,你不應該去報復她嗎?

  你女兒現在做出了有違道德的事情,你不應該去阻止嗎?

  你女兒吃了那么多苦,你卻那么多年在寺廟里虛度歲月。

  你這種人,不配為人父,更不配做和尚。”

  觀真沉默了下來,靜靜看著禪堂中的一幅書法作品,那是他摘抄自《了凡四訓·立命之學》中的句子: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后種種,譬如今日生。

  烈將繼續說道:“曾經無敵天下的兇神,如今得知自己的女兒悲苦的人生,都無動于衷。

  好,你就做你的大和尚,做你的得道高僧去吧。

  其實,你只不過是手上沾了太多的血,想找點心中的慰籍罷了。

  佛門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都是無賴的話。

  要是放下屠刀就能成佛,那天下間的人,犯了惡行還有什么罪惡感?

  反而是清白的人,需要一生苦修,也成不了佛?

  這不是無賴是什么?”

  觀真從蒲團上站起,兩米多高的身高,俯視著烈將,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貧僧女兒叫什么?”

  “她的名字叫八尺,原本跟著岳家姓岳,如今她跟了陸封弒父弒弟,改姓陸了。”

  觀真的眉頭緊鎖,說道:“勞煩帶貧僧去見女兒一面。”

  烈將大笑著,用他的獨臂,拍了一下觀真。

  “這才對嘛,為了你女兒,你也得下山去。”

  十分鐘,觀真在寺院中交待了一些事情,收拾了一番,就跟著烈將一同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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